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6月7日,黄历上说宜祭祀。
林恩的变态不止体现在对莫西的折磨上,更体现在对林琳的怀念上。他近乎疯狂的怀念着林琳。
法医进行过取证之后,他便将林琳的骸骨送往了丧葬中心进行火化。然而,他并没有如同秦楚所说的那样带着骨灰回乡将林琳好好地安葬。不,他还是回乡了的,甚至做出了安心在乡下生活的样子,为的是给找寻他那些人一个交待。在那些一直跟踪他的人离开之后,他便悄悄地回了荔城。
他将林琳的骨灰供奉在客厅,每天早晚都会对着骨灰上香叩拜。有时候,他还会强迫莫西这样做。
他买来了林琳喜欢的各色花卉铺满了房间。每个女孩都是喜欢鲜花的,都喜欢每天在一堆鲜花当中醒来。然而莫西,每天醒来看见一屋子的鲜花,看见那些铺在自己床上的鲜花。她感觉到的只是,一阵阵阴凉。她紧紧地抱着自己,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林恩,在这套一百多平方的三居室里面,为林琳打造出了迟来的弥补,与几乎疯狂的祭奠。
莫西有天,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他,放过自己。
林恩弯身,抬起她的脸,阴冷地说道:“放了你?放了你,我的游戏还要怎么玩?”
面对莫西的反抗与畏惧,林恩没有半分的怜悯。不,或许还是有的。只是,他这份怜悯犹如你习惯了长年走在黑暗之中。突然,前方散射出来一道刺眼的强光,他或许会给你温暖,但更多的是给你恐惧。
突如其来的反差,总会给你造成一种前所未有的不适。莫西便是如此,在林恩时而暴虐,时而的口蜜腹剑中挣扎求生求死。
在所有的情感变化之中,最能摧毁她的便是,自己在神志混乱下总会将林恩当成宁涛。在林恩欣赏与满足的表情之中,完全自主的配合着林恩所有举动。这样的后果便是,每次清醒之后,她都会近乎绝望的求死。
可惜,她终归是死不了。因为,林恩不许。她或许体验到了比当时设计苏洛更为凄凉的死寂。然而,也如林恩所说的那般,她的心中所憎恨的依旧是苏洛。
如果没有苏洛,如果她不曾踏入傅微澜的生活。那么她便不会对她心生嫉妒,便不会想要去设计陷害,也就不会结识林恩,自然也不会让自己变成如今这般人鬼不分的状态。
所以,她的恨与林恩的恨,汇聚成了一条暗渠。这条暗渠,在不出现任何偏差的情况下,会不带任何拐弯抹角斩断苏洛的生命。
……
经过那日与傅微澜一说,苏洛相应的减少了些工作。这其中的考虑也不全然是因为傅微澜话语,因为她没有忘记自己那日在萧家所说过的话语。
然而,生理期这个东西,很多时候真的时没有规律可循。它就像调皮的小孩,你想念他的时候,他不来。你已经不再想念的时候,他却跑到了你的面前。
她看着裤子上面的血迹,涌上一种无言的失望。也就是在此时她才发现,自己内心对孩子的渴望与傅微澜是一样的。
她围上浴巾,走出盥洗室,本想去抽屉里面拿卫生巾,才想起这是在碧落年华。而也因为这段时间,月经迟迟不来,而忘记了准备卫生巾。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苦恼。
傅微澜结束通话,推门而入,看见裹着浴巾站在窗边发愣的苏洛。他走过去,站在她背后问道:“这么快就洗完了?”
苏洛回过身,看着他:“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出去帮我买下卫生巾?”
傅微澜失笑:“好。你先去洗。”
对于买女性用品这类事,傅微澜并没有所谓的拘谨与羞涩。在他看来,丈夫为妻子购买这类东西是理所应当。只是,当他站在货架前,看着那一排排卫生巾,还是有些眼花缭乱。他的眼花缭乱在于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夜用?日用?网面?棉质?甚至还有规格长度。最后,他从自己曾在广告见过的牌子当中,每样拿了一包。
两人的时间都算得刚刚好。苏洛正在穿上衣,突然门被触不及防的打开,她下意识的取下浴巾围在身上,转身看着傅微澜:“傅先生,下次能先敲门吗?”
傅微澜倒是颇为欣赏苏洛的窘态,或许是盥洗室还漂浮着热气的缘故,让苏洛此时看上去比日常多了几分诱人的甜。
他将买回来的卫生巾,伸手递给苏洛,就算苏洛伸手打算接过时。她直接被傅微澜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的脸埋在苏洛的锁骨处,带耳鬓厮磨的唤着:“洛洛。”
被撩得有些发痒的苏洛迅速推开他,从他手中拿走卫生巾,退回到盥洗室,直接关上了门。
傅微澜扶额无奈地笑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为情所惑了?随后边朝厨房走去,边在心里说道:“真是小妖精。”
待苏洛穿戴好出来,房间里面已经没有了傅微澜的身影。她刚打开门,便是一股红糖水味扑面而来。
她走进厨房,看见傅微澜正站在那里熬着红糖水。她走过去:“上次吃过老中医开的药,貌似没有那么痛了。”
她上次去医院检查过来,又拿着那些检查单去看了中医。后来,她足足喝了半个月多的中药。各种滋味,并不好受。这源于,医生诊断出她有轻微的宫寒,恐防会影响受孕。
傅微澜笑着说道:“反正喝了也无碍,就当甜水喝着玩。”
苏洛靠在吧台边,傅微澜将熬好的红糖水倒入碗里。她本想问句:“自己要不要去做个孕检检查下?”可终究没有问出口。
苏洛有这样的怀疑是正常的。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两人并没有采取任何的备孕措施。可是,却没有任何怀孕的征兆,迟迟不来的月经也突然临幸。苏洛会胡思乱想,也是自然。
傅微澜将红糖水端给她:“小心烫。”
苏洛接过,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慢慢喝着。
……
相较于苏洛忧心怀孕的问题,江蓠则陷在一段感情萌芽的最初期。她倒不是忧心,而是苦闷。这几日,她发现自己总是会有意无意的想起他来。在家,这种想法更甚。
然而,她更大的苦恼是谢眉。因为她知道了林简之的住所,也打消了要进北冥的想法。几次被江蓠拦在门口,林简之每次问起,她都谎称是小孩走错了门。以至于现在一旦门铃声响起,她便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自己对林简之的感情,她并不逃避。然而,却是自卑的。她看着在会议上侃侃而谈的林简之,他从容的指出大家各项工作的问题,得心应手的分析着那些繁琐的报告与数字。她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