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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1:邬部长就没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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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个疯子?像个逼着女儿上高位的疯子。”
  梅瑶站在卧室门口不管不顾的冲着李沐大吼。
  “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姐姐愿不愿意上高位你问过没有?”
  “梅瑶、”李沐的尖叫声从屋子里散开,中年女人怒目圆睁的望着她,将刚刚电话里的那通火撒到了她的身上:“连你也开始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不是我们无法无天,是你想要的太多了。你急切的想让我们上高位,却根本不考虑我们能否承受住这个位置给我们的压力,你根本就没想过,我们有没有那个金刚钻,能不能揽那个瓷器活。”
  梅瑶这几日,连连在宋思知跟前碰壁。
  且每每去医院等着她的不是冷嘲就是热讽。
  而刚刚,在科研室里还被同事谩骂了一顿。
  此时的梅瑶,可谓是跟李沐一样。
  满肚子的火,。
  正好,这二人对上了。
  梅瑶望着李沐,浑身怒火喷张。
  “你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上高位,输了首都那些豪门夫人一截,现在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子女身上,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我们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利益筹码,难怪爸爸都不愿意回家。”
  啪——————
  一巴掌甩在梅瑶的脸上,让她止了言。
  她捂着脸侧眸,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李沐。
  整个人都处在震惊当中,大概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打,所以她此时,只觉得格外触目惊心。
  惊恐的眼眸中盛着泪水望着李沐。
  整个人久久不能回神。
  “为什么?”
  “为什么?”
  相比第一声的疑惑。
  第二声的怒喝更能彰显梅瑶此时的心情。
  “你已经把爸爸推远了,难道还要把我跟姐姐往外推吗?”
  “姐姐永远也干不赢邬越安,因为她不喜欢,我也永远干不赢宋思知,因为学生就是学生。”
  “你给我滚。”
  .............
  “你说,邬越安知道李沐的事情之后,会如何?”姜慕晚望着坐在卧室书桌上办公的顾江年,靠在床上悠悠问道。
  昨日。
  姜慕晚将归家,便见罗毕跟宋思慎将楼下放了许久的一张书桌搬到了卧室。
  起因,姜慕晚还不知道为什么。
  眼下,知道了。
  这人就想着,她在书房,他便在书房。
  她在卧室,她也能在卧室。
  不然,何苦费这个劲儿?
  “会下手将那个女孩子赶出去,”顾江年的视线落在电脑上,头也没抬道。
  “她不会动李沐?”
  “不会,”顾江年言简意赅。
  “为何?”
  “邬越安没几分手段坐不上这个位置。”
  动李沐是最低级的做法。
  她多的是方法让李沐付出代价。
  “梅——————。”
  姜慕晚一句梅琼还没出来,顾江年桌面上的手机响了。
  男人看了眼号码,似是有些意外。
  望了眼姜慕晚道:“说曹操,曹操到。”
  “邬越安?”姜慕晚问。
  顾江年嗯了声,伸手接起电话,且还开了免提。
  “顾董,忙吗?”
  “邬部长直说。”
  “国际天地,来一趟?”
  邬越安此时坐在国际天地顶楼露天酒吧的一角,跟前,是席修泽。
  男人端着一杯酒坐在跟前,一声丹凤眼低低斜斜的睨着她。
  带着几分轻佻。
  她今儿,用顾江年做了个顺水人情。
  邬越安话语落地,顾江年望了眼坐在床上的姜慕晚。
  似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直到姜慕晚颔首点了点头。
  顾江年才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都有点妻管严的味道。
  “邬越安找你有事儿?”
  “应该不是自己的事儿,”顾江年从书桌前起身,伸手关了电脑。
  向姜慕晚而去,行至床边俯身亲了亲她的面庞,温软的话语响起:“我去一趟,你早点睡。”
  姜慕晚伸手,扒拉着他的脖子,眼底泛着水光,一双好看的眸子泛着精溜溜的光:“可以带家属吗?”
  顾先生落在她发丝的手缓缓抬起,落在她腰后,及其轻柔的抚了抚,眼中笑意近乎藏不住:“你信不信,我带着你连门都出不去?”
  “所以你现在在嫌弃我?”
  女人眼帘微挑,带着几分微微的威胁。
  “不敢。”
  “顾先生,”姜慕晚伸手拉了拉他睡衣的衣领,从手势到眼神都泛着威胁:“夜半出去会女人,你很危险呐!”
  此时的姜慕晚,就像从仙山上逃跑到人间的小狐狸,浑身都泛着精光。
  顾先生知道吗?
  知道。
  知道又如何?
