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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计中计,瓮中之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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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恩自那夜之后没有再去找过纹身男,故而也不知道他被抓一事。他如往常一样,待在苏洛身边。靠着作为律师的敏锐行,他察觉到了苏洛对于自己的怀疑。然而,苏洛的泰然自若,他的一如从前,都只是双方在心底耐心地较量。傅微澜说的没错,他不会善罢甘休。所有的事情,所有的恩怨,都只有随着苏洛的离去才会尘埃落定。

  此时,苏洛还未到。他将一杯咖啡放在苏洛的办公桌上。环视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看着墙上的海报,她是那么的煜煜生辉,那么的光彩夺目。这一切将林琳短暂的一生带入了更为寂寞的时空之中。

  苏洛站在外面打量着里面的林恩,与林琳的过往,与林恩相处的过往在心中翻滚。它们就像滚烫的开水,狠狠地烫过她五脏六腑。

  习西曾是九天的前台,到傅氏传媒后依旧做着一些简单的行政工作。但总归是融进了傅氏传媒这间比九天大上数倍的团体。

  习西走到苏洛身后,因为两人曾在九天关系不错的缘故。故而,习西对于苏洛没有其他员工那般的距离感。

  她走到苏洛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洛姐,看什么呢?”

  正想事出神的苏洛,多少还是有些被突然窜出来的声音吓住了。她回头对着习西浅浅一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煎饼上:“还是这么喜欢吃煎饼?”

  习西笑嘻嘻地举了举自己手中的煎饼:“好吃呗。你要不要吃点?”

  苏洛摇摇头:“不用。我吃过早餐了。”

  林恩从苏洛的办公室出来,走到苏洛身边道:“洛姐,咖啡放在你桌上了。”

  “谢谢。”苏洛的这声谢谢带了几分日常没有的客气。尽管她可以不计较林恩之前对自己所做的,终归也做不到以前的心无芥蒂。

  ……

  在与陆舟白的相处过程中,虽然他对自己总是笑容满面。然而,那笑容却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车曼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陆舟白,看着菜单,贴心地询问着自己对于食物的喜好与禁忌。面对如此,她感觉到的是陆舟白对于自己的一种敷衍。

  情绪的演练,表情的拿捏,将她所看到,所感觉到的一切完美的隐藏。在感情这块,陆舟白于她来说,无疑是只小白鼠。尽管他演技很好,然而内心对于感情的洁癖,却将自己心底柔软的寸地保无保留的展露出来。

  她拿起桌上的毛巾擦拭着双手:“我去下洗手间。”

  陆远行与车曼乐当初两人会走到一起,算是猫鼠同眠。当年的车曼乐漂亮、性感,每一处都散发着让男人为之倾倒的魅力。他本是贪恋床笫之欢之人,哪里经得起车曼乐的蛊惑。

  而邢祺对于两人的事情,采取了一种默认的态度。邢祺想用车曼乐控制陆远行,而陆远行则反之。他们三人在相互依靠中相互猜忌。所以才会造成了两人对邢祺下如此狠手。

  有此,陆远行问自己是否还有情?他站在街上,看着一对花甲老人从自己的面前携手走过。那刻,他不是羡慕。他的内心生出了一种嘲讽。至今他不知道自己的嘲讽从何而来,而那刻他却知道了,自己的感情被日积月累的黑暗所笼罩,它们被岁月所风化。所以,面对陆舟白与车曼乐的流言纷飞,似乎就如一阵飓风从平静的水面挂过,有过短暂的惊奇,不久便回归了平静。

  他拄着拐杖,身边是一位比车曼乐年前貌美的女子。他看着车曼乐踩着高跟鞋,姿态不再是年轻时候的轻盈。他推开女子走上前去:“曼乐。”

  车曼乐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那位女子身上。有打量,也有不屑:“陆先生。”

  陆远行的话透着污秽:“从父亲,再到儿子,你感受如何?”

  “陆先生,我跟了你二十多年。听你提起过许多女人,却从不听你提起过儿子。”

  “你当真以为他对你是真心的?”

  车曼乐注视着他:“这么说,陆先生对我是真心的?还是陆先生打算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带着我一起逃?”

