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背后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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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刘梅和温宁被溅了一裤腿的水,两人登时也觉得腿部有些刺痛,相继“啊”地惊呼出声。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苗苗双手捂住嘴巴,眉头紧拧,呜咽出声:“好痛!嘴巴好痛!”

“怎么了?我看看。”温宁也顾不上自己腿上还痛,当即便拉开苗苗的手,查看她嘴巴的情况。

这一看,她心跳都差点停止了。

苗苗原本樱红的唇瓣有一小点变成了焦黑色,这不是中毒,而是被腐蚀性液体灼伤的表现。

温宁记得以前在学校有同学误碰了装浓硫酸的试剂瓶,肌肤被硫酸腐蚀,也出现了这种表现。

她飞快从桌上撕了一张纸条,往自己水杯里一放,白色的纸条一碰到水,立刻变成黑色,完全验证了她的猜想。

有人往她水杯里下硫酸?

一想到这点,她后背一凉,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如果我没猜错,杯子里的液体应该是硫酸。”

硫酸?刘梅惊惧地瞪大眼睛,双手紧紧捂着胸口。

硫酸可是强腐蚀性液体!

如果喝进嘴里,那整个口腔、喉咙和食道都会被腐蚀。

后果不堪设想!

刘梅低头查看自己刚才被水溅到的裤腿。只见裤子上居然多了好多小洞,幸好有裤子替她挡了一下,不然这些硫酸就直接溅到她腿上了。

苗苗已经痛得脸色惨白,五官都拧在了一起,嘴里溢出一声哀嚎。

“快跟我去冲洗伤口。”温宁丢下话,便先着急地拉着苗苗往外走。

刘梅紧接着反应过来,提起一口气,赶紧追上温宁。

温宁带着苗苗跑到走廊尽头的水房,快步进去后,上前伸手将水池前的几个水龙头统统拧开,示意苗苗俯身对着水冲唇瓣:“一直冲,不要停,哪怕不痛了也别停。”

苗苗扶着水池边缘,弯腰俯身,将嘴巴凑到水龙头下面。

温宁又转头告诉刘梅,刘梅照做,俯身卷起裤腿。

温宁这才顾得上低头查看自己的伤口,左腿裤子上多了好几处破洞,她小心地一层一层把裤腿卷起来,露出细腻白皙的小腿。

原本凝脂般的肌肤上,多了几处红色灼痕,皮肤没有起皱,但是隐隐有灼痛。

温宁赶紧抬起左腿,放到水下面冲洗。

三个人都紧张地冲洗着伤口,谁也顾不上讲话。

冲了快半个小时,刘梅和温宁腿上肌肤的灼痛感消失了,伤口只有点淡淡的红。

温宁把腿从水池边放下来,站定后,走过去查看苗苗的情况。

“怎么样?还痛不痛?”

“好多了。”苗苗直起身子,给温宁看她的伤口,伤口还是微微发黑,但是没有往四周的皮肤蔓延。

想到苗苗还怀着宝宝,温宁自责道:“都怪我,不该给你倒水,我不知道我杯子里的水有问题。”

苗苗道:“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要怪就怪背后使坏的人,简直太恶毒了,居然往别人水杯里倒硫酸。”

刘梅气得咬牙切齿,愤怒地朝空中挥了下拳头:“对,可恨的是背后凶手,要知道是谁干的,我非让他把那剩的水给喝下去!”

谁干的?

想到这个问题,温宁倒是心头有数:“明天是主持人选拔考核,今天刚好有人往我水杯里倒硫酸,要是我不小心喝了硫酸,嗓子被烧坏,自然参加不了明天的考核,这么看,不难划定凶手范围。”

听温宁这么一说,苗苗和刘梅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往水杯里下硫酸,目的显而易见。

凶手除了舞蹈队那几个同样要参加考核的女同志,还有谁?

刘梅一股血直往脑门涌:“肯定是朱红!不行,我现在就去报公安,让公安把她给抓起来!”

“好,刘姐,你去报公安,我带苗苗去医院检查一下。”温宁点点头,转身扶住苗苗的胳膊,小心搀着她往外走。

到了军区医院,温宁先带着苗苗去烧伤科处理伤口,好在医生说硫酸浓度被稀释不少,而且伤口处理得及时,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变黑的那点唇色,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从烧伤科出来,温宁坚持要带苗苗再去产科检查一遍,确保宝宝不会有问题。

没想到这一查,还真就出了问题。

苗苗居然开始发烧了,头也有点晕晕的。

产科医生知道她差点喝到硫酸,吓得脸色都白了,当即让她办理住院手续,在医院多观察几天。

苗苗被安排进病房,温宁拿着缴费单去楼下窗口交钱。

“宁宁?”

温宁正往外掏钱,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转头一看,陆进扬从一旁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走到她身边,神色紧张地打量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温宁心惊胆战了一下午,别看她表面很镇定,那是因为没有人可以依靠,乍一看到陆进扬,她忍不住鼻头一酸,习惯性地就想跟他抱抱贴贴,想跟他撒娇。

但又怕他知道情况后替自己担心,温宁忍住想哭的冲动,努力朝他扬起一抹笑,声音软软道:“我没事,我是陪科室的同事苗苗来医院产检。你怎么在医院呀?”

陆进扬紧绷的神色缓和几分,抬手情不自禁地碰了碰她娇嫩的脸蛋,声音低沉:“基地队员训练的时候受伤,我送他过来检查一下身体。”

温宁哦了声,拿上窗口递出来的缴费单子,冲陆进扬挥挥手,“那你去忙吧,我交完费也要去找同事了。”

说完,温宁朝他眨眨眼睛笑了下,便转身快步离开,她怕再多停留一会儿,陆进扬就会看出她情绪不对。

给苗苗办完住院手续,把单子交给护士后,温宁又出去打电话通知苗苗丈夫。

温宁前脚刚离开不久,陆进扬后脚便进了苗苗病房。

“陆队长?”

苗苗看着突然出现的陆进扬,有些惊讶,随即想起温宁跟对方在处对象,恍然道,“你是来找宁宁的吧?她刚出去帮我打电话了,一会儿就回来。”

陆进扬嗯了声,冷淡地抬了抬眼皮,看向病床上的苗苗,沉声开口:“她……是不是在单位遇到什么事了?”

苗苗不知道温宁已经跟陆进扬见过面了,听到他问这话,顿时便义愤填膺地道:

“陆队长,你不知道,宁宁本来被选上去主持国庆汇演,结果有人给上面写举报信,质疑梁团长给她走后门,要求公开选拔。”

“这就算了,明天就是主持人选拔考核的日子,结果今天中午有人往她杯子里倒硫酸,想把她嗓子给毁了,还好我们及时发现,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不过宁宁的腿被硫酸溅到,也受了伤。”

“我们科室的刘姐已经去报公安了,嫌疑人估计就是那几个参加考核的女同志之一。”

听完苗苗的话,陆进扬俊脸已经阴沉得快滴出水来,心脏像被人拿刀一下一下狠狠地捅,心疼得要窒息了。

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温宁居然一句都没跟他提过,要不是他刚才觉得她情绪不对,跟着她上来看看,至今还一无所知。

“谢谢你告诉我。”

陆进扬沉着声音对苗苗说了一句,转身往外走。

温宁给苗苗丈夫打完电话,也在往病房的方向走。

今天实在是兵荒马乱,加上明天还要参加考核,所有事都堆到一起,她眉头轻蹙,垂着眸,到底是觉得有点心累。

正叹气呢,头顶忽然罩下来一片阴影,她慢半拍地抬眸,便瞬间对上陆进扬暗无边际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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