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原本坐在房间里面的莞笙愣了一下,景侍妾?
原来墨竹院里面除了她还有一个景侍妾么?那是谁?
“容清,你胡说什么!”
容籽听见她的话,指着她忿忿不平道。
“我胡说?容籽啊容籽,真是可惜抱错了大腿,恐怕这不用几日,莞妾侍就要被送进落红阁了吧。”
容清抬手捂嘴,轻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削。
落红阁,顾名思义,败落的红颜。
但凡在沈府内失了宠爱的女子,便会被丢进落红阁内,终身不得再见夫君一面,直到老死。
“你……”
容籽根本不知道公子和夫人是否发生了什么,可是公子第一次天还没亮就离开房间,这件事确实是真的。
“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错么?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怎么了么?”
确实,容清说的是事实,只要是没了宠爱更没有子女的女人,在沈府除非你是主母的身份,不然的话最后的下场就是落红阁。
“一大早的就吵吵囔囔的是都没事做了么?”
冷风冷肃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只见他面无表情,一手持长剑,一手搭在身后,看着这么些个大早上就闲来无事的人,颇为不悦。
“冷侍卫,我们……”
“冷风,今日再此的人,该罚的罚,该惩的惩,别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
容籽刚说了一句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莞笙的声音,回过头去,就看见她一人站在那儿,一脸冷漠。
冷风恭敬的回头,朝她说道。
“是。”
容清依旧是那一脸不削的模样,对于她的话,完全就是熟视无睹的模样。
“切,一个不受宠的妾侍,还在这里指手画脚,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容清双手抱胸,那模样看起来得意的不得了,就好像莞笙是个外人,而她才是墨竹院的主人一样。
莞笙没有直接应她,而是将目光投向冷风。
似是在问他,这样的婢女,他们是如何做到这么安然无恙的将她留在府里的。
冷风点点头,立刻上前封了容清的哑穴。
只见容清张着嘴,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模样简直逗笑了容籽。
这么严肃的情况下能够笑得出来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了吧。
莞笙故作严厉的看了容籽一眼,而后便朝容清说道。
“就算我只是一个侍妾,那又怎么样?在这个府里我的地位依旧比你来得高。”
“怎么样都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指手画脚。”
莞笙的声音冷冰冰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听的容清浑身一抖。
可是此时此刻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故而无法辩驳她的话,只能是干瞪眼的望着她。
“就算公子早出,去了别人的房内那又何干?若说起你,你一个下人这么关注公子的行踪,莫非有什么非分之想!”
莞笙一个眼神过去,颇有一种沈曜卿的感觉。
容清立刻被吓了一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的,莞笙与沈曜卿待着久了,这感觉上和沈曜卿越来越像,特别是那股子疏离感,简直一摸一样。
这两人对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像极了。
“容籽,你说喜爱在主子背后说主子闲话的人,该如何处理呢?”
莞笙双眸紧盯着容清,一股无形的压力紧紧的束缚着她,让她根本无力反驳。
容籽机灵一笑,和夫人呆在一起久了,她知道夫人这是生气了。
“回夫人的话,下人随意议论自己主子的,轻则三十大板赶出院落;重则五十大板,赶出沈府,且终身拿不到自己的卖身契。”
容籽的一席话轻飘飘的,但却惹得容清惊恐万分。
她本就是二房老夫人送过来的人,若再被赶出墨竹院,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回到红竹院。
再说另外一个,赶出沈府,那是她连想都没有想过的,若是她被赶出了沈府,那她以后还能靠什么为生。
且还不说,她能不能拿回自己的卖身契,那个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喉咙不能发声了,所以此时她只能是无助的摇着头。
但,莞笙的眼中一点同情都没有。
在她看来,将一个会威胁到自己的人留在身边,根本就是给对方一个有机可乘的机会。
“将容清重大三十大板,赶出墨竹院,今生不得踏入墨竹院半步。”
她的声音冷战站的,听得容清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容籽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麻绳,冷风利索的将容清捆好,准备随时随地的赶出墨竹院。
冷风看了容清一眼,抬手将她的哑穴给解开来。
得了解脱的容清立刻双漆跪下。
“夫人,夫人,奴婢知错了,求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急的就差没有哭出眼泪来了。
但是莞笙一点慈悲心都不带的直接扭头就走。
这样的祸患留在自己身边,后患无穷。
“容籽,我们回去吧。冷风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
冷风双手作揖,目送着莞笙离开。
而容籽在离开前,还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容清,只觉得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从夫人第一次来墨竹院起,容清便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明明夫人待他们下人都这般随和,若不是容清自己没事找事儿做,夫人那里会这么大动肝火,所以说这容清简直就是活该。
莞笙和容籽回了屋内,便在暖榻上坐下。
莞笙美眸轻抬,望着面前的桌上的青花琉璃茶杯,愣神了好半会儿。
容籽一直站在她旁边,低垂着脑袋,一语不发。
“容籽,那个景妾侍是什么时候入府的?”
