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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我吃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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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萱跟宗政烈很熟络。

很显然,在我离开的这五年里,他们还有来往。

狐疑的在两人之间打量了一圈,我皱了皱眉头,正打算质问一下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宗政烈一本正经道:“美人在怀,生意延后。”

“我想柳总应该没有看现场的不良嗜好。”

看现场……

脸唰的就红了,我在被子里捏了一下宗政烈的窄腰,别了他一眼。

柳一萱笑眯眯的看着我们,用染着红指甲的手指头点了点晚饭盒子,暧昧道:“体力补充品我已经给你们备好了,长夜漫漫……烈总可得节制点儿,明天我和悠还有事情要办。”

“至于谢礼……不急不急,来日方长。”

柳一萱挑了挑眉头,朝着我眨了下眼睛,便在我的眼刀中溜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柳一萱一走,房间里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温度便再次攀升起来。

被子下,我和宗政烈的身子挨着,隔着裙子的布料,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宗政烈的身体变化。

呼吸一瞬间就有些发紧,我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莫名的,就产生了一种洞房花烛夜的紧张感。

宗政烈倒是闲适的靠在床头,一条手臂搭在我的身后,手指有意无意的撩拨着我的头发,缠绕又松开,一下又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房间的旖旎气氛越来越浓郁。

我紧张的攥着裙角,擦了擦手心的热汗,终于受不住了,伸手去掀被子。

可不等我的手挨住被角,被子里的一只大手便骤然攀上了我的腿部。

绕过我的前身,他摸到我身侧的连衣裙拉链,轻轻的便向下拉去。

裙子随之一松,我条件反射的便抬手握住了宗政烈拉拉链的那只大手。

侧眸看向身侧的男人,我伸出另一只手指了指桌子:“我饿了。”

话一出口,便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撒娇的意味。

这是一种本能。

一种在宗政烈面前就会出现的本能。

本以为这句话可以阻止宗政烈的动作,可他却突然极为欢快利索的加快了脱我裙子的动作。

我急了,脱口而出道:“我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经不起你折腾了。”

宗政烈的体力我是知道的。

隔了这么多年,他一定已经积蓄了不少的精力。

要是就这么放纵他,我明天绝对别想去办事情了。

宗政烈脱裙子的动作依旧没有停,反而还一本正经的朝着我点了点头。

他道:“你饿了,我也饿了。”

既然饿了,那就吃饭呀,干嘛要摘我的衣服。

皱眉,我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笑,随手将我的裙子丢在最远的一个柜子上,折回来的时候便单手拽着餐桌,直接将餐桌拉在了床边。

坐在床边,他将餐盒一一摆好,一伸手便将我捞进了他的怀里。

将我圈抱在腿上,他一边给我嘴里喂饭,一边用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我已经五年没有吃饭了。”

五……五年?

这下子,我总算明白他刚才所说的意思了。

合着我是他的饭呀。

脸越来越烫,我正想反驳他一句,就感觉到他的吻突然从我的头顶挪到了我的后脖颈上。

身体一抖,我嚼饭的动作微顿,差点噎死。

下意识躲了一下,我咳嗽道:“宗政烈!你能不能让我好好吃个饭!”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有什么问题?”

宗政烈给我嘴里喂了一口汤,用危险而又深邃的眼神锁定着我道:“还是说,你所说的饭……指的是我?”

说完,宗政烈不等我有所反应,便直接将身上已经解开一半扣子的衬衫彻底的撕开,潇洒而又野性的往一旁一丢,便将他的完美上半身展露在了我的面前。

宗政烈虽然比五年前瘦了很多,可在脱了衣服之后,却显得更为精瘦有力,就连肌肉纹理也更清晰了几分。

只是此时的我,却顾不得欣赏他的肌肉,而是把目光全放在了他从后背蔓延到肩膀和手臂上的疤痕上。

心一抖,我扳着宗政烈的身子便看向了他的后背。

满满的,都是鞭伤。

虽然鞭伤已经愈合了,可却留下了很多狰狞的痕迹,乍然看去,显得十分的恐怖。

盯着那些鞭伤看了很久,我想象着当初宗政烈挨这些鞭伤时皮开肉绽的血腥模样,眼眶一下子就变得湿润起来。

抖着手指头,我鼓了好半天的勇气才终于摸上了那些凸起的痕迹。

泪水随之滚落下来,我沙哑的问道:“这,这些鞭伤,是怎么来的?”

宗政烈似是早就把这些痕迹给忘了,直到我变了脸色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点。

打算穿好衬衫,却被我阻止了。

见我哭了,宗政烈原本暧昧促狭的神色顿时收起,背过身子便利索的将衬衫穿在了身上。

脸色沉了沉,宗政烈眉头微蹙,探手帮我擦了擦眼泪。

重新将我搂回怀里,宗政烈无所谓的笑了笑:“蠢女人,身体已经疼过了,又何必让我心也疼一回。”

“哭什么,以后不准再哭,我宗政烈虽然算不上什么好男人,却也没有差劲到总是让自己的女人流眼泪的地步。”

夹了一筷子的菜,宗政烈小心翼翼的喂到我的嘴边,示意我张嘴。

看着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张嘴将那筷子的菜吃进嘴里,嚼着嚼着,便更难过了。

低下头,我含糊不清道:“你告诉我,这些伤痕,是不是因为我受的。”

我了解宗政烈的实力,在这个法治社会,没有谁能让宗政烈受这么多的鞭伤。

稍稍动动脑筋,就能明白,这一定是宗政家的家法。

而打宗政烈的人,一定是宗政天。

至于打他的原因,也肯定是因为我。

快六年了,我虽然知道宗政烈当初离开我是有苦衷,可我却从没有想过,他在我离开的这些年里,会过得多艰难。

我差点忘了,我忘不了宗政烈的同时,他也忘不了我。

我承受思念之苦的时候,宗政烈也在承受着。

不仅如此,他为了能够给我和宝贝一个可见的未来,定然会在各种反对声中苦苦周旋,运筹帷幄。

我无法想像他是如何在这短短的几年内让宝贝认祖归宗,又是如何成为宗政集团最大的股东。

除此之外,我更无法想像,他是如何生生的挨下这么多的鞭伤的。

那时候,他一定很苦,很疼,很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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