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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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雨柔搀扶着皇后的手,温婉道:“是,母后请。”
“嗯。”皇后点点头,带着他们两人先行,其他人也忙跟上他们离开,钱姿被扶着离开时,还回头看了慕夕芷一眼。
不一会儿,这水边的矮台上,就只剩下慕夕芷和映月,还有派来送慕夕芷出府的侍女。
……
京郊·驿馆
这里是距离京城最近的驿馆,以南巡队伍的速度,抵达皇宫还需要三个时辰。
秦仪国有规定,外巡大臣回京后,不得先行回府,必须先入朝向皇上汇报情况。
秦北夜的队伍还未抵达驿馆时,便已过了戌时,城门已经关了,他们也不便进宫向皇上汇报,便在驿馆安顿下来,等明早再入宫面圣。
随行的官员忙前忙后地吩咐手下的人将夜王殿下所居的房间收拾好,这才战战兢兢地退下了,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
都暗自松了一口气,明日终于可以结束这趟差事了。
这些天跟在夜王殿下身边,他们只感觉自己又老了几岁。
虽说夜王殿下也不凶,更也没有骂过他们,但是他那霸气的气场,比皇上还可怕,别说和夜王殿下谈笑了,这些随行官员们就连直视他的勇气都没有。
京城的驿馆极大,北面的一个两层小楼,做了秦北夜休息的地方,侍卫在小楼外面安静地守着,没有一点声音。
暗处的隐卫隐了身形,谨慎小心地看着。
偌大的房间里,秦北夜端坐在茶座的上位,手上拿着一卷兵书看着,明亮的烛光把他的五官照的更加深邃。
而下首的位置上,坐着两个不速之客,正是穿着夜行衣越城而出的韩如风和顾尧麒。
顾尧麒靠在椅背上,笑着道:“殿下这马车也太慢了,我都回京好几天了。”
那日秦北夜自琼州启程后,顾尧麒也带着手下人回了京,只是秦北夜是随南巡队伍乘马车回京,而他是直接骑马返京。
韩如风今日一袭黑色劲装出门,没有带上折扇,比之平日云淡风轻的姿态,仿若换了一个人。
但那张俊脸上仿若谪仙人的淡然笑容却没有变,他笑顾尧麒道:“殿下在马车上处理了多少事情,哪像你,光走马观花了。”
顾尧麒笑容一僵,怒了:“我才没有,我回家之后也在家做了很多事情的。”
韩如风笑着摇摇头,没有理会他,笑着对秦北夜道:“殿下,许久未下棋,不如手谈一把。”
秦北夜淡淡地收了书:“好。”
一旁侍立的寒索寒赤连忙将棋盘拿出来,快速地摆好。
韩如风起身换了位置,坐在了秦北夜对面。
顾尧麒也没再计较刚才的话,坐在一旁,观战。
他着实不懂,韩如风每次和他哥下棋都会输,为何还如此孜孜不倦地上赶着和秦北夜下棋。
韩如风执起黑棋,率先落了子,随后道:“殿下,请。”
秦北夜不发一词,眸光清冷,如玉的手指微动,将白子落在棋盘上。
两人一来二去的下着,房中只剩下拿子落子的声音。
寒赤寒索并肩在一旁站着,直到门外传来细小的动静。
他们对视一眼,悄声退了出去。
门外来人是京城的隐卫,他见了寒赤寒索,连忙拱手行礼:“索大人,赤大人。”
“嗯。”寒索应了,和寒赤一起带着隐卫移步至一旁的回廊。
寒赤问道:“发生了何事?”
隐卫站直身体,把一个时辰前发生在太子府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这一看就是有人要害我们王妃啊。”寒赤听完,火了。
要不是王妃聪明,怕是就被算计了。
之前他看慕夕芷不动声色地处理掉那么多眼线,就已经觉得慕夕芷十分厉害,而他受伤后吃了慕夕芷的补血丹后,对慕夕芷更是崇拜。
此刻听到有人害她,自然十分生气。
寒索也皱起了眉,却没有像寒赤一样气冲冲,只是对隐卫道:“知道了,先下去吧。”
“是。”隐卫旋身退下,身影消失在了回廊尽头。
寒赤气愤道:“还好王妃会水,不然那个小姐要是死了,我们王妃就是跳进荷花池也洗不干净啊。”
“嗯,”寒索语气也不善:“你说这事是谁干的?那个胡小姐?”
