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梁新对自己被打一事,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在疗伤时他就一直在猜想谁是这件事的主谋?伤好回到办公室后,依然在冥思苦想:难道真是我招惹了宁晓宁道上的男朋友了?人长得那么漂亮有个道上的人喜欢,也很正常,但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难道还是栗德广吗?
不应该啊!
李志勇进去了,栗德广惶惶不可终日,不可能再有报复之心了。
梁新紧锁双眉,倒剪双臂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
么的!
这个幕后黑手必须要找出来!
不然今后也不得安宁!
“咚咚!!”
敲门声让梁新转过身来:“请进!”
“梁局长,您回来了。这有几份文件需要您签批一下。”住建局办公室副主任杨旭菲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哦,回来了,杨主任,我不在这两天有什么人找我吗?”梁新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还别说,前天我去收发室取快递,一个小年轻想找你,我问他是哪的?他支支吾吾老半天,说是黄俊要找你。我说,您回宁阳了,有事可以打您手机。那个小年轻,没在说什么就走了。”
“哦。把文件放着吧。”
“好的。”杨旭菲放下文件离去。
梁新点燃一支烟,陷入沉思。
黄俊?
梁新想起来了。
市长安威的小舅子。
因为彭虎威和吕小亮在“云水谣”洗浴按摩时,打碎一只茶杯被敲诈,结果成了王圣巍找茬的借口。
云水谣因此被停水。
黄俊多次请梁新,梁新均予以拒绝,最后让王圣巍陪着彭虎威参加黄俊的饭局。
看来,幕后指使一定是黄俊。
这家伙因为沉不住气,过来探听口风,结果暴露了自己。
呵呵。
梁新本想报警抓人,仔细一想不妥。
就算公安局长黄世英跟他关系再好,被抓之人也是市长小舅子。
黄世英势必非常为难。
强中自有强中手。
你找牛魔王我找美猴王,既然你黄俊能找道上人帮忙,梁新当然可以请社会上的老大出手。
营州东升路是该市最繁华的街道之一,街路两旁,各色店铺应有尽有。
一个门脸不大的名叫“鑫源典当行”的店铺也隐藏于其中。
此刻,一辆最新款的深灰色迈巴赫,停在了勉强可以泊车的狭小的“鑫源典当行”门口,整个车身几乎挡住了典当行的门面。
“这车怎么回事?要当吗?”随着叫喊声,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的青年,从典当行里晃了出来。
迈巴赫上下来两个人,一个虎彪大汉,身穿黑色风衣,为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在前面引路,中年男人穿着一身范思哲休闲装,个头不高,看上去挺斯文,但斯文里透着威严。
“白给你!敢要吗?刀疤!”虎彪大汉对脸上有疤的青年说道。
“宏哥来了,您换车了,我没看出来!嘿嘿。”刀疤男对“范思哲”男人不住地点头讪笑。宏哥没有搭理他,继续往典当行里边走,“刀疤”赶紧跑到前面为其开门。
“‘刀疤’,侯七在吗?”已经陪宏哥走进屋里的虎彪大汉问了一句。
“力哥,侯七在后面呢!”
力哥,就是那个黑风衣彪形大汉,全名叫邢力。
是宏哥吴宏的打手。
力哥道:“去,赶紧去把侯七喊出来。”
很快,一个麻杆一样瘦的男青年从后面跑了过来。
此人便是侯七,名字叫侯奇,因长得像瘦猴道上人称侯七。
“宏哥,您来了!”
宏哥仍然是不知一声,背着手看着典当柜台里的东西。
“侯七,生意不错啊。”依然是力哥在说话,“听说你混得大扯了,所以宏哥亲自过来看看你!”
侯七闻言,脸上的汗立刻下来了,赶紧哈腰道:“侯七不敢!有什么吩咐,宏哥尽管吩咐。”
宏哥依然不作答,停在了一块劳力士表面前。
“宏哥,您看好这块表了!我马上给您拿出来!”侯七从钥匙包里往外取钥匙。
宏哥挥了挥手示意不要,他的目光,直视着在柜台里面墙上挂着的一件女士裘皮大衣……
侯七的双腿开始发抖。
道上都知道宏哥有个脾气,他如果只微笑不说话,则说明招惹他的人肯定是摊上大事了。
“宏哥,宏,宏哥。侯七什么地方做错了,请您告诉我,该剁手剁手,该卸哪就卸哪!”侯七使劲儿用自己的袖子,为宏哥蹭着靠墙上的沙发面,“宏哥,您坐下歇一会儿,消消气。”
宏哥两个手指头刚往上一举,力哥便把一支华子夹放到了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宏哥坐在了沙发上,力哥便拿出zippo打火机为其点燃。
侯七把一个玻璃烟缸放到了宏哥的面前后,垂首而立。
“侯七!”宏哥终于说了,“听说你换了女人啦。”其声音不高不低不温不火,且字正腔圆。
“我的妈啊,你可吱声啦!再不开口,我尿就出来啦。”侯七心说。
“宏哥,侯七没有找新的女人,还是原来的‘小玲’。”
宏哥的烟始终没有吸一口,目不转睛地看着烟灰在逐渐变长:“不对吧,营州国立医院有一个叫宁晓宁的护士,不是你的女人嘛!”
宏哥的腔调轻而悠长。
“不是,不是,宏哥,她真的不是。”
“不是?那刀疤怎么说:‘再敢纠缠我老大的女人废了你’呢?你不是刀疤几个的大哥吗?”
侯七听完宏哥的话,脑袋嗡的一下,心道:“坏啦!难道那个小护士让宏哥看上了,不过,刀疤当时说的是,‘再敢纠缠我老大的女人废了你’并没有指名道姓,我就顺杆爬吧。”
想到这,侯七道:“宏哥,是兄弟们看那个宁晓宁得太漂亮了,想送给您,刀疤说‘我老大的女人’,老大指的是您呀,您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刀疤!”
“哦。所以,你们就对梁先生使用了暴力手段,是吗?”宏哥手里的烟灰马上就要掉了下来。
侯七赶紧用双手去接,宏哥把冒着红火的烟蒂在侯七的右掌心上,旋转起来。
侯七忍着烟烫的巨痛,一声也不敢吭。他听出来了,宏哥称那个被他们收拾的人为“梁先生”。
“宏哥!兄弟有眼不识泰山!我和小弟们认打认罚,只要您高兴就行!”侯七一下子跪在了宏哥面前。
宏哥仍慢条斯理道:“我高兴不高兴无所谓,这要看人家梁先生是否高兴才行!”
“明白明白!侯七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件事啦。”侯七任冷汗流了满脸,却不敢去擦。
“你们等候消息吧!”
宏哥对侯七说完,站起来对邢力说道:“大力,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