『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韩如风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从顾尧麒口中知道了这次寒赤在琼州受伤后,慕夕芷派隐卫送药过去的事情了。
虽然他惊讶于秦北夜拨了隐卫给慕夕芷用,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慕夕芷居然能够配出解药。
单凭这一点,韩如风就知道慕夕芷绝对不是简单的懂医术。
顾尧麒也好奇的紧,问道:“是啊哥,你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慕夕芷会医术的?”
之前在琼州,顾尧麒见秦北夜对慕夕芷送解药来一点都不惊讶,显然是知道慕夕芷会医术的。
他当时就好奇极了,但是又不敢问。
秦北夜清冷的视线在韩如风两人面上扫过,淡淡开了口:“元月毒发之时。”
见顾尧麒两人还是一脸疑惑,寒索连忙解释道:“那次王妃以为殿下受伤,送来了补气血的药,就和给寒赤的那个一样。”
“原来是这样。”顾尧麒终于明白了,难怪那日殿下没有让太医查验补血丹,他自己都用过了,当然知道有没有效。
韩如风点了点头,又看向秦北夜,笑着道:“这婚事虽然不是殿下乐意的,但是这夜王妃却没让人失望,又能清除府里的眼线,还会医术。”
闻言,顾尧麒猛然想到自己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开口问道:“哥,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慕夕芷和传闻不一样,这才答应了娶她啊?”
秦北夜冰冷的视线扫了顾尧麒一眼,冷声反问:“你觉得呢?”
顾尧麒连忙缩了脖子,不敢再问,求助的眼神看向一旁的韩如风。
韩如风笑了笑,对顾尧麒道:“殿下向来不近女色,何曾正经看过女人一眼,且回京没有多久,又怎能注意到慕家大小姐呢?”
“也对也对。”顾尧麒连忙应和道,他都难以想象秦北夜那双眼睛盯着女人看的样子。
他似是想到什么,又笑道:“不过秦煜真是眼瞎,居然听信传言,错过了这样一个厉害的女人。”
韩如风补充道:“不但错过了,他此前还想杀了慕夕芷呢。”
他们之前在茗香寻看见的从倚红楼拖出来的两个男人,正是秦煜派去刺杀慕夕芷的杀手。
韩如风又道:“说起太子,今日他不知道怎么了,议政还没结束,就匆匆回府了,算算时间,王妃落水的时候,他应该已经在府里了,当时是什么反应?”
寒赤认真地回道:“太子把自己的披风给了钱小姐,又假好心的说自己没有多余的披风了,属下觉得他应该是有意报复,故意想让我们王妃受凉,在众人面前丢脸。”
秦北夜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的微微一顿,面无表情地垂眸饮茶,低垂的眼底闪过一抹神色。
韩如风亦是微微一愣,没有接话。
只有顾尧麒点点头,同意寒赤的看法,追问:“那慕夕芷是什么反应?”
寒赤如实道:“王妃没要,说钱小姐比她更需要。”
顾尧麒笑得开怀:“这秦煜就是自作多情,却没想到慕夕芷根本不屑他的东西。”
说着,他看向秦北夜,一脸讨好的笑:“哥,现在王府里没有眼线了,我可不可以下次找你的时候和她认识一下啊。”
秦北夜背脊挺得笔直,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声音较冬风更冷:“你认识她做什么?”
顾尧麒直面了秦北夜冰冷的眼神,吓了一个寒颤,哪里还敢再问,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韩如风。
韩如风亦笑着道:“殿下,既然你已经和王妃有了合作,我们和她见面也无甚关系吧,眼线既然已经清干净了,我们入府也不必如之前那般小心,和王妃见一面,日后有事也方便招呼。”
秦北夜抬眼扫了他们一眼,表情难辨喜怒,淡淡道:“随便。”
“谢谢哥。”顾尧麒激动道。
韩如风拉他一把,笑着道:“是,谢过殿下。”
秦北夜瞥一眼韩如风,薄唇微掀,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时辰不早了,你们还不走?”
