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到底什么事儿?你快直说吧。”君丝萝有点儿着急,她不想看到严北唐这样的面带愁容。
“你一定别生气。”严北唐虽然知道这件事说给君丝萝听,也无济于事,但是,不说,他担心他接下来的行动,会让君丝萝误会。
“你先说。这,生不生气,我也不能完全控制,我只能保证,我尽量。”君丝萝康复以来,好像什么事儿都很在意,她特别在乎自己想要在意的人们:女儿,老公,老公家人,战北辰一家人……
她知道,自己这次手术,真的让他们操碎了心。
她更加没有想到的是,严北唐父母竟然没有因为那件事而生气,这是她不敢相信的事。
“就是,我父母,还是觉得,我们,分开,比较好。”严北唐说出这席话,都不知道自己脑袋有多乱,他在孤注一掷,他甚至将父母都搬出来撒谎。
君丝萝不太明白,还特意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分开?”
“嗯。”严北唐低着头,不想看向君丝萝。
君丝萝反而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们还是想要个孙子,所以,最近总是逼我去相亲。我……”严北唐编不下去,但是,一咬牙,继续编道,“我是想,我们能不能就是离婚不离家?”
“几个意思?”君丝萝没有想到大难都陪着自己熬过来的男人,在自己快要出院的时候,来这出。
“就是我说的意思,我不想父母天天为这事儿唉声叹气。”严北唐觉得自己再编就要露馅了,真是不能再多说了。
“我明白了。”君丝萝竟然只说了四个字,甚至连一点儿生气的模样的都没有。
严北唐心虚的抬眼看了一下君丝萝。
君丝萝目视前方,冷冷的说了一句:“等我出院,可以等吗?”
“可以。”严北唐没有想到君丝萝这么快就答应,甚至,根本没有想到君丝萝多问一句都没有。
难道自己编的理由,太容易让人相信了吗?
严北唐不敢相信的问了一句:“你,真的明白了?”
“是,很明白。”君丝萝按了一下护士铃,金铃鑫和护士都一起进来,金铃鑫抢先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麻烦请严先生出去。在我出院前,我不想再看到他。谢谢你们。”君丝萝依然看着前方,但是却看不出一点儿不高兴。
严北唐知道她是生气了,但是他心疼的嘱咐:“你别生气。”
“真是可笑,这种事情,我不生气,那我不是傻瓜?”君丝萝一眼都没有看向严北唐。
她真的相信了。
经过生死的手术,她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接受。
甚至这种感情的忽然变化,她也可以理解。
但是,说不生气,根本不可能。
她心里有多少的言语想要问出去,可是,她舍不得,她不想看到严北唐为难。
她知道,严北唐为了她和父母以前已经闹得挺厉害的,经过婚宴的事情后,看来,并没有缓解。
“老板,那,您还是先离开吧。”金铃鑫不知道严北唐和君丝萝说了什么,她看得出君丝萝一直在忍。
严北唐看不到的那一边的手,死死地抓着床单,被金铃鑫看在眼里。
严北唐没再说什么,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能缓解君丝萝的气愤。
他默默离开,回到家里。
两个老人正抱着小依洛笑呵呵的,准备上楼。
看到严北唐回来,两个老人将小依洛交给娟姨,带她去睡觉。
“怎样?结果出来了?”
柳想欣一脸笑容的望着严北唐。
严占宽也焦急的问道:“我们自己检测的结果如何?”
严北唐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猛地收回头,看向父母:“结果。是一样的。”
“一样的,是,是什么意思?”柳想欣心里明白,却不敢相信,下意识的扶住沙发把手,扶着把手,慢慢坐下,焦急的眼神,“我们自己检测的结果,也,也一样?不是,不是你的?”
柳想欣十分不情愿的问出这个问题,她甚至不希望知道这件事。
这一刻,她从来没有那么恨过特嘉佳。
严占宽反而没有说话,出奇的平静许多:“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和她说了,你们想要抱孙子,我和她还是分开比较好。”严北唐冷淡的语气。
严占宽点头又摇头:“很好,这时候把我们又搬出去做坏人了。”
“她,刚刚手术还没康复,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柳想欣不明白自己儿子怎么想,她并不介意儿子搬出她,让她和老头子去做坏人。
“就这样吧。”严北唐不想说,这件事,他只想他一个人知道真相。
他甚至要瞒着自己的父母。
“什么就,就这样吧?”柳想欣着急了,严占宽看出儿子的痛苦,拽住柳想欣,“年轻人的事情,让他自己去处理吧。”
“不是,你这,老头子,怎么就,就?”柳想欣说不下去,“不管了,反正,小依洛,谁都不准带走。”
“她如果要带走,就让她带走。”严北唐背对着柳想欣和严占宽说道。
“你说什么呢?”柳想欣觉得儿子不可理喻,“你?气,气死我了。要气死我了。”
严北唐没再多说什么,直接离开。
严占宽劝着柳想欣:“别这么生气,我觉得儿子,有说不出的苦衷。”
“有什么苦啊?”柳想欣不能理解,“反正不管,小依洛是不是他的,我都要带着了。”
“唉。”严占宽还是耐着性子给严北唐打通了电话,“喂?”
“您有什么想问的,我方才都已经说了。”
“这报告,会不会也被人做了手脚呢?”严占宽现在越来越怀疑,有人想要害严家,现在小依洛越来越大,这眉眼就和严北唐一模一样,根本不可能不是他的孙女。
严北唐沉默着没有明确回答。
严占宽立刻明白了:“好,我懂了。”
“谢谢您这次真的明白我的意思。”严北唐吞咽着苦水。
“嗯。”严占宽挂断电话,叹了气,上楼去哄柳想欣。
推门就看到柳想欣在抹眼泪,见到严占宽进来,直接就关了灯。
严占宽知道现在也不是劝说的时候,只好不作声,先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