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对于桑烟而言,那是一个被雨水浇/透的夜晚。
以致醒来时,她都像是身在梦里。
但浑身的酸/痛提醒着她,不是梦。
那些缠/绵的画面都是真的。
他们就那么突然的、彻底的融为了一体。
从此以后他们是夫妻,是战友,是彼此最亲密无间的人。
甜蜜在心里涌动。
可惜很快就被打乱了。
男人的生龙活虎让她生畏。
“你、你离我远点。”
不知何时,身边的男人已经醒了。
似乎经历那么一夜,他的存在感更强了。
她心里颤颤,有些害怕他纯男性的力量。
“感觉怎么样?”
贺赢揽着心爱的女人,亲她散落在自己身上的头发。
他昨晚过于放/肆,又缺乏经验,不知有没有让她满意。
至于她?
他没想到她还是初/次。
这真是意外的惊喜。
他虽然不在意那些贞/洁类似的东西,但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还是让他激动的不行。
现在想来,还如坠梦中。
不行。
他要确定一下。
“你做什么?”
桑烟拉开他的手,皱眉说:“不许胡闹。”
她觉得他不温柔、不体贴。
哼,男人的劣根性!
“我不胡闹。就是看看。”
他想看她有没有受/伤。
但桑烟太羞了,自然不许:“我好好的。你快起来。”
她推他下床,提醒着:“你今天回朝,先处理下政务吧。你明天还要上朝的。”
贺赢听了,不以为意:“也不差这点时间。”
他不乐意下床,抱着她,亲昵着说:“阿烟,真好,这样真好,你是我的了。”
他像个泰迪犬一样黏人。
桑烟浑身不舒坦,忍了一会,蹙眉说:“行了,