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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彻底完了!
秦昊今天真是杀疯了!
赵无极和秦晟捂着额头,绝望地闭上眼睛。
潘洪可是当朝国公,晋王的亲舅舅,功勋卓著,就连顺帝都不敢随意责罚。
今天,哪怕他是醉酒打人,估计也难逃一死了!
“混账东西,住手!”
顺帝气得脸色铁青,勃然大怒道,“秦昊,你太放肆了!”
“金羽卫何在?把这个畜生给朕绑起来,关进大牢!”
顺帝先吩咐太监把潘洪扶起来,又冷声下令。
殿外两名金羽卫闻令而动,走上前就要把秦昊给控制住。
“圣上,您不能责罚侄臣,侄臣不服气…”
看到金羽卫,秦昊像是被吓得酒醒了一般,急忙为自己辩解。
“你还不服气?”
顺帝快被这话气乐了,瞪着他喝问道,“你竟然在朕和满朝文武面前,殴打晋王和定国公,简直无法无天,哪里冤枉了?”
“就是,晋王你仗着圣上的宠爱,就如此嚣张跋扈,也太过分了!”
“陛下,秦昊他目无君上,藐视朝廷,必须严惩啊!”
秦昱、秦炅以及那依附于秦昆和潘洪的大臣,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争相声讨秦昊。
“都给本王住口!”
秦昊对着众人呵斥一声,然后语出惊人道,“本王是遵从圣上的旨意,才动手打晋王和定国公的耳光,何罪之有?”
“……”
听到这话,众人全都脑门问号,一脸愕然地看向秦昊。
“简直一派胡言!”
顺帝脸色一沉,“秦昊,朕什么时候下旨让你打人了?”
“圣上,您难道不记得了么?”
秦昊大声地解释道,“两个月前,您在这里传下口谕,说整个大虞除了您,谁若是敢说侄臣谋反,就让侄臣扇谁耳光。”
“呃…朕…?”
顺帝脸色一滞,被噎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是啊!
好像有这么回事!
经过秦昊的提醒,满朝文武瞬间想了起来。
“圣上,宁王所言非虚。”
沈四书站出来,一脸认真地说道,“老臣可以作证,圣上当时确实有这样的口谕。”
“是,朕是说过这话…”
顺帝脸上微微抽动,只好捏着鼻子承认了。
当时,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没想到,秦昊这混球不但当真了,而且还真敢打!
“圣上,宁王是在严格执行您的口谕,不应该受到处罚。”
赵无极也竭力为秦昊开脱。
听到两人的话,顺帝便不好再发作了,见魏忠把醒酒汤端了过来,急忙气呼呼地吩咐:
“魏忠,快把醒酒汤给他灌进去。喝了几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无法无天的混账玩意…!”
魏忠点头答应,然后端到秦昊面前,给他喂了下去。
秦昊一口气喝进肚子里,心里冷笑不已。
老子这可是奉旨打脸,你们能奈我何?
秦昆这个死胖子,还有潘洪这个老贼,胆敢一再想除掉老子。
今天,老子不抽死你们两个乌龟王八蛋!
“圣上,既然是您的口谕,侄臣被打也就认了。”
秦昆捂着一片青紫的脸,咬牙切齿地瞪着秦昊,“不过,秦昊私自锻造兵刃,蒙骗圣上,必须严惩才行!”
秦昆死咬着这一点,决定无论如何也得整死秦昊。
潘洪、杜振、秦昱和秦炅等人,纷纷要求严肃处置。
“秦昊,关于这把兵刃,你还有什么话说?”
顺帝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昊,一脸阴沉。
“圣上,侄臣府上的铁匠,把弯刀锻造出来后,侄臣举把他献给了圣上,秦昆他诬陷好人…”
秦昊一脸的委屈,大声含冤。
“住口!”
顺帝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这把弯刀明明是晋王拿给朕的,你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简直岂有此理!”
“啊?秦昆拿进来的?”
秦昊故做一脸惊讶,不相信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
“秦昊,这件事情满朝文武都可以作证,你竟然还百般抵赖狡辩,实在是可笑至极!”
秦昆冷笑一声,对着顺帝抱拳道,“圣上,现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秦昊罪不可恕,必须严惩。”
“臣附议!”
“侄臣附议!”
潘洪、杜振和秦昱他们纷纷附和,想把秦昊置于死地。
“不对不对,这件事情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秦昊装作有些惊慌失措,愤怒地一指秦昆,“我明白了,绝对是你个混蛋诬陷我!”
