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被捂住嘴的男人还在挣扎,朗日乾坤,他就不信,真敢杀了他。
只是下一秒……
他腰间忽然被东西抵住。
那冰凉的金属触感,
吓得他满目骇然,腿都软了。
疯了……
都说他家少爷疯。
贺家才是专门出疯子。
“还继续叫吗?”他压着声音。
男人立刻摇头,他又不傻,魏家花钱雇佣他,又不是签了卖身契,犯不着因此丢了性命,男人松开手,贺闻野立刻上前,拿上胶带贴住他的嘴。
又用扎带,把他手脚捆住。
贺闻野第一次干这种事,不太利落,却很亢奋!
关键是,嘴里还哼着歌。
男人满目颓然。
完了。
——
此时的更衣间内
钟书宁刚把衣服拿出来,听到脚步声,转身就看到魏朗,刺目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疤痕显得越发狰狞。
“怎么是你?”钟书宁皱眉,显得万分诧异。
“你还记得我?”
“这里是女更衣室,您怕是来错地方了。”钟书宁看了眼周围,似乎在找人。
“别看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魏朗从口袋摸出一包烟,衔在嘴边点燃,因为外面下着雨,室内窗户紧闭,浓郁的烟草味缓缓充斥着整个房间。
“你想干什么!”钟书宁咬牙道,“这里是医院,随时会有人来。”
“你真记得我?”魏朗缓步走向她。
烟味,越来越重。
“我们上回在训练大厅见过。”
魏朗忽然大笑出声,“你果然把我忘了。”
“你到底是谁,你再不出去,我就要报警了!”
钟书宁说着,转身想去拿放在衣柜中的手机,魏朗两个疾步上前,“嘭——”将柜门关上。
冲她一笑。
烟味,瞬间喷洒在她脸上,让她忍不住眯起眼。
“钟小姐,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真的不记得你。”
钟书宁攥紧手中的拐杖,转身就想走,但她一条腿,行动始终不便,走得极慢,魏朗盯着她笑。
笑声放肆、诡异。
配合他狰狞扭曲的脸,让人毛骨悚然。
“你还记得裴晓玥吗?”魏朗忽然说出个名字。
钟书宁动作停住,转头看他,“你认识晓玥姐?”
“六七年前,你来京城演出,裴晓玥请你们吃饭,在景苑酒店,当时是我去买单的。”
钟书宁怔了数秒。
似乎猛地想起了他是谁。
她仔细打量着魏朗,却又觉得跟她记忆中的人完全对不上。
“感觉不是我?”魏朗狠嘬着烟,捏烟的手指,神经不受控,又开始颤抖,“也难怪你想不起来,那时候,我还不像现在这样,我的眼睛是好的,脸上、脖子上没有疤,我的手也是好的。”
“你是晓玥姐的男朋友?”
“那你现在……”她表情天真无辜中,还带着诧异。
“还不是拜你所赐!”
魏朗忽然冲她怒吼。
钟书宁明显被他吓到,只紧紧攥着手中的拐杖。
“妈的!”魏朗嘬了口烟,手不受控地颤抖,导致烟灰裹着焰星掉落,“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变成现在这样吗?”
“不人不鬼!”
“就是个残废。”
“因为我?”钟书宁眉心紧蹙,“我们只见过一次,况且那晚……我后来喝多了,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根本记不清。”
“好一句记不清!”魏朗放声大笑,“你难道不认识贺闻礼?”
“我跟他是今年刚认识。”
钟书宁说得认真。
她那双荔枝眼,透着无邪,那般无辜,更是刺激到了魏朗。
“当年,他就是为了你,把我打成了残废,甚至差点要了我的命,你却说,根本不认识他?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
“少特么放屁!”魏朗掐了烟。
“那晚之后,晓玥姐就隐退了,我们都很意外。”
钟书宁的记忆中,因为钟家夫妇想把她拴在身边掌控她,所以很少让她去外地,那是她成年后第一次到京城参加交流演出。
裴晓玥是那时京城某知名芭蕾舞团的预备首席,长得漂亮,人也不错,对她们格外照顾。
演出结束,甚至说要请她们吃饭。
那时几乎所有人都去了,钟书宁本不想去,但盛情难却。
后来,魏朗出现。
说是她男朋友。
长得不算特别帅气,大概是身份加持,有钱,非常豪爽,对裴晓玥也特别好,惹得舞团很多小姑娘羡慕不已。
成年人的饭局,难免要喝酒。
那时,所有人都喝了酒,钟书宁若不喝,就显得不合群,所以她也喝了点。
“喝醉也没关系,明天没演出,这酒可是我男朋友特意带来的,好几万一瓶,你们平时也喝不到。”裴晓玥笑着。
“如果喝醉,他在酒店开了房间,大家可以去休息。”
这可是五星级酒店,据说住一晚就要花不少钱。
舞团里的姑娘,又羡慕裴晓玥好命,找了个如此豪气的男友,那晚人很多,大部分又都是熟人,加上演出很成功,大家难免放纵些。
大概是很少喝酒的缘故,只一杯下肚,钟书宁就觉得脑袋昏沉。
她强撑着,想让自己清醒些……
可后来,还是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醒来,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边空无一人,但她衣服完好,只是还残留着一丝酒气,这让她长舒口气。
她以为是裴晓玥男友开的房间,也没多想。
简单洗漱后,回到舞团。
发现大家的情况跟她差不多,都是喝多,醒来已睡在酒店。
因为没出任何事,大家都没多想。
演出结束,她就跟随舞团回到青州。
后来才听说裴晓玥退出舞团,谁都联系不上她,彻底消失在了圈子里。
那是她事业正红的时候,据说明年就可以升舞团首席。
忽然隐退,惹得众人唏嘘。
不过大家猜测,她可能是跟有钱男友结婚,也有传言说她怀孕,无法继续跳舞,总之流言很多。
钟书宁此时看着魏朗脖子上那道狰狞的伤疤,似乎才猛然反应过来:
那个在她记忆中,寻常的一夜……
可能发生了她并不知道的事!
那晚,裴晓玥有问题;
那酒,有问题;
眼前的男人,更有问题。
只是这一切,全都有人帮她解决了。
“那晚,贺闻礼救了你,可惜,他如今在国外,今天怕是救不了你了。”魏朗放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