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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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火耸耸肩,笑道:

“纪某现在是阁下的池中物、笼中鸟,只能任由阁下为所欲为,某即便叫破喉咙都没有用。”

说罢,他伸伸手,示意了下手腕上一个闪烁着红光的圆环。

这圆环是妖皇用妖力制成,名为狩人环。

妖皇眨眨眼,摸了摸下巴,面带兴奋之色,问道:

“真的?任由我为所欲为?既然如此,我可就不当什么正人君子了!”

纪火见着妖皇亮晶晶的金眸,心里咯噔一下,补了句:

“当然,纪某不好男风,也希望……嗯,妖皇别是那般不走寻常路之妖。”

妖皇瘪瘪嘴,整个人又慵懒了下来,兴致缺缺道:

“你放心,某这把年纪,早就对这种事不感兴趣了,而且即便需要,也看不上你们人族那羸弱的身子。”

“哦?”纪火好奇询问:“妖皇陛下喜欢什么样的种族?狮族?豹精?难不成还是那海中的龙族?”

妖皇似笑非笑看着他,打趣道:

“纪元帅到现在还在打探某的根脚呢。”

纪火丝毫没有否认,随口道;

“你来历神秘,又是登阶高手,更是擅长诡异莫测的上古妖法。若是不早日知道你的原形,以后打起来,没法儿针对,那对人族来说会是祸患。”

妖皇笑呵呵道:

“那你可猜出某的原形了?”

“没有。”纪火老实答道。

他这些日子各种偷偷观察妖皇,想从祂的一些行为模式分析是哪种妖精,不过怎么都看不出来。

一切行为就跟正常人一样,最多就是喜欢晒太阳。

用妖皇的话来说,以前囚禁在湖底,一直没见过太阳,现在多晒晒挺好。

可是晒太阳……是个动物都喜欢好吧。

别说动物了,纪火有时闲着无聊也喜欢搬个老人椅晒太阳呢。

妖皇哈哈大笑道:

“那就慢慢猜,某不着急。”

纪火瘪瘪嘴,随意走到万妖殿的边缘,看着外面异域风貌的建筑,啧啧称奇。

妖皇看着他,忽然开口道:

“本皇突然好奇了,你是不是早就可以解开狩人环的束缚,是故意借此机会混进万妖国的?”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纪火大笑道:“妖皇这般强大,某怎么还敢在你眼皮子底下耍这种小聪明?”

妖皇摸摸下巴,认真思索,完全没理会纪火的狡辩,而是认真分析,缓缓开口:

“某那狩人环能禁锢宗师的内力,不管你这位天命人究竟得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武学秘籍,内力依旧是强大武学的外在体现,你内力无法使用,就会像个普通人那般,最多就是宗师的体质强横些罢了。”

“那你是有什么依仗能解开狩人环的束缚?”

纪火笑道:

“为啥就不是我乃炼体的武修,横炼成就的宗师?光是撸着拳头靠着体魄就能干死一堆宗师?”

妖皇没好气道:

“我虽然不是你们人族,不过横炼是咋回事大家都懂,就别拿出来说道了。”

这不是你想说的嘛……纪火心里哔哔一声。

妖皇摆摆手,打着哈欠道:

“即便你真能挣脱狩人环,那也无所谓,万妖国随便你祸祸。当然,若是被人揍了,可万万别将某的名字说出去,丢人。”

纪火当即就惊了,“不是,万妖国就没你在意的妖了?说不定我心情好出去逮只妖怪下酒,就是你的曾曾曾曾曾孙。”

“你又在打探我底细,你们人族说话真的是藏着八百个心眼子。”

妖皇没好气地随口道:

“几万年都过去了,我这族群早就湮灭在历史长河,就算还有稀释血液融入其他族群,也不是我看得上的。”

纪火耸耸肩,行吧,又没打探出来。

“那万妖女王你怎么看?”妖皇忽然开口道。

纪火随口道:“那狐狸精挺好看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妖皇笑着点头,“不过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个。”

“还能怎么看?”纪火随口道:“你见那女妖精一心为妖族,而且在她的打理下,妖族虽然不至于昌盛,好歹也能延续下去,再加上她在万妖国子民中的威望也高,于是你也就懒得上位,打算自己当个幕后人,坐镇万妖国。”

“至于这万妖国的统治权,你想来一开始就不在意。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以前都混到妖皇了,也是个扛把子级别,自然知道这位子有多烦,而且权利这种怕是在你眼里早已是过眼云烟……”

妖皇似笑非笑看着他,随着纪火越说越多,金色的眸子就越来越亮,到后来又问了句:

“那你说,某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嘛,”纪火摸摸下巴道:

“你还来万妖国,说明你对妖族还有感情,目的无非是让妖族更好的生存下去呗。这万妖女王也同样是为了妖族,算是个合格的女王,也印证了你不杀她的原因猜想。”

“说实话,万妖女王至少比救你出来那些妖怪有脑子多了……”

妖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到后来更是咧嘴笑了起来。

“看我作甚?想把我切片啊。”纪火莫名其妙道。

“你的表现越出色,某就越想弄死你,不然日后必会是妖族大敌。”

妖皇笑得金色的眼眸里都隐隐浮现出红光,嘴角更是快咧到耳根,怎么看都像是个变态。

“那你便弄死我呗。”纪火转身和妖皇对视,笑道。

一人一妖的视线在半空交汇,相互碰撞。

过了数个呼吸,妖皇才笑道:

“下次,下次一定。”

纪火瘪瘪嘴,双手抱在脑后,随口说了句:

“我出去逛逛哟。”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万妖殿里,只有妖皇一个。

祂凝视着纪火远去的背影,喃喃道:

“杀又不能杀,放又不好放,现在还跟狗皮膏药一样赖上来,一路上我装睡多少次,他就是不跑,让我咋整?”

“早知道当初就不手贱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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