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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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樽宴,陆岁岁闭着眼睛都能找到出口。
更别说池荔了,三天两头的跟陆时清往这边跑。
樽宴都快成他俩第二个家了。
根本不用别人来照顾她们。
至于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就更不用她们主动去交际了。
她们往那一站,就代表了陆家,代表了陆氏集团,只有主动上来跟她们攀谈的,和想过来但是又怕被拒绝,还在观望的。
时文萱套近乎的意图太明显,陆岁岁和池荔只要不瞎,就能看出来。
别说池荔已婚,要跟男性保持距离。
就算她没嫁给陆时清的时候,也不是很喜欢跟人来往,尤其是异性。
陆岁岁更别说了。
只有时恪才能入她的眼,时竞在她眼里就是个渣渣。
她可不想渣渣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白白给她添恶心。
陆岁岁不知道时文萱在她面前提时竞有没有别的意思,反正她是半拉眼珠也看不上时竞。
要不然怎么都说当妈的都对自己的孩子有很厚的滤镜呢!
老话说得好啊,刺猬看自己的孩子光溜的,屎壳郎说自己的孩子喷香的。
“我朋友在那边,失陪了,时女士。”池荔看见一道熟悉身影,说完这句,就挽着池荔的手朝鹤楼走过去。
时文萱目送陆岁岁和池荔走进宴会厅,脸上的笑容变淡。
她也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到陆岁岁对她的不耐。
但这并不影响她让时竞去她们面前刷脸熟。
她可不指望自己的儿子能找个家世背景强大的媳妇儿,但攀攀关系,给时代集团带来几个跟陆氏集团有关的项目还是可以的。
她正想着去找时竞,身后传来轮椅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
时文萱一回头,就对上夏敏讥诮的眼神。
“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夏敏皮笑肉不笑的提醒她:“别忘了今天这场宴会的主要目的,你就不怕弄巧成拙,惹老爷子不痛快,把你赶出去?”
时文萱微微俯身靠近夏敏,用只有她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嫂子,你也不想那个野种爬到咱们头上吧?”
她是怕自己做的太明显,惹得老爷子不高兴。
但一想到时恪把她儿子比下去,成为时家的掌权人,到时候她的日子未必会比现在过的舒坦。
她以前就对时恪不好,谁知道他成了一家之主会怎么报复她?
正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与其担心自己有一天一无所有,倒不如做点什么,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果然,一听她这话,夏敏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但时文萱挑拨离间的意图也太明显了。
夏敏瞥了时文萱一眼,嘲弄道:“不管将来接管时代集团的是时恪还是时竞,对我来说都没差别。”
时文萱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紧接着她就笑着拍了拍夏敏的肩膀:“大嫂说的装饰什么话,不管怎么说,时竞都是你的亲外甥。”
“我从小就听人说,外甥就是姥爷家的狗,吃饱了就走。”夏敏冷声嘲讽了这么一句,“相比于时竞,我倒是希望时恪继承时代集团。”
一听这话,时文萱的脸色顿时冷了。
看她憋着一脸火却隐忍不敢发,夏敏心里舒坦了。
她控制着轮椅往时老爷子和时恪的方向走。
不管陆家的人是真来参加宴会的,还是闲的没事儿干来打发时间,人都来了,就不能装不知道。更不能怠慢陆家的两个小祖宗。
他们时家现在惹不起陆家。
当然,她更不想给时文萱和时竞母子踩着时恪上位的机会。
时恪是狼崽子,时竞也没比他好多少,甚至比时恪更没良心,妥妥的白眼狼。
她可不会指望一个白眼狼能对她好。
更何况还有野心勃勃的时文萱。
夏敏找到时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正跟人说话,时恪则是站在边上,低声跟一个陌生脸孔的年轻男人说话。
时竞就跟个柱子似的在边上站着,很明显的想要插话,但插不进去。
夏敏都替他尴尬。
“时竞。”夏敏叫了时竞一声,“你妈找你呢,你先过去看看?”
时竞看了眼正在跟时恪交谈的年轻男人,跟夏敏道了谢后,不情不愿的去找时文萱了。
夏敏转动着轮椅走到时老爷子身边,“爸。”
“你过来了。”时老爷子笑了声,给她介绍身边的老人,“这是你邵叔叔,专门从锦城过来的。”
夏敏微笑着跟邵老打招呼,“邵叔叔,您好。”
“诶,好,好。”邵老爽朗的大笑一声,“教出时恪那么有出息的孩子,你以后可要享福了!”
夏敏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客套的说:“时恪没您说的那么有本事,他就是有点小聪明。”
时恪那叫小聪明?
邵老爷子听出夏敏语气中对时恪的不喜,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指着跟时恪说话的年轻男人对夏敏说:“那臭小子,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子,他跟时恪小时候就认识,听说他回来,也闹着要来J城发展,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帮着照顾一二。”
夏敏礼貌的笑笑,“不麻烦。”
见她似乎有话要跟老时头说,邵老找了个借口就去边上坐着喝茶去了。
倒是邵渊,眼角余光打量着坐在轮椅上的中年女人,压低声音对时恪说:“你妈这演技不错。”
时恪嗤笑一声,不置可否。
“过来了。”邵渊抿了一口杯中的香槟,转身朝着邵老的方向走去。
他可不擅长跟口蜜腹剑的老女人打交道,他怕他一不小心给她挖几个法律陷阱,坑得她丝袜都买不起。
时恪微微侧身,懒懒地看着夏敏,并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夏敏也不需要他帮忙,对上他玩味的目光,眉头蹙了一下,“想不到你还有朋友。”
时恪眉梢轻挑,“你想不到的事情还有很多。”
夏敏冷冷扫他一眼,阴阳怪气道:“你还有闲工夫跟我在这抬杠?这会功夫时竞指不定已经抱上了陆家的大腿。”
时恪晃了晃手中的空杯子,墨眸微眯,淡粉色的薄唇轻挑,慵懒随意的语气透着一股子危险,“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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