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你们,你们都反了,一帮蝼蚁居然也敢质疑嫡脉!”张坊觉得这帮人是疯了,因为自古嫡脉就代表着权威,没有旁系敢反对嫡脉,嫡脉一句话就能决定旁系的生死,而现在这帮蝼蚁居然敢反抗嫡脉。
那些曾经扒着他们的族老现在也都一个个倒戈而去,就像是倒塌的房子,几乎是一夕之间,他倒是很想拍死这帮蝼蚁,这帮蝼蚁几个胆子去听了张瑞的胡言乱语。
可是如今的嫡脉确实也没有人和张瑞抗衡,更何况张瑞边上还虎视眈眈的站着太阴司的司主。他们不知道太阴司为什么搅这趟混水,可目的明显,太阴司是给张瑞在撑腰。
忽然齐璇感觉到有人呼唤她,她抬头,目光和已经被困的张元对上。
“我知道张瑞那小子许诺了你们好处,我可以给你更多的好处。”
外面依旧闹哄哄的,齐璇却清晰的听到这段话,这是张元对她私下用传音之术,齐璇呵呵一笑。
“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你张家有极品灵石还是无上的财宝?”
张元不是傻子,马上听出了齐璇话中的讥讽之意,他张家要是有极品灵石和财宝,他修炼还只能停在三层?真是真真的笑话,可是这么放弃他又不甘心,思前想后,想着两个太阴司司主为什么亲临隐门,忽然他全身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地方。
“你们,你们是为了这几日来的那帮陌生人?”
齐璇嘴角微扬,还不算是一个笨人,但是她不松口,既然帮了张瑞她是不会轻易倒戈,而且也没有什么理由去倒戈,她看着杯中之茶,茶是这个张府下人递上来的,在他们刚刚进府的时候,张元可是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们一个,只以为张瑞请来的普通朋友,更不要说是奉茶了,现如今这些人看重张瑞,知道她和洛天泽是张瑞的依仗,所以根本不用别人开口,自动的奉了茶水。
比较之下,张元的这番话,她还是喜欢这杯茶。
看到齐璇的反应,张元知道自己没有多少筹码,真的开族会,让张家旁系参与决断,肯定嫡系之人都被攻陷,连带他的儿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想到这里,张元把张瑞恨的半死,谁能想到张瑞带着的两个年纪轻的过分之人其中一个是太阴司司主。
也不知道张瑞在外面走了什么狗屎运,他之所以选择齐璇对话,那是觉得女人比男人好说话,好心软,看洛天泽都不是好相与之人。齐璇一个小姑娘就好糊弄多了。
可现在看来这个小姑娘也不好糊弄。
“几天之前隐门进来了这帮人,这帮人去了隐门三大家族做客,先进了袁家,袁家家主带着他们去了另外两家。”说道这里张元看了齐璇一下反应,他想着齐璇如果好奇问起袁家和那些人关系,那么说明太阴司两人是冲着这帮人而来,如果不是,那他只能说说下去,再寻机会看看这太阴司两人要的是什么?
不过齐璇没有给他答案,依旧面无表情的喝着茶,他不知道齐璇在不在听,可是他能拿出的本钱不多,他也不知道张瑞和太阴司之间的关系,他只能凭借所猜测和齐璇去交换,但是现在他看到齐璇态度,明白了一件事,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本钱,只有拿着知道的东西去装运气或者他说中了他们所要的东西,能够放他一马,是的,放他一马。
如果不是张家,不是嫡系,他将什么都不是,不然他父亲不会千方百计的算计张瑞的爷爷,尽管张瑞爷爷再三强调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他要的是张家的团结稳定,可是父亲却害怕张瑞爷爷这样的窜起,让他们原本整正的嫡系一文不值,张瑞爷爷不稀罕,可是等到下一代呢?下下一代呢?终究只有一脉能够享受嫡脉的待遇,所以父亲才联合了二叔一起下手。
又引导着张瑞他爸一步步走入陷阱,最后变成一个人人厌弃的废子,原本以为也能让张瑞无声无息的成为用不能出头的旁系,可没有想到张瑞在关键时刻一走了之,也没有谁能够想到张瑞居然把他和二叔联系在一起,二叔原来才是他父亲。
张元闭上眼睛,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矛盾,明明从小孜孜不倦教他的人,那个以为全天下对他最好的男人,确是他的亲生父亲,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有几次二叔站在母亲的门外,默默不语,那时候他只以为二叔是想要找他,并没有多想什么,原来并不是,母亲和二叔什么时候开始的?父亲知不知这件事。
张元忽然想到了父亲临死前表情有时候看着他的表情相当的诡异,那时候他只当父亲重病,母亲又说父亲练功有些走火入魔,这段时间在调整之中,让他不要去打搅父亲,不久之后父亲就去世了,他见过父亲死去时候的狰狞之色,那时候二叔和母亲只说父亲为了家族过的太苦,没日没夜的逼着练功,最后身子出了岔子,这才走火入魔,心魔病发而死。
现在想着所有的事情太过蹊跷,一件两件事的巧合或许有可能,可当所有的事情这么巧合的发生,那秘密就像是河中撒下的一张大网。越收越紧,最后紧的他无法呼吸。
张瑞看向这个大伯父极为紧张又无奈的面孔,心中却想着:你也有今日!”
爷爷的失踪谁也没有怀疑,只以为爷爷出去历练在乱世中走丢,那时候世道太乱,爷爷就算是走丢都不稀奇,只有奶奶坚信着爷爷根本没有离开隐门。直至死奶奶还这么坚持。可那时候父亲已死,母亲重病,奶奶稀里糊涂的说着一些谁也没有听明白的糊话,只有他明白了,并且找到了奶奶写下来的东西,看着这些东西,他沉痛的闭上了眼睛,那也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流泪,也是最后一次。
他把那张纸烧了,离开了隐门,去找属于自己的机缘。
而现在他回来了。他从来没有野心,有的只是不甘,可这些人却把他的不甘逼成了野心。
他笑意盈盈,看着张元死灰的面容,看着张坊和族老争执,太快哉了,这辈子都没有像今日这么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