“我父皇和皇兄都离世之后,你见我没了靠山就看不起我,一心想将我这个废太子杀掉,自己好入主东宫。”
“你先是栽赃我扎小人谋害圣上,没有成功就勾结北狄使团污蔑我通敌卖国,今天竟又说我私藏兵刃意图谋反。”
“如今,我自知这辈子和太子之位无缘,自愿战死塞北护佑我大虞,对你没有了任何威胁,为何你还不肯放过我呢?”
听到秦昊的质问,秦昆脸色一变,急忙否认:“秦昊,你别血口喷人,我哪里一直欺辱你,想要杀死你了?”
“好了,你们先别扯这些个人恩怨。”
顺帝不耐烦制止,又对着秦昊问道,“你从实招来,如此锋利的弯刀为何隐瞒不报,是不是别有所图?”
“圣上,侄臣真的冤枉啊。”
秦昊连连叫屈,“今日午时,侄臣已经把弯刀献给圣上了,难道圣上忘了吗?”
“一派胡言!”
顺帝怒不可遏,喝问道,“你给朕说清楚,你什么时候把弯刀献给朕的,朕怎么不记得了?”
看到顺帝动了怒气,秦昆、秦昱和秦炅等人,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实在是,秦昊最近接连立功,越来越受顺帝宠爱,他们感觉到了严重的威胁。
赵无极和沈四书心里暗暗担忧,如果秦昊真的私藏兵刃,图谋不轨,那今天谁也救不了他。
秦晟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冷眼旁观,想看一下秦昊到底用什么办法渡过这一劫?
“圣上,您是贵人多忘事啊,呵呵…”
秦昊陪着笑提醒道,“午宴后,侄臣把圣上送到宁王府门口,说有件礼物要献给圣上,当时放在圣上的御驾中了…”
礼物?
顺帝微微一愣,忽然想了起来。
“秦昊,难道你送给朕的那个木盒里,放的就是这种弯刀?”
顺帝开口问道。
“是。”
秦昊点了点头。
顺帝立刻吩咐魏忠,去他的御驾上把那个木盒取过来。
魏忠领命而去,很快就又捧着一个长长的木盒子,返回了太和殿。
打开盒盖,就见里面果然摆放着一把弯刀,寒光闪闪,花纹精致,和刚才的那把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有两把一模一样的弯刀?”
在场的众人全都楞在了那里,一脸的莫名其妙。
“秦昊,你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顺帝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昊。
“圣上,侄臣明白了,您最先拿到的弯刀,应该是宁王府昨天半夜被盗走的那一把。”
秦昊微微思索,然后恍然大悟地说道。
“被盗走的?”
顺帝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昨晚宁王府失窃了?”
“是的,昨夜子时,一群盗匪闯入宁王府,盗走了一把刚锻造出来的弯刀。”
秦昊解释道,“事情发生后,侄臣第一时间让人去巡防营报了案,圣上一问便可知真假。”
“晋王,你送给朕的弯刀,是从哪里得来的?
顺帝疑惑地问道。
“回圣上,这是侄臣的侍卫,昨晚在宁王府发现的。”
秦昆早就想好了说辞。
“好啊你个秦昆,原来昨晚那些盗贼是你派过去的!”
闻言,秦昊一脸愤怒地瞪着秦昆:“你这个歹毒的混蛋,偷走我的弯刀还算了,竟然又向圣上污蔑我谋反!”
“你胡说,谁…谁派人偷你的弯刀了?”
秦昆一阵心虚,硬着头皮狡辩道,“昨晚我们打牌时,我的侍卫找茅厕时迷路误入铁匠坊,偶然发现了这把弯刀,觉得可疑就暗中拿了给我。”
“呵呵…迷路误入铁匠坊?这个借口简直太可笑了!”
秦昊冷笑一声,“咱们打牌的前院就有茅厕,你的侍卫为何偏偏跑到第二进院落?”
“好,就算他们是真的迷路了,那为何会七拐八拐地进了我们的铁匠坊,难道他们连铁匠坊和茅厕都分不清么?”
“啊…这…?”
秦昆尴尬地低下头,无言以对。
“圣上,侄臣状告秦昆罪名有二。其一,他指使护卫盗窃侄臣献给圣上的花纹钢弯刀。”
秦昊义正词严地说道,“其二,他诬陷侄臣意图谋反,想要害死侄臣,其心可诛。请圣上给侄臣做主啊!”
说完,秦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表现出一副无比委屈和悲愤的模样。
这一刻,他瞅准机会,开始展开了猛烈的反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