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等楚忱说完,白枵却没有立刻给出回答,手指在桌上轻点了几下问道。
“让我顺利回去?回哪去?”
楚忱眯眼,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问题简直直击要害毫不为旁的东西干扰,但他并未被难倒反而非常自然道。
“当然是回天上去,你都说我是猫妖了,回的地方自然不一样。”
白枵沉默了一会,其实他在按监控发现忱忱不一样的两种状态的时候,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想,不像一般人那样对于这种怪力神乱有世俗中的惧怕,他甚至偶尔会产生终于来了的中二错觉,所以对于楚忱的出现他接受的非常迅速,除了开始时被对方的样子闹得有些心神不稳之外,之后都接受良好。
但是按对方现在这个意思,自己之前也应是妖或者仙之类的角色,他也不是没看过几部小说或者电视剧,都说神仙下凡历劫,既然如此姑且不论真假,他很好奇自己之前在天上是个怎么样的角色,两人之间是否也曾有过交集。
想到梦中曾记下过对方的名字,白枵接着道。
“那我之前在天上是什么职位,你我认识么?”
什么职位?
这倒还真把楚忱问住了,按他对对方务实性格的理解,现在这种时候最该关心的不应该是世道的变化么,怎么还惦记起天上的官职和自己的关系了,他也没敢思考太久,照着之前的他两的关系和身份对照了一下道。
“你原是个天上带兵的将士,受了伤才到了凡间,至于你我是朋友关系,也算是有些交情,所以这次才派了我来保护你,再过不久世道就要乱了,现在咱们要趁早做些准备,到时候等你熬过这些劫难咱么就可以回去了。”
房间内落地灯暖黄的光线照的一切清晰又温暖,白枵侧头看楚忱盘腿坐在床上支着脑袋,头头是道的说着,甚至不安分的尾巴还在身后节奏的摇晃,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疑问的天上人间是真是假,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只要这个人在似乎所有都已经有了答案。
楚忱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等着白枵问自己劫难是什么,最后该怎么完成,然后自己再把最后标记的流程提前透露一下,好给对方心里打个底不是,结果说完半天却见对方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眸深不见底,让人望进去便拔不出来一般。
硬是看的他心间漏跳一拍,狼狈的避开,不得不赶紧打岔让自己镇定下来。
“所以不说没用的,在政府还可控的情况下我们尽量屯些物资已备不时之需。”说着从床上下来往白枵那走了几步。
“我看你白天买了些什么,咱们再合计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东西要补充没有。”
对于楚忱的躲避白枵挑挑眉,默默记下,最后什么也没说,点头应下了他的提议,站起来带着人和自己一起去还没来得及搬出东西的车库。
去的路上他打听了一下白枵白天出去买东西的情况,对方没有什么隐瞒的意思,将最后遇到犯病的中年人简单的说了一下,结合白天看到的信息和之前接触的一些影视剧的内容,楚忱心中一个猜测渐渐成型。
“丧尸?”白枵将一箱箱的东西搬上家用的小拖车,听到楚忱最后猜测的总结手上动作没停,但脑中回忆着白天那人的表现结合小说电影里的描绘,让他不由点了点头。
“是挺像的,不过最后那人似乎被自己的女儿叫醒了,不知道进了医院会怎么样。”
因为白枵不让他动手,楚忱这身装扮也确实不适合干活,所以靠在车上毫无压力的只动脑。
“那种,不算是真正的叫醒吧,最多是最后的挣扎,毕竟世道变了就再没有变回去的道理。”世界的变化是不可逆的。这个世界的能量运行已经开始了,所有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还抱着有治的侥幸心理必然是自寻死路。
将装满的拖车掉了个头,白枵没有接话,轻轻将楚忱无意中夹在车门边的白发抽出来淡淡道。
“嗯,所以过好每一天吧,明天要陪我去买东西么?”
“去,帮我买几套衣服。”好不容易变成人身了,当然要出去转转。
——
市医院内,已是午夜时分,诊室内却依旧人满为患,穿着白大褂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还在忙进忙出,身着黑衣的武警帮忙把绑在床上不断挣扎的患者推进隔离室,整个走廊里闹哄哄的充满了家属争吵哭嚎的声音,硬是让这夜色沾染上了点人气。
老肖拿着从外面买回来的汤粥无奈绕过堵在前门的人群,从侧面的直梯上了四楼。
四楼是病房,此时连走廊上都摆着床架,他家老小花了大价钱也只占了一个离厕所临近的小角,这还是托了关系找的,不然只能在家休养,也不知道这热天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回来了。”桂金见着老肖回来悄悄松了口气,不知道是她想多了还是怎么的,总觉得不安心,看着自己老伴回来了才稍微安稳点。
老肖坐在支着的床架上歇了口气,把怀里的饭递给自己老伴。
“哎,趁热赶快吃点吧,孩子睡了吧。”
“哎,睡了。”桂金摸了摸自己躺在病床上的孙孙轻声道。
他们今天好不容易住进的医院,孙孙在家这两天又是吐又是烧,折腾到现在这才吊上水安稳下来,父母又在上班,才让他们两忙活到这个点吃饭。
“来,这粥我还让他多放了点肉丝,别饿坏了。”老肖拿起垫在底下的粥递过去,桂金还没接上,只听隔壁不远的厕所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吓了两人一跳。
“咋回事啊。”
桂金喃喃道,两人望着厕所的方向面面相觑,一时谁都没敢说过去看看。
嘭——
又是一声,像是人撞门的声音,即闷又沉。
“老肖,咋办。”桂金抓着粥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老肖年轻时好歹也是在军队里打过滚的人,在走廊惨白的灯光脸色也隐隐有些发青,想到之前无意看到的一些画面低声道。
“别管了,吃我们的。”
可是他们不管并不代表别人不管,抓着裤腰带从病房里出来陪床的男家属一无所知的就走了过去。
推了两把门,还没推开,带着点惺忪的猛劲一个用力,终于门开了,等待他的却是迎面而来的黑影和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