  “你知道的,女人于我来说不过是排遣寂寞的物品而已。”

  车曼乐不甘示弱道:“所以这就是我们能相互陪伴二十多年的原因。因为男人于我亦是如此。”

  然后她看着不远处的女子:“陆先生,你的品位还真是越来越随便了。”

  “至少比你年轻,不是吗?”陆远行抬脚朝女子走去。

  车曼乐叫住他,走上前去,在他耳边低语:“听说贺宗驰逃了。陆舟白现在正在找他。你说他准备什么时候对付你?”

  “你何不去问他。”

  “你就不害怕我真的爱上陆舟白,把你的那些事情全部抖给警方。”

  陆远行嘲讽道:“说不定在陆舟白那里,你有成为陆太太的机会。”

  车曼乐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陆远行的笑声渐行渐远,此刻她的心情。就如同自己原本在心底给自己挖了一口井,那里面撒满了愿望的种子。她一直站在井口边沿等着,等着它们发芽,长大,乘载着她到达愿望的彼岸。然而,陆远行的一句话,直接将她推进了井底。而她看见的不是发芽茁壮成长的幼苗,而是腐烂的种子,上面还爬满了各种小虫。它们在啃噬着她愿望的残骸,被它们慢慢的裹食腹中。

  陆舟白不知是何时站在车曼乐身后的。只是,当他走进时,用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蛊惑语气对着车曼乐唤了一声:“未来的陆太太,该用餐了。”

  车曼乐恍惚,甚至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然而,随即用一抹淡淡的嘲笑回应了陆舟白的玩笑:“我不是三岁孩子。”

  陆舟白笑着牵起她的手,朝餐桌走过去,极为绅士的将餐巾铺在她的身上:“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这顿饭,车曼乐问了一个陆舟白在事后自己想起觉得很愚蠢的问题:“你会结婚吗?”

  陆舟白放下刀叉,喝了一口红酒:“不会。”

  这样的回答,车曼乐是意外的。不是意外他的答案,而是意外他的直接与诚实。面对自己要利用的女人,他连最基本的哄骗都懒得去完成。或许这才是他陆舟白,他的骄傲带着狂妄,他无情却也有情。也是这刻,车曼乐对于陆舟白动了真情。不过就是一味世俗的说法,得不到的念念不忘而已。看吧,亦如她这样一位玩弄红尘的女子,最终还是被红尘所玩乐了。

  苏覃念曾说过陆家的客厅就只是一个摆设。它寂静的不沾染尘世的一点烟火气。冷冰冰的沙发,冷冰冰的茶几,永远寂寞无声的电视机,它们都只是为了摆设而摆设。

  普通家庭在客厅所能产生的一切故事,一切欢笑,一切摩擦,在陆家都不会存在。因为,他们总是各有算计。这个家的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心思,他们巧妙而又默契的保留着家里的宁静。所以,当苏覃念走进家里,看着陆远行与陆舟白相对而坐在客厅时。她甚至退出去确认了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家门。

  她静静地从两人身边走过,气氛不紧张,但也不愉快。它更像是一种谈判,太过于公式化的谈判。

  “站在。”这句话是陆远行说的。

  苏覃念退回到陆远行身边,唤了一声:“舅舅。”

  陆远行看着她,带笑说道:“听说你签到傅氏传媒了?”

  苏覃念没有苏为理的低三下气,她对陆远行的所有尊重仅限于她是自己舅舅的身份。所以,面对陆远行的质问,她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是。”

  “苏洛就不怕会给自己遭来一只狼?”这话,道出了陆远行对于苏覃念的了解。

  面对陆远行的讥讽,苏覃念冷冷地说道:“《诗经》曾言,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你认为你们能姐妹情深?”

  苏覃念抬头看了看这个偌大而豪华的家:“舅舅,你觉得一个情感贫瘠的家庭能生养出一个情感丰沛的孩子吗?”然后,跟陆远行道了晚安,看了一眼陆舟白,自己就回了房间。

  陆舟白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原本翘着的二郎腿。起身准备回房间,却因为陆远行的话语止住了脚步:“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两人到了书房。陆远行将那日的情形给陆舟白娓娓道来。他坐在茶座旁,目光一直看着窗外的那颗合欢树。他记得合欢树象征母爱,也象征夫妻恩好,阖家团圆。

  可是随着陆远行平静不带一丝情感波动的回忆,院中的那颗合欢树,似乎在他的眼中慢慢枯萎。叶子在一片片落下,根茎,树干在一点点的稀释掉水分。它们仿佛变成了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透着沧桑,透着孤寂,透着悲戚。

