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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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夕芷被秦北夜的笑迷了眼睛,语气生硬地解释道:“我……我不算啊,我是皇上赐婚,你不得不娶回来,而且……而且我们两人是合作关系,哪里能算的上是……”
“合作伙伴?”秦北夜却未等她讲话说完,微眯了眼睛,反问道。
“对啊……”慕夕芷依旧带着酒意,她看着秦北夜的脸,点头回道:“我和你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吗?你喜欢的人不是韩如风吗?”
“呵。”秦北夜轻笑一声,人便已经到了慕夕芷身前,他长臂微伸,两只手按放在床栏之上,将慕夕芷圈在他的怀抱和床栏之间,俊脸渐渐靠近。
慕夕芷避无可避,手下意识地撑住秦北夜的肩膀,阻止他的继续靠近。
秦北夜停住,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慕夕芷,低低问道:“你觉得本王喜欢的是男人?”
慕夕芷愣愣地答:“是……”
可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后脑便被秦北夜的大手稳稳托住,随即红唇之上贴上一方柔软的薄唇。
不似刚才的猛烈,此刻的秦北夜只是温柔地在她唇上研磨。
慕夕芷僵硬在原地,脑子再度一团浆糊。
一吻毕,秦北夜退开半分,手掌却未从她的后脑移开,他再次问道:“你确定?”
慕夕芷分毫不敢动,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只要她稍微一动,就会碰上面前这方薄唇。
秦北夜紧紧盯着慕夕芷的眼睛,声线冷沉而磁性十足:“你听好了,本王不喜欢男人,对韩如风更不会有那种心思,还有,本王也并非不近女色。”
他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讲完,末了,还加上了一句:“听明白了吗?”
在秦北夜的灼灼目光中,慕夕芷呆呆地望着他,原本就不太清明的脑袋现下更是成了乱麻。
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后面的床栏上,企图和秦北夜隔开距离,身体极为僵硬。
所幸片刻之后,秦北夜终于收回了视线,在床侧坐正身子。
慕夕芷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这一口气还没有捋顺,秦北夜便从一旁的托盘里拿过解酒药,递给慕夕芷:“先把解酒药吃了。”
“哦,好……”慕夕芷连忙接过药丸,伸手想要下床去倒水。
可秦北夜却已经从一旁端了水杯递给她。
看着被递到眼前的水杯,慕夕芷:“……”
“不用?”秦北夜面无表情地问。
“要!”慕夕芷连忙伸手接过,她醉意未减,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字的声音有多大。
所幸寝殿之外没有人,不然不知道该误会成何样。
慕夕芷就着杯子中的水,快速地将解酒药吞了下去。
温热的水席卷过她干涩的喉咙,全然落入她的腹中。
这药还是此前慕夕芷送给秦北夜的,是她自制的解酒丹,效力极佳,不过片刻,便已起了作用。
慕夕芷那颗被酒精占据的脑子清明了些许,已经能正常思考,只是较平日少了些谨慎,多了些在秦北夜面前都想说什么就敢说什么的大胆。
她坐正身体,正欲开口告辞。
秦北夜却看看慕夕芷这张易容之后陌生的脸,先她一步问道:“现在,你是不是应该给本王解释一下,为什么百草堂那人会知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百草堂那人?
慕夕芷开口问道:“殿下说的是花亦邪?”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秦北夜的眉头下意识的皱了皱。
他将手上的帕子丢回水盆中,语气不善的应了声:“嗯。”
慕夕芷已经忘记了今晚是花亦邪将她送回王府的,更不记得刚才花亦邪将他知道她和秦北夜是合作关系的事情告知了秦北夜。
“他……”慕夕芷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秦北夜目光紧盯着她。
顶着这般危险的视线,慕夕芷哪里敢撒谎,她忖了忖,道:“我在嫁入王府之前就认识了花亦邪,我们两人算是交情不浅的朋友,他对我知无不言,因为他听说我嫁入了王府,担心我,我才简单对他说明了一下。”
秦北夜重复道:“交情不浅?”
他的声音明明十分平静,可慕夕芷却依旧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连忙解释道:“殿下放心,除了我们是合作关系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像韩如风他们的身份这些,我从来没有和花亦邪说过。”
秦北夜紧盯着慕夕芷的眼睛,半晌后,才听得他冷声问道:“所以,你有事瞒着我?”