寒赤摸着下巴,摇了摇头:“我倒觉得很可能是那个太子妃干的好事,我之前陪同王妃回门,就觉得她那两个妹妹不对劲。”
寒索点点头:“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应该是,那个慕家二小姐明显就是对太子早有意,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指婚给了太子,妹妹嫁给自己曾经的未来姐夫,真是不要脸。”
寒赤表情不善:“我现在深刻怀疑,以前王妃的那些传闻,就是被她的妹妹陷害的。”
“有道理,”寒索颇为赞同,缓了缓,问道:“你说这事要不要告诉殿下?”
寒赤看着寒索,纠结了一会儿,问:“你说呢?”
寒索连连摆手:“你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啊。”
两人在这回廊一角,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寒赤低着头,沉思片刻,道:“我觉得殿下对王妃的事情,还是挺关心的吧?”
“啊?”寒索一脸不确定:“应该是吧。”
寒赤一脸来劲,掰着自己的手指,给寒索分析道:“你看啊,殿下大婚那日居然自己留宿在了王妃房中,后来又陪王妃回门,最重要的是,殿下居然让王妃留宿在了自己的寝殿。”
“你这样说来好像是啊,”寒索点点头:“之前的宫宴你没去,殿下那次又把自己的大氅给了王妃。”
寒赤愣了:“你说哪次?就殿下受伤之后的那次宫宴?”
“嗯,就是那次。”寒索如实道。
寒赤一拍大腿:“没错了。”
“什么没错?”寒索没能跟上寒赤所想,疑惑问道。
寒赤凑到身旁,低声道:“你说说,你什么时候见过殿下对女人这么关心了?”
寒索呆呆地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对啊,”寒赤认真道:“就算是赵姑娘,殿下也是从来都不会多说几句话吧?”
寒索努力回想,确认道:“嗯,好像是哦。”
“好!”寒赤一拍手,直接走回去:“走!我们去跟殿下说!”
“真去啊。”寒索追着寒赤的步子。
寒赤脚步不停:“当然去啊。”
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房门外,却又猛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寒索在他后面停下来,小声问道。
“我……”寒赤怂了,笑着问寒索:“要不还是你说吧?”
寒索连连摇头:“我不说,你说。”
寒赤道:“万一殿下并不想听怎么办?还是你说吧,殿下更喜欢听你说话。”
寒索无语:“你别自己怕就叫我上啊,明明你平时在殿下面前更吵。”
寒赤声音高了:“胡说,我哪里?”
“何事?”房里传来秦北夜低沉的声音。
寒索寒赤齐齐一愣,看着对方,眼里写着都怪你话多。
他们低着头,推门进去,齐齐行礼。
寒赤用手肘推了推寒索,寒索也动手推了回去。
顾尧麒见状,笑了:“你们俩今日这是怎么了?”
韩如风也自棋盘上抬起头来,看向他们:“我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俩推来推去的?在门口徘徊那么久不进来。”
秦北夜端坐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白子落在棋盘上一处,淡淡道:“你输了。”
“我……”韩如风忙把视线放回棋盘,果见黑棋败局已定,有些无奈,拱手道:“殿下的棋艺就是精湛,我甘拜下风啊。”
秦北夜面不改色,深邃的眼睛看向寒赤寒索两人,清冷的声线响起:“何事?”
顶着秦北夜的视线,寒赤和寒索半点也不敢再打闹。
寒索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太子府的眼线传来消息,今日王妃去太子府参加宴会,为了救落水的大理寺卿钱家的小姐,跳水救人了,还在众人面前展示了医术。”
寒赤补充道:“王妃还被鸿胪寺卿胡家的小姐诬陷推钱小姐落水,但是王妃救回了钱家小姐,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还教训了胡家小姐一顿。”
闻言,顾尧麒一脸惊讶,道:“这还是我知道的那个慕夕芷吗?会医术、懂心计,居然还能下水救人?”
韩如风垂头无声地笑了笑,这才应该是他认识的慕夕芷,沉稳自持,一点不会让自己白白吃亏。
他扭头看向秦北夜,却见秦北夜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没有听见寒赤寒索的话。
韩如风笑着问道:“殿下,你是何时知道夜王妃会医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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