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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傅太太,犯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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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洛是在去上洗手间之际不经意的往厨房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她竟然驻足在了原地,忘记了自己要去上厕所这件事。

  厨房里面的傅微澜系着围裙,手掌着锅铲,从锅里飘升起来的雾气掩盖在傅微澜那张隽秀的眉眼之间,添了几分烟火气。他一边将炒好的菜出锅盛盘,一边又同萧渊说这些什么。

  此刻,他就是尘世间的普通人。跟家人相处的过程之中,他褪去了商人所有的世故与深沉,整个人身上沾染的是这世间暖人又动人的温馨。

  当萧渊夹起一小块土豆让傅微澜尝尝咸淡之时。傅微澜笑着摇头:“舅舅,你自己尝就行了。”那刻,她竟然在傅微澜的眼中看到了害羞。

  萧渊讲土豆喂到自己的嘴里:“别忘了,小时候我还给你喂过饭的呢。”

  傅微澜浅笑:“舅舅,你也说了那是小时候。”

  苏洛听着两人之间的言语,笑容温婉,眉目静好的模样落在温秀蓉的眼中。

  萧岑下楼,看见苏洛站在厨房门口发呆,直接扑过去抱在她身上,又看了看厨房的傅微澜:“表嫂,你这是在犯花痴?”

  被萧岑打趣的苏洛,这才想起自己要去厕所的这件事。推开她:“我去洗手间。”

  萧岑笑笑道:“表嫂,你这是害羞了吗?”

  温秀蓉咳嗽了一声,招手让萧岑过去,叉起一快苹果喂到她嘴里:“话太多。”

  晚餐的时候,萧渊开了一瓶葡萄酒,当他把一杯酒递给傅微澜时:“我要开车,不喝酒。”然后接过,将那杯酒递给了苏洛:“不过,洛洛可以代我喝。”

  苏洛看着面前的酒,她认为傅微澜绝对是故意的,这是要报复陆舟白对他的挑衅。

  这人,真的很记仇。

  苏洛没想错。这确实是傅微澜故意为之。自从上次两人在巴黎之后,傅微澜便没在索取。他觉得这件事不宜操之过急,需要给苏洛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然而,陆舟白今日的挑衅确实是触怒了他。

  所以,酒这个时候就是一个好东西,这个时候苏洛可以醉。嗯,醉了好,醉了苏洛心里的胆怯才会减轻。他告诉自己这不是趁人之危,他这叫正常的夫妻闺房之乐。

  在开吃之前,苏洛将给三人的礼物一一递给他们。那么古朴的胸针温秀蓉很喜欢,她让苏洛给自己戴上:“外婆,跟你很配。”

  温秀蓉看着:“洛洛,有心了。”

  而傅微澜给萧渊买的则是一个领带夹,颜色样式都是中规中矩的,倒也符合萧渊的作风。

  只是萧岑在收到礼物之时,还未拆开直接说了句:“表嫂,我们家桥桥的礼物呢?”

  苏洛尴尬。她没想到萧岑性子这般大胆,只好道:“下次补上。”

  貌似对于萧岑追沈桥这件事,除了她,大家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之情。看来,这是公开的秘密啊。

  这顿饭,如傅微澜所愿苏洛确实喝醉了。她凭着最后的理智拒绝了萧岑再次递过来的酒。其实,这段饭喝醉的除了苏洛还有萧岑。

  傅微澜趁着苏洛还没有保留着几分清醒的情况下带着她离开了萧家。

  离开萧家时,夜色已深。

  傅微澜将苏洛放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先声夺人道:“让你贪杯。”说的好像最让她喝酒的人不是他似的。

  苏洛推开他的手,侧着身子坐着,借着酒劲耍起了小性子。首先她确实有些难受,其次这酒她肯定是傅微澜故意为之,加上在面对萧家人的劝酒,她着实不好拒绝。所以,此刻她不想理某人。

  到了臻园,苏洛推门下车,若不是傅微澜及时扶住,险些跌倒。他抱着她朝卧室走去:“逞强。”

  事后想起,苏洛觉得一定是被厨房里面的傅微澜蛊惑了。当傅微澜带着她进入到盥洗室时,他说:“洛洛,为夫伺候你沐浴如何?”

  她双眸迷离的看着笑得如罂粟般的傅微澜,竟然不由自主的点头了。

  当苏洛躺在水温适宜的浴缸里时,她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傅微澜的唇落在她的颈项周围,密密麻麻就如雨点轻柔的落在身上,他极具耐心的撩动加上苏洛自身体内酒精的作用,她很快便沦陷在了傅微澜的缱绻缠绵之中。

  院中的花瓣覆在落叶上是飘落在小溪中。这夜,当两人躺在床上,傅微澜将苏洛拉进自己的怀里,锁住她的唇。屋内的气息跟小溪的水流声重叠,光亮缠绕出了一地的绯红月昏。

  第二日,苏洛没有按时起来去跑步。因为她实在太累了。好在,她今天的戏都在下午。当然睁开眼时,傅微澜正站在阳台上打着电话。全是一些她听不懂的股票股价之类的。

  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两边,认为是昨晚的酒劲未过,导致的头晕。起身下床,走进盥洗室,带她再出来时傅微澜已经结束了通话。

  她可还没有忘记昨晚被他算计之事。不理他,自己直接开门朝楼下走去。傅微澜当她是孩子脾气,直接上前拉着她,打趣道:“洛洛,难道是对为夫昨晚的服务不满意?”

  苏洛慎目的看着他:“奸诈。”

  傅微澜大笑,捏着她的脸:“用词很贴切。”

  ……

  陆远行时年60岁,跟邢褀的婚姻没能让他收心。甚至如今再想起来,他只是他生命中的唯一一段婚姻当作是一时冲动,甚至将它作为自己此生最愚蠢多少行为。

  他也曾问过自己,有没有爱过谁?当那些面孔从他的脑中一一闪过,才发现他能记住的也只有邢褀那张脸庞。所以,每当看见陆舟白那张跟邢褀相似的容颜,他的内心总会抑制不住的泛起一种疼痛。他知道,这不是因为爱,是因为一种无法重来的罪过。

  他没爱过谁。这答案,是随着他越来越年迈的身体而得知的。尤其,当深夜来临,总会有一种空虚的侵袭着他。所以,他更换女伴越来越频繁,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当陆舟白在酒店门口将他拦下时,他对着身旁的车曼乐说了句:“你先去房间等我。”

  车曼乐经过陆舟白身边时,双眼的余光在他身上游走,嘴角的笑容仿佛朵朵妖艳的玫瑰盛开。

  陆舟白勾唇一笑,两人默契的确认了某种背叛。

  陆舟白面对陆远行的时,总是直白与干脆的:“我要进陆氏。”

  陆远行语气冷淡:“我记得当年你离家之时,你当时说过,陆氏你不稀罕。”

  “此一时,彼一时。”陆舟白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明天的股东会我会准时参加。另外。”他看了看车曼乐离开的方向:“注意身体。”语气尽显嘲讽。

  陆远行粗略的翻看了下那几分资料,光是皮革商的签章就已让他无法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掉以轻心了。他想起了傅微澜说的那句话。看着陆舟白消失的身影,双手在两次的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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