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是我的!”熊潇潇从屋里走出来,立刻拿起撑衣杆将她的红衣服往旁边推了推,“对不起老丁,我没看见,这衣服我帮你洗干净,应该能洗掉的。”
丁杰没说话,黑着脸杵在原地。
乐瑶和阿吱都清楚,潇潇这是撞在枪眼上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熊潇潇见丁杰不动,便主动弯腰要拿她的桶。
“谁让你动了!”
丁杰一吼,众人一惊,熊潇潇的手僵在半空,隔了好一会儿,才收回来。
“干嘛这么激动呀,”阿吱打圆场:“潇潇也不是故意的。”
丁杰停顿两秒,突然冷笑:“谁知道呢?”
“丁杰,你这话说讽刺谁呢,我已经道过歉,而且,衣服我会帮你洗干净,真的不行,我赔一件新的给你!”
“新的?!你买得起吗?噢,我忘了,你有金主,买这种衣服都不算什么了,但我告诉你,这件衣服是我妈妈送我的,不是你那肮脏的钱买回来就可以弥补的。”
气氛骤降到冰点,丁杰这难听又刻薄的话,连阿吱和乐瑶都震惊,更别说熊潇潇,她的脸顿时就绿了,神情难堪的仿佛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剥光了衣服。
乐瑶:“老丁,你这话,有点过分了。”
丁杰嗤笑:“过分吗?敢做就要敢当啊,她偷人的时候就不过分,用着金主赏的钱的时候就不过分,破坏别人家庭的时候就不过分,乐乐,你怎么就光说我呢?!”
熊潇潇闻言,一记愤恨的眼神随即也射向她:“乐瑶,我还以为你不是那种多嘴的人呢,没想到,是我太天真。”
“……”乐瑶顿时成了众矢之的,但她百口莫辩,她的确把潇潇的事跟阿吱和丁杰说了,然而她怎么也没想到突然秉性大变的丁杰,会当着熊潇潇的面,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来。
熊潇潇又转向丁杰:“没错,我偷人,我傍大款,我破坏别人家庭,我没有你丁大小姐那么纯洁高尚,没有你丁大小姐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命,更没有你有爹宠有娘疼的幸福家庭,我就是这样的人,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想必你这么尊贵富有的公主,也不屑我补偿你!”
熊潇潇歇斯底里地甩下这一大通话,红着眼跑出了宿舍。
场面失了控,原本亲如姐妹的几个人,瞬间分崩离析,阿吱还没反应过来,丁杰也把桶一踢,转身走了出去。
“这都怎么了?”半晌,阿吱一脸懵逼。
乐瑶沉默地摇头,像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厮杀,结果还是颓然败下阵的无力。
她本来想联系霍长宇把当晚的聚会取消,无奈打了几通电话,果然没人听,直到他回电时,已经接近五点半,这会儿出去平静了个把小时的丁杰,突然又回到宿舍。
阿吱惶恐地询问丁杰,今晚是否还赴姜凯的约,得到的答案倒是出人意料,丁杰爽快地说:“去,为什么不去?!”
于是,乐瑶便也没在电话里和霍长宇提这出闹剧。
丁杰再次回到宿舍的时候,情绪很稳定,完全看不出下午经历了大哭大闹的波动起伏,她对着镜子还颇有心情地打扮了一番,为自己上了个素颜妆,盖掉了哭肿的眼睛,还有几分清纯。
“阿吱,一会儿你跟着乐乐坐霍师兄的车去吧,我有点事要办。”
阿吱点头遵命,生怕一不小心又刺激到某人,但还是问了句:“你会去吧?”
“办完事就过去。”说完,拿了钥匙和包要出门,走到门边,她突然停住,回头喊了乐瑶一声,“我刚才不是针对你,别放心上,但好像把你拖下水了,不好意思!”
乐瑶有一瞬怔忡,然后摇了摇头:“我理解。”
“阿吱,我也跟你道歉。”
“没事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
上车之后,阿吱迫不及待地把这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告诉了霍长宇,他没发表什么言论,只是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座的乐瑶,想要确定她情绪是否安好,乐瑶默契地回了一个微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三人率先来到约定好的饭店,在包厢里闲聊片刻,门外便有了动静,服务员轻敲两声,门被推开,丁杰和姜凯竟然一齐出现,倒是让这头的三人有些微讶。
姜凯微笑:“我们迟到了,不好意思啊。”
霍长宇眯了眯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以及他身后的丁杰,随后开口道:“一会儿自觉买单就成,别又赖给我。”
“至于这么记仇,都说上回是我喝醉了。”
姜凯走过去,绅士地替丁杰拉了张椅子示意她坐下,然后才脱掉大衣,坐在她旁边。
乐瑶把这一系列动作收进眼底,狐疑地看着丁杰。
丁杰对姜凯的“殷勤”也坦然接受,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还是阿吱沉不住气,弱弱地问道:“在座的,是不是只剩我孤家寡人了?!”
姜凯说:“放心,别人我不知道,至少我俩是一个阵营的。”
阿吱不知该喜还是悲,苦哈哈地吸了吸鼻子:“姜医生,就算你也单身,但咱俩也不是一个阵营的,你是主动单身,而我是被动单身啊。”
“你年轻啊,年轻就有无限可能嘛。”姜凯笑道,“来,今天我请客,就为……为大家的年轻狂欢一番!”
丁杰始终笑而不语,表情里看不出一点失落。
一顿饭吃得欢乐和谐,尽管熊潇潇最后还是没来,但大家聊得很尽兴,话题从彼此的大学生活追溯回中学时光,又因为姜凯的原因,向来无懈可击的霍长宇被爆出了许多童年窘事,正如阿吱的餐后总结,经过这一顿饭,霍长宇的形象瞬间变得亲民了许多。
茶足饭饱,众人在停车场分别,姜凯上车的时候,丁杰上前道了声谢,脸上没了往日的花痴表情,表现的大方得体,仿佛两人之间什么都不曾发生,也不会有什么发生,这让乐瑶越发疑惑,还记得那天晚上,丁杰表白失败后,一边抽烟,一边叹息的落寞,仿如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