  他吃这套。
  “姑奶奶想如何?”
  姜慕晚将手从他的衣领上缓缓的落到这人的腰肢:“我的要求很低。”
  男人落在她腰上的手缓缓来回,不轻不重的抚摸着:“说说看。”
  姜慕晚望着人,伸出手,缓缓的竖起一根手指:“一碗麻辣烫。”
  顾江年:……….
  这人说着,还强调了一碗这两个字,咬的及重,似是怕顾江年听不见似的。
  男人落在她腰后的手停止了动作:“一碗麻辣烫?”
  顾太太一脸认真的点头。
  顾先生又问:“哪一家的?”
  “都行。”
  “吃过?”
  姜慕晚沉默了。
  顾先生勾了勾唇角:“宋思知带你吃的?”
  她什么话都没说。
  “看来、宋思知的门禁卡要收回来了,”男人望着姜慕晚,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一碗麻辣烫而已,顾先生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男人被说小气,倒也不气。
  伸手捧起姜慕晚的面庞,吧唧就是一口:“我就是小气。”
  姜慕晚:………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望着男人进衣帽间。
  须臾。
  换了白深沉黑夹克出来。
  年后,天气转暖。
  不似年前那般严寒。
  顾江年的衣衫正在件件减薄。
  临出门前,顾太太叮嘱:“早点回来。”
  “早点休息,别等我。”
  ………..
  顾江年到国际天地时,已经是十一点的光景。
  他跨步进去时,恰见席修泽从位置上站起身。
  一秒之间,顾江年就看见了这人。
  邬越安呢?
  坐在位置上,见他。
  举起手臂,示意她在此处。
  顾江年这夜,脱去那身西装,与商界精英颇有些不沾边。
  邬越安见人来时,还愣怔了一秒,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
  “邬部长这是?”
  邬越安也是不慌,端起酒杯喝了两口酒,似笑非笑的望着顾江年:“就是、用顾董做了个顺水人情。”
  她说着,还冲席修泽扬了扬下巴。
  顾江年上次跟席修泽见面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儿了。
  从席谦最近的动静来看,席修泽成功了。
  成功的让席谦回家养老去了。
  否则,这段时日怎会这般风平浪静?
  要么这人正在憋一个大招。
  顾江年点了点头。
  以他跟席修泽以往的交情,此时不管说什么话,都是伤人的。
  索性,他不说。
  “事情解决完了?”
  按照常理,顾江年坐下来的第一句话应该是问席修泽。
  而非邬越安。
  可此时,他偏就这么问了。
  “这话不该是问他吗?”邬越安不想回应顾江年的话,反而是靠在椅背上扬了扬下巴指了指席修泽。
  被指的人呢?
  不以为意的牵了牵嘴角:“我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啊!”
  “相比较我的,大家更在意你的。”
  邬越安伸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笑意悠悠的望着顾江年:“我怀疑你们夫妻俩是故意的。”
  “先生您好,喝点什么?”
  邬越安的话刚落地,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递给顾江年。
  后者看都没看。
  直到:“一杯杯白开水。”
  邬越安跟席修泽均是一愣,不可思议道:“你来酒吧喝白开水?白开水也要坐台费的,顾董。”
  顾江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无所谓,就如你说的,资本家不缺钱。”
  邬越安:………..得、她该闭嘴才是。
  顾江年自打姜慕晚怀孕之后,不是什么非喝不可的场合近乎是滴酒不沾。
  这人————烟都戒的差不多了。
  往日里有事无事就会抽根烟的人,现在一包烟可以过两周。
  连余瑟都忍不住表扬他一两句。
  而这日,邬越安被资本家阔气的话给怼的无言,及其服气的点了点头:“这么有钱,多交点税。”
  “说的好像我们多交税你就能涨工资似的。”
  顾江年伸手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白开水,优哉游哉的喝了口。
  望着邬越安的眼眸带着几分轻飘飘的取笑。
  “资本家看不起打工人?”
  男人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确实看不起。”
  “那资本家难道不知道我们这些打工人要是不审批你的项目的话,你得多花好多冤枉钱?”
  “不劳您操心,外企在国内享有提前审批特权。”
  资本家啊!资本家啊!
  实在是妥妥的资本家。
  男人半杯白开水下肚,曲起指关节伸手敲了敲桌面:“梅家把手都伸到你这里来了,邬部长难道就没什么想法?”
  无论是酒桌上,还是饭桌上,顾江年都是话语权的绝对掌控者。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话题从资本家跟打工人上,又拉回了家族谋略斗争上。
  席修泽似是也知晓此时,悠悠目光望着邬越安,等着她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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