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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上天垂怜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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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南宫竹无奈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她伸手替自己号脉,感受到虚弱的脉搏,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过了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无药可救。

心像是被无形的利剑刺中,让她怎么都无法原谅自己。

连军营里最下贱的娼妓都想要活着,这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可还是对未来抱有希望,她凭什么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凭什么不能好好的活下去?!

她叫南宫竹,是南宫世家最小的女孩,她还有父亲,还有哥哥,还有那么多等着她回家的亲人。

苏红叶想要压弯她的脊梁,她偏要努力站直;苏红叶想要取走她的性命,她偏要坚韧的活下去。

她要活着,就算再卑微,再被人轻视,也要活着!

“谁是南宫竹?”

小兵的声音传来,南宫竹擦干眼角的泪水,挺直了脊背走出去。

她波澜不惊的往外走,小兵有些诧异她的变化,时不时回头,确认自己没有找错人。

“请吧,将军就在里面。”

将军?

恐怕又是苏红叶利用权势,故意践踏她尊严的人。

可是里头的人却忽然让所有人都退下,缓缓走到她身边,皱眉看着南宫竹,递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瓷瓶里装着,上好的伤药。

“今晚你就在这儿睡下,等天亮了再回去。”

营帐中有一张大床,一个睡踏,将军把屏风挪到两者之间,翻身躺到了睡踏上。

南宫竹瞬间楞在了原地。

给她伤药,还让她睡大床?

已经多久,没人对她表露出这样的善意了?

南宫竹坐在床沿,不可置信的看着屏风另一头的人。

“盛公公特意托人拜托本将军照顾你,要不是当初承过盛宏的人情,你以为我堂堂的大将军愿意管你?!”

话多说了两句,倒不似初听时的老成,带着些许少年感。

南宫竹微微侧过头,才发现,北府军的将军,其实也才二十来岁,正是英姿勃发的年纪。

他?

南宫竹仍然盯着他看。

这个少年,身穿铠甲,浑身上下都是一股肃杀之气,叫人胆寒。

“快点睡,明早我还要同手下讨论战术,本将军不想让他们看到,我和你这个女人在一个营帐内,听明白了吗?!”

将军从娼妓营里叫了个女子,一夜未出,明日这事儿保证传的沸沸扬扬,让不让人看见,又有什么区别?

南宫竹不是很懂这种别扭。

她身上很脏。

把精致的被褥叠好放到一边,双手抱膝,缩在床角闭眼睡下。

这一觉睡得很安心,睁眼时天边已经大亮。

屏风摆回原位,睡榻也被收起,将军已经坐在案几前翻看战报,听到动静,眼眸都未曾有变化。

“醒了就回去吧,从今以后,军营里应该再没人敢叫你去服侍了。”

南宫竹这段时间,总是在被利用中度过,以至于她都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会愿意帮她,不求回报。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行礼之后,慢慢往自己的营帐走。

路遇的人,果真对她与昨日不同。

回到营帐,芍药等人更是激动的把南宫竹围起来,好好的检查了一边。

“将军粗鲁吗?有没有把你怎样?听说将军是武安侯世子,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你有没有……”

武安侯世子季右,没想到竟然是他。

南宫竹在心中记下这个名字,手指胡乱的在空中随意比划,芍药等人看不清她写的东西,急得不得了。

她笑着把怀中的伤药拿出来,指了指可雨。

南宫竹身上的外伤早就好的差不多,季右给的伤药她检查过,也可以用在可雨身上。

芍药把瓷瓶拿过去一闻,“这么好的东西,世子爷给的?”

南宫竹不想引人嫉妒,小心翼翼写下一个字:偷。

营帐里的姑娘们瞬间压低了声音,替可雨上了药后,做贼一般把瓷瓶藏起来,芍药更是当场就把她当成了好姐妹,对她连连夸赞。

有了药,可雨的身子一天天的好起来。

并且,在确定南宫竹的舌头并未被拔干净,还留有一小段舌根之后,偷偷教给了她一种家传的把戏——腹语。

这种说话的方式很奇特,旁人听了好似从小腹中发出声音,并且只能表述小段的话,语音语调也非常的奇怪,但对南宫竹来说,无异于上天垂怜。

能开口说话,是她被拔舌头之后,最大的愿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南宫竹逐渐能连续说四五个字,身子也逐渐圆润起来。

营帐里的姑娘们,或多或少都曾被叫出去陪各种男人,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是一身伤。

季右世子一直都没叫她第二次。

军营里不少士兵,从刚开始的不敢染指,变成了可以打量,眼中的期待,越来越压抑不住。

芍药担心的捏住她的手,“你一定要想办法再服侍将军一次,不然再过些时日,有人壮着胆子要了你,你就要沦落的和我们一样了。”

南宫竹苦笑,哪来的再一次。

上次都是盛宏公公用人情压迫,季右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北府军拔营往边关行军,天高京城远,军营里他就是老大,根本不用再受人胁迫。

手,被死死的捏着。

南宫竹无奈点头,“我,试试。”

军营里的那些男人们,却一天都等不及了,当天晚上,就有喝醉了的副将,到营帐里来抓人。

南宫竹躲在墙角。

芍药冲在最前头,舔着笑扑到副将的怀里,“你个死鬼,都好久没来找我了,奴家这就跟你走,保证你今晚……啊!”

“滚!”

副将狠狠地将芍药甩开。

浑身酒气的朝南宫竹走来,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小娘子,快到我怀里来,你放心,我会疼你的……”

南宫竹摇着脑袋,一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她在做最后的挣扎。

拒绝刺激了酒醉的副将,直接冲上去,抓着南宫竹的肩膀,撕扯她的衣服,“你该不会以为,世子爷还能记着你这个小贱人吧?别痴心妄想,被送到这里,就是陪我们睡觉的下场!”

衣服被撕开,碎布片飘满整个营帐。

南宫竹眼神瞬间空洞,觉得自己难逃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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