  “贺宗驰手里的刀,刀刀落在邢祺的要害部位。她就躺血泊之中,她在痛苦中挣扎,在挣扎中死去。然后,贺宗驰就如屠夫那般,慢条斯理的将她一一切割分开,每一刀都完美至极。她。”

  陆舟白起身,双目猩红,伸手死死掐住陆远行的脖子,将他逼至墙角:“该死,你们都该死。”

  陆远行奋力地说道:“我是邢祺死亡的见证者。你杀了我,谁还能帮你指证贺宗驰?”

  “你们这样的人就不配站在法庭之上。你们只配接受魔鬼的制裁。”

  “咳咳。”陆远行用力地掰着陆舟白的手,好让自己的呼吸能顺畅一点:“现在只有我知道贺宗驰的藏身之处,你确定要杀了我?”

  陆舟白大吼道:“他在哪?”

  “咳咳咳。”陆远行不停地咳嗽着。

  陆舟白看着他因呼吸困难而面色泛红,在恢复理智的同时,他慢慢地松开陆远行的脖子。他就如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那般,精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

  陆远行顺着墙壁滑下去,双手撑地,缓和着刚才心中陆舟白暴怒的恐惧。

  “他在哪?”陆舟白再次问道。

  “陆氏集团的事情,我需要替罪羊。”自从傅微澜专程来提醒他小心陆舟白时,再到后来的拒绝合作,快递邮件。他便知道,傅微澜在针对陆氏,针对自己。也就是从那刻开始,他便着手布置一切了。而陆舟白的归来,无疑成为了他最好的选择。

  “你还真是实诚。”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要把你推上陆氏董事长的位置。”

  “你是希望我到时在媒体面前承担下一切?陆远行,你是不是把大家当成傻子了?我到陆氏不过几个月,你觉得几个月的时间我有能力做成这些事情吗?”

  “我自然知道。只要舆论的焦点不在我身上,至于其他的自然就好办了。”陆远行从包里掏出一张房卡递给他:“河江宾馆。”

  “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一切了。”陆舟白接过房卡,从地上站起来,扯松了领带,朝着门口走去。

  陆远行看着他的背影,第一次感觉到了陆舟白的落寞。他触不及防的说了句:“陆舟白,欠你的下辈子再还。”

  陆舟白停下来,良久道:“不需要。”语气三分鄙夷,七分苍凉。

  陆远行的计划确实完美,他在毁灭证据的同时,也与试药者达成了赔偿协议,以及打通各个环节。按照他的计划,陆舟白在媒体面前承认一切,他被有关部门带走。接着,有关部门便会查询到他事先准备好的一切证据。

  当然,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一个形式。事情已经发生,所有人需要的只是一个交代,一个发泄的出口。尽管大家会对这个结局有所质疑,然而也无关紧要了。因为,他早已在这一片质疑声中巧妙地脱身离去。

  然而,汪洋大海从都不是风平浪静的。它会有小浪花,亦会有破涛汹涌。所有的船只都在奋力航行,超越对方,抢先对方,谁比谁快,谁生还的希望就越大。

  ……

  不管是在对付陆远行,还是在对付贺宗驰的上面,傅微澜都未想过要亲自出面。然而,当吴主任将那药品的检验报告送过来时。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亲自会一会陆远行。

  对于济西的货物,陆远行一早是叮嘱过工厂不能像对待其他医院那般对待。可是由于肖主任的侥幸心理以及贪婪,违背了陆远行的意图。故而,让傅微澜抓住了把柄。

  陆远行接过傅微澜递过来的检验报告,一目十行敷衍了事的看过:“傅董,你知道的。我现在不再参与陆氏的管理了。”

  傅微澜点点头:“知道。只是这批货是陆先生在任是出的。所以,我觉得还是找陆先生问问比较清楚。”

  “傅董,这批货是我在任的时候发的没错。只是,在这之前我都已经慢慢将这些事物交给了陆舟白了。所以,这事傅董还需好好问过陆舟白。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傅微澜拿起检验报告:“那看来是我冒昧了。”

  “这倒不是。傅董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

  傅微澜笑笑,看着陆远行的目光,讳莫如深的双眸是能将陆远行看穿的老奸巨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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