顾尧麒不知道这是第多少次被秦北夜下逐客令了,下意识地道:“我这才刚来多久?还没……”
接下来的话被秦北夜的一个眼神,吓得憋回了肚子里。
韩如风拉着没话说的顾尧麒站起身来,对秦北夜行礼:“那属下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先行告退。”
秦北夜没再看她们,清冷地回应:“嗯。”
顾尧麒虽然还没有待够,却不敢违拗秦北夜的意思,只能跟着韩如风走了。
“你们也下去。”秦北夜对寒赤寒索道。
寒赤寒索拱手齐声道:“是,属下告退。”
偌大的房中复又剩秦北夜一人,静谧得可怕,只有熊熊燃烧的蜡烛,偶尔发出灯花爆开的声音。
秦北夜放下手中的茶杯,自袖中拿出一支药瓶,因为动作幅度有些大,瓶中剩下的几颗药丸,发出了清脆的敲击瓶璧的声音。
他将这浅青色的药瓶举至眼前,那深邃而漂亮的眸子微微有些出神。
……
太子府
好不容易把宾客都送走,秦煜却以今夜还有公文要看为由,告知慕雨柔今日不在她殿里歇息,让她早点休息。
慕雨柔并未多说什么,柔柔弱弱地给秦煜行了礼,随后带着珍珠回了自己的寝殿。
挥退了寝殿众人,慕雨柔满身怒气,伸手就想拿过旁边的一支精致的花瓶。
“太子妃,”珍珠连忙拦着慕雨柔,抓着那支花瓶,道:“太子殿下虽然今日不过来,但是这里毕竟是太子府,您不能摔东西啊,要是被太子殿下知道,就不好了。”
慕雨柔看着珍珠,许久之后,还是松了手,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了,但是她心中的怒气却丝毫未减,几乎要将她的理智燃烧殆尽。
珍珠被慕雨柔的视线看得心里毛毛的,几乎快要撑不住,好不容易慕雨柔松手,她忙接过那花瓶,稳妥地安放在原位。
珍珠暗自缓了几口气,这才走到慕雨柔身侧。
慕雨柔表情扭曲,问道:“钱姿那个小贱人,姿色比不过我,今日太子殿下为何会把她的披风给她?”
珍珠连忙道:“太子妃,钱姿她不管是姿色还是家世都是比不过您的,但是她今日落水之事毕竟是发生在我们太子府里,太子殿下在外一直都是贤良温和的形象,他今日把披风给了钱小姐,不过就是照顾钱大人的面子罢了。”
“照顾面子?”慕雨柔现在在气头上,已经无力思考了。
珍珠点点头,道:“太子妃,那钱大人是大理寺卿,虽然算不上什么高官,和我们丞相更是没法比,但是他毕竟是掌管刑狱的,以后定有用得上的地方,太子殿下明面上自然要做好看些。”
“是这样吗?”慕雨柔问道,可她始终感觉今日的秦煜有点不太对劲。
“当然是这样,”珍珠脑子转的飞快,又道:“您看今日是钱小姐和大小姐两个人落水,殿下便没有将披风给大小姐,而是给了钱小姐。”
慕雨柔不屑地道:“慕夕芷她算什么,也配拿太子殿下的衣服?”
珍珠顺着慕雨柔的话道:“是啊小姐,所以太子殿下把披风赐给了钱小姐,而不是大小姐,况且今日晚膳之时,奴婢仔细看过了,殿下一眼都没有看那钱小姐,一直在关心着您和皇后呢,殿下肯定对钱小姐无意的。”
“嗯,”慕雨柔紧皱的眉头这才略微松开,道:“你说的对,殿下只是为了给钱家一个面子而已。”
珍珠想了想,又硬着头皮劝道:“太子妃,在殿下心里,您是最重要的,但是他毕竟是太子殿下,且不说连夜看公文,就算他真的要宠幸其他侍妾,您面上也不能表现出一点生气,您未来是要当国母的。”
一句国母,成功地取悦了慕雨柔,她心底的怒气消失殆尽,道:“你说的对,不管太子殿下宠幸谁,我都是独一无二的太子妃。”
“是。”珍珠暗自松了一口气。
气还没有捋顺,却听得慕雨柔又道:“珍珠,你不觉得奇怪吗?
珍珠低着头问道:“太子妃指的是什么?”
慕雨柔站起身来,在房中走了两步,面露疑惑的神情:“慕夕芷为何会水,她又是什么时候学了医术?”
“这……”珍珠也很疑惑。
今日之事本来已经快要事成,而她们却百密一疏,没有算到这慕夕芷居然会水,更没有想到慕夕芷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