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好好的人,怎么连一点花粉都嗅不得。
唐渊的那些御医对云笙的“神奇医术”也是啧啧称奇,一个个都围了上来,说是要和云笙探讨一番,询问这种病的治疗之法。
云笙却是一脸的苦笑。
她怎么解释呢,总不能告诉这些无极大陆的医者。
闵后真正的病因很简单,就是过敏导致的昏厥。
新鲜的蜂蜜,尤其是御花园里养殖的那些蜜蜂,它们产下的蜂蜜里能够抗敏的花粉粒,这才是让闵后苏醒过来的真正原因。
她只能是口头搪塞着。
李绍和苏皇妃见此,很是无趣,刚要偷偷摸摸地溜走,却被云笙一个眼尖,逮住了。
“二皇子陛下,你可别忘记了,早前你和草民的约定,”云笙笑意盈盈,一双眼笑成了两轮弯弯的新月。
李绍只得很不情愿地留了下来。
闵后醒来后,云笙又吩咐女宫准备了一些新鲜的大枣。
云笙告诉闵后,过敏这种事,并不是完全没要可解的。
闵后可在日常的饮食中加入一部分的新鲜蜂蜜以及新鲜的大枣,这些食物,能缓解过敏的症状,甚至是慢慢改变闵后的体质。
闵后受过敏这毛病的困扰,也已经有很多年了。
但是多年来御医一直是束手无策,她小时候也偶然因为过敏而昏厥过,只是当时都没有这一次这么严重。
云笙却是笑了笑,忽的说道:“闵后,你可知,途经您的朝露宫外的那些花粉最重的幽昙是何人种的?我听说,幽昙是苏皇妃娘娘最喜欢的花,您门外的那些花还都是苏皇妃亲自命人种下的。”
病榻上的闵后,目光微微一沉,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笙一眼。
闵后服用了些汤药后,在外等候的众人,也一一入宫拜见。
“二皇子,你和云神医的约定,哀家也都听说了。”闵后醒来后,也听太子李成告诉了她,她昏迷的这一夜一日里,苏皇妃阻拦闵家人入宫,以及辱骂神医的事情。
加之幽昙花事件,闵后对于苏皇妃和二皇子,可算是恨得紧了。
“姐姐,”苏皇妃还想替自己的儿子求情,她很是哀怨地望了一眼唐渊帝。
“皇后…”一旁的唐渊帝得了宠妃的眼色,还想帮腔,他早前也不过是想稳住云笙,事后想想,既是已经许了对方大国手之名,二皇子又是历来骄傲,向他人斟茶道歉,也确实为难了些。
“陛下,我们皇家的人最重的就是一个‘信’字,方才陛下金口玉言,如今若是反悔,岂不是要遭天下人耻笑,”闵后夹枪带棍的说道。
云笙这才发现,闵后虽是相貌平平,可却是聪明的很,难怪能在后宫稳站多年而屹立不倒。
这一点,只怕闵后比起大周的厉后还要计高一筹。
唐渊帝哑口无言,半晌才沉声说道:“来人,奉茶。”
二皇子李绍的身子,止不住一僵。
他出生到现在,还从未向今日这般,当着众人的面,受过那么大的屈辱。
可唐渊帝都开了口,他再也无话可说,只能是违心地接过了茶。
云笙则是一脸舒适的坐在了一旁。
二皇子李绍将茶递到了云笙面前。
云笙也不接过,凉凉地说道:“二皇子,你还忘了一句话。”
李绍的太阳穴处,青筋一跳一跳的,若是眼神能杀死人,云笙这会儿全身已经被戳了百八十个窟窿了,他闷声说道:“云大国手,本皇子向尊师道歉。”
“二皇子,客气了,”云笙接过了茶,很是舒心抿了一口茶,心中暗爽。
闵后的事,就此告了一个段落。
云笙被封为唐渊的大国手,如翼也带着消息,返回了法庙。
如翼返回法庙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此事告诉了长司命姬羽。
姬羽早前也替闵后占了一卦,闵后确实是凶中带吉的运势,只是他还没有准确到预测到有贵人自西南来的境地。
他当即命人叫了夏文煦过来。
这也是夏文煦回来后,姬羽第一次传召夏文煦。
如翼则是松了口气,师傅总算是肯原谅师弟了。
他这师弟,比他小了十岁,刚到法庙时,不过只有三四岁大。
他长得精致,法庙里的师兄姐们都很喜欢他,可他对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师傅虽说是对这个徒弟最是苛刻,可如翼也很清楚,师傅最疼爱的就是小师弟。
印象中,师傅还从未像今日这般,生那么久的气。
看来这一次,还该感谢了那名大周的女医师。
夏文煦施施然地来了。
他见了姬羽,淡淡地叫了声“师傅。”
姬羽也只是“嗯”了一声,两师徒就算是这么解开心结了。
如翼将事情的整个经过都讲了一遍。
长司命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虽是擅长魔法,但由于和温大国手交好的缘故,对古医术也是有所认识的。
那名来自大周的女医师的做法很是大胆,这样的风格绝不是药皇阁的做法。
更何况什么过敏引发的中毒,这样的说法,大陆上闻所未闻。
“那名女医师的模样如何?”让如翼更吃惊的却是夏文煦。
他印象中,他这个小师弟,很少会对人感兴趣,更何况,对方还只是一名陌生人。
“很普通,蜡黄的肤色,看上去很瘦,若是不说,我还以为她是个病人,”在法庙里见惯了帅哥美女,对于云笙的模样,如翼还真是看不上眼。
不是云笙?
说不出什么滋味,夏文煦目光转黯。
“叫什么名字,可是药皇阁的人?”长司命注意到夏文煦的神情,他白眉抖了抖,很是随意地开口问道。
“说是大周药皇阁的御医的徒弟,名字是……云笙,”如翼一说。
夏文煦的神情毫无变化。
“是她,文煦,那叫做云笙的医师,是不是那名炼制出圣品丹药和月神礼赞的女子?”长司命试探着。
长司命似有若无地看了夏文煦一眼,没什么异样。
许是他多疑了,自己的徒儿文煦素来性情寡淡,断然不会为了一名女子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