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两人之间谈论的话题应该不少,都是娱乐圈人,又是荔大校友。随便一列,也够他们谈论上几个小时了。然而,楚尘带着苏洛到了自己时常光顾的啤酒吧,一路上没有所谓的热聊,有的只是客气而简单得几句寒暄而已。
楚尘是故意的,刚落座,便直接让服务员提了一箱啤酒上来,全部打开。与他相反,苏洛拿起面前的菜单,为楚尘勾选好下酒菜,再为自己点了一份小汤圆。
楚尘将开好的6瓶酒推到苏洛的面前:“这几瓶喝完,这部剧我便接。”
苏洛起身,留下一瓶啤酒,将剩下的五瓶送到了隔壁桌:“各位,今晚你们这桌我请客。希望你们吃喝高兴。”
五瓶酒送去,不一会儿便进了他人的肚里。苏洛叫服务员拿来三个杯子,将剩下的一瓶啤酒斟满三杯:“这是我与我先生的约定,他不在场的情况下,喝酒不超三杯。”说完,端起面前的三杯酒一饮而尽。
“苏洛,我可不管你与你先生的约定。要想我接这剧,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苏洛玩起了字眼游戏:“我没有按照你的规矩来吗?6瓶酒已经喝完了啊,你并没有指定这酒必须我一人喝完吧?”
对于苏洛如此解释,楚尘倒也未争执:“可是,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楚尘,我打听过,你是沧月老师的书迷。所以,这部剧从你内心来说,你是感兴趣的。你介意的是投资人是傅氏传媒。”
楚尘吃着手里的烤串:“分析的不错。”
因为空腹,加上又喝的太急,有点烧胃。小汤圆刚上桌,苏洛舀起一小勺,吹了吹上面的热热气:“楚老师,我这样说你或许会觉得我很无礼。我们之所以选择你,确实是因为大家都觉得你是最适合这个角色。实话告诉你,在进入到这里之前,我心中一直想着的无论如何也要说服你。”
苏洛耸耸肩:“可是,我现在放弃了。在我看来作为一名敬业的演员不会如此感情用事。当然,你有这么做的底气。因为你有名,你有流量,你是票房保证。可是,这样的楚尘,是不会让慕夏回心转意的。”
“苏洛,如果你真的放弃了,就不会对我说这些?”显然,楚尘不吃激将法这套。
苏洛掏出手机,预订好了明天上午回荔城的机票,放在楚尘面前晃了晃:“这顿我请,算是校友情意。”
接下来,直到两人用餐完,苏洛都未再提有关合作的任何事情。她吃完自己的小汤圆,然后就静静地坐在位置上,没有丁点急躁,也没有任何催促。
在楚尘用餐的一个小时里面,苏洛唤来服务员,让她去到隔壁便利店,帮忙买来了笔和便利贴。
他慢慢吃着。
她慢慢写着。
当楚尘吃完,苏洛付了账,两人走出店时,苏洛撕下便利贴递给楚尘:“楚老师,这部剧作为老板李茂肯定会接,因为他不会放着钱白白不赚。你是他公司的艺人,他之所以宠着你,惯着你,无非是因为你能帮他赚钱。如果你不愿意接这部戏,AS公司应该会让其他人来接。当然,你也可以一气之下跟公司解约,所以我刚才帮你算了一笔账。”
“我了解过,目前AS公司为你接下来三个大牌代言,还有两部电影,如果你解约的话,这些都要面临赔偿,再加上你与公司解约需要支付的违约金,这么算下来,你几年的努力也差不多付之东流了。AS公司是目前国内数一数二的传媒公司,一旦你与AS公司解约,按照李茂一贯的作法,你的前途也就可想而知了,尤其是在这个吃流量的时代。不过,楚老师一向艺高人胆大,倒是可以搏一搏。”
楚尘看着那一连串的数字,有几分刮目相看:“我怕什么。”
“你当然不怕。可是这样一来,你与慕夏就更不可能了。慕夏从小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当然爱情可以让一位女子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吃苦。可是,如果你真的爱慕夏,断然不忍心看着她为了自己忍受如此落魄。”
“苏洛,你凭什么认为李茂会接这个剧本?”
“如果他不想接,为什么又要把你的行程告知于我?”
楚尘将手中的便利贴撕碎,洒向空中:“我这人不喜欢被人威胁。”
“楚老师,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没人威胁你,不过是李茂想要借我之手让你收一收自己的脾气。老板可不是你父母,他不会无限制的忍受你的所有任性。对于李茂来说,摇钱树有很多,而他手中握着能让摇钱树旺盛或枯败的权利。”
楚尘请哼一声:“苏洛,以前还真没有看出来你还有如此能力。”
“楚老师,千里马与伯乐之所以能创造双赢的局面,是因为他们各自都走了一半的路程。”苏洛伸手拦下路过的出租车,打开车门:“楚老师,选择权在你。不过我静候佳音。”
楚尘走到出租车旁边,弯身上车之前,看着苏洛,笑容没有了先前的冷淡:“苏总,我这人拍戏经常迟到,耍大牌。”
苏洛莞尔一笑:“对此,我们公司与电视台合作了一档明星真人秀节目,拍摄一些他们的生活工作日常。如果楚老师有兴趣,可以参加试试,也好让楚老师的粉丝能更加清楚全面的了解自己的偶像。”
送走了楚尘,苏洛独自漫步在S市的街头,也算是消食。可傅微澜就没她这般悠闲了。吃过晚饭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放映室旁边的房间,面前放着画笔,各色颜料,白洁如新的宣纸上一幅幅曼妙的画徐徐展开。但你细看,每一副却是不完整的,若是将它们拼连在一起,将会为你弹奏出一曲旋律优美的凡尘落素。
……
所谓少年夫妻老来伴,在生活上,莫代忠几十年如一日全凭莫夫人料理。此时,若是真的离婚,痛苦的只会是他自己。依赖这个习惯若是贯穿于日常琐事,便会让人习于懒惰,就如同鱼与水。故而,两人的坚持,到最后妥协下来的是莫代忠。只是当莫代忠把房门打开那刻,莫夫人突然泪如泉涌。
她想起几十年来的家庭争吵,莫代忠带着他惯有的骄傲,一直以来将莫夫人放置在家庭主妇的位置上看待。他们之间的所有争吵,莫代忠都可以你懂什么来结束,然后便是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任由莫夫人的抱怨充斥房间。后来,面对莫代忠的冷暴力,她也累了,放弃了生活中争吵的权利。
几十年来,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温情绵绵,莫代忠也不曾有过任何的妥协。他就像位专制的统治者,决定着莫家的一切。莫夫人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哭着。面对莫代忠唯一一次的妥协,她不知道是该哭自己人生的悲哀?还是该哭他们婚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