慕夕芷一愣,秦北夜的思维逻辑转得太快,她险些没有跟上:“我……”
秦北夜盯着她,等着下文。
房中安静无比,只剩烛花偶然爆裂的声音。
慕夕芷的脑子快速的转动着,想着若是将莳花馆的事情告诉秦北夜,会有怎样的结果。
正想着,她的脑海中闪过今日夏淮裳的话。
慕夕芷头脑一热,道:“殿下不也把自己中毒的事情瞒着我?又凭什么要求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了,但是酒壮怂人胆,这话几乎是未经思考变脱口而出。
语毕,慕夕芷便后悔了。
可秦北夜已经将她刚才的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他那张冷硬的俊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一丝错愕。
所幸这情绪收拾得很快,秦北夜问:“你如何得知?”
闻言,慕夕芷便知道夏淮裳所言非虚,她用肯定的语气问道:“所以殿下真的中毒了。”
秦北夜未答。
未答便是默许,慕夕芷看着秦北夜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意,直接翻身下床,连鞋都没穿,就打算朝着门外而去。
可人刚走出两步,就被秦北夜抓住了胳膊,随即天旋地转,她落入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
慕夕芷错愕,立刻反应过来,打秦北夜的手:“你放我下去!”
可这动作虽然使了酒后初醒的慕夕芷全部的力气,对于秦北夜来说,却只若蚍蜉撼树。
秦北夜稳稳地抱着她回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侧,这才松了手。
“殿下这是作甚?”慕夕芷问,不是还防着她会害他性命吗?又把她带回来干什么,不怕她现在一根银针要他性命?
秦北夜站在慕夕芷身前,薄唇微掀,答道:“你未穿鞋。”
慕夕芷下意识地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白色的罗袜,而绣鞋不知道被谁脱了,正整齐地放在床边。
一丝异样的感觉由心底升起,慕夕芷顿了顿,强掩内心的感觉,弯腰拿过一旁的鞋,动作快速地帮自己穿好鞋。
正欲起身,却见秦北夜依旧站在她身前,高大的身体将她的路全然挡去。
慕夕芷也不知道自己的语气为何会如此别扭,她未看秦北夜,面无表情道:“麻烦殿下让让,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就害你性命。”
“你在生气?” 秦北夜突然问道。
闻言,慕夕芷猛地发现自己现在的举动,确实是在生气。
可她却不肯承认,抬起头对上秦北夜的视线,用平静的语气道:“殿下怕是看错了,我没有生气。”
秦北夜弯下腰,和慕夕芷平视,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看见慕夕芷在自己面前闹脾气。
以前她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是淡然自若的。
秦北夜声线依旧清冷,仿若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又问她:“你为何生气?”
“我说了我没有生气!”慕夕芷面上装出来的冷静挂不住了,她挥手推开秦北夜,起身便欲走。
可手臂再一次被秦北夜抓住了。
慕夕芷有些抓狂,她转过身来,直视秦北夜的眼睛,声音带着不耐:“殿下究竟要做什么?我累了,要回去……”
秦北夜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平静道:“本王确实中了毒。”
慕夕芷未说完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间,愣愣看着秦北夜。
秦北夜亦看着慕夕芷,解释道:“本王两年前中了北宁的圈套,险些死在北方冰原之中,虽然最后获救了,但是染上了寒症,每月十五日都会毒发。”
秦北夜这话语气极为平静,仿佛在给慕夕芷讲别人的事情。
慕夕芷不敢置信地看着秦北夜。
错愕片刻,慕夕芷未加思索,反手捧起秦北夜抓着她的胳膊的这只手,细细把脉。
脉象虽然有力却不够有序。
显然是中毒的症状,可脉象她从未见过,这毒,她更是没有见过。
秦北夜低头看着垂于自己身前的小脑袋,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臂,把着自己的命门。
他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温柔,只可惜慕夕芷全神贯注于秦北夜的脉象,并未见到。
“你……”慕夕芷抬头看向秦北夜,问:“这毒中了多久了?”
秦北夜道:“至今两年有余。”
“两年……”慕夕芷默道,又问:“神医没有办法根治吗?”
秦北夜未再隐瞒:“已经寻到了残缺的药方,但是现在连这半张药方之上的药材还未凑齐,现下只能在毒发当日抑制。”
慕夕芷问:“这药材很珍贵吗?”
不然凭秦北夜,怎么可能两年还凑不齐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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