“夫人,您莫要听那容清的胡说八道啊,奴婢看得出来公子最喜欢的是您。”
容籽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刻着急忙慌的就朝她解释道。
莞笙看了她一眼,斟酌片刻。
“容籽,我只是问你那个景妾侍是何时入的府,你何故如此惊慌失措?”
容籽低着脑袋,根本不敢把头抬起来,只是沉闷闷的说道。
“回夫人的话,在这墨竹院内,夫人的位置应当是排在第三,公子的正房夫人在他们新婚那日便猝死;而景妾侍原名于景,是在正房夫人过世后没几个月入得府,我们下人应当称她一句二夫人。”
“二夫人?”
“是的,夫人。”
“那为何在我还没入府的时候,都无人告知我这府中还有一个景妾侍的存在?”
“回夫人的话,公子一直都没交代过,让夫人您知道二夫人的事情,且二夫人体弱多病,常年栖居在昭暖阁内,甚少出来,故而夫人不知道二夫人的事情也实属正常。”
莞笙算是听出来了。
其实真正想不让她知道景妾侍存在的人,应该是沈曜卿。
不然按照之前容籽这些丫鬟的传播能力,她怎么可能到现在才知道景妾侍的存在。
“看样子这是有人存了心的不让我知道,若今日不是容清的多嘴,恐怕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自己他身边唯一的不一样。”
听见莞笙说这话,容籽也捉摸不透她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想给她解释清楚。
“夫人,您听容籽说,公子待您是真真的不同的,我在墨竹院伺候也有许多年了,可是第一次见见到公子待人如此特别的。”
“特别么?还可以吧。”
她自嘲一声,回想起当日成亲之前,还是她亲口提出要更换嫁衣的要求,如若不然她便不嫁,只是没想到他竟真的给她换了一身嫁衣。
故而才引起了后面,让下人觉得他沈曜卿对她徐莞笙是不同于别的其他女子的。
“真的特别的,二夫人入府身体娇弱,公子虽时长前去探望她,但却从没有一日是留宿在昭暖阁的,不像夫人您,公子夜夜宿在夫人您的屋内。”
莞笙抬手捻起面前的茶杯,请抿一口,心下五味扎陈。
即使天天宿在她的屋内,那又如何,恐怕都不极那于景的一分一毫吧。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滴会不出一点儿事情呢?说实话,说出来她都不信的。
“算了,容籽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莞笙语毕,容籽抬起头又不安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退出房间。
……
另一边,昭暖阁内
女子一袭红衣,妖娆非常的坐在自己的躺椅上。
面前的男人一手执笔墨,在宣纸上不知在写些什么东西。
女子墨发披肩,酥xiōng半露,长腿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之中,恍若无人的坐在那儿自得非常。
此女子便是沈曜卿的二房妾侍,于景。
沈曜卿此时坐在那儿依旧不为所动的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于景丢下手里的书籍,漫步走到他的身边,将自己的半个身子全都靠了上去,重心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你沈大公子也有不开心的时候啊,难不成是我那没见过面的妹妹,没把你伺候好?”
沈曜卿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她,依旧静静的望着手里的笔墨。
于景呵呵轻笑一声。
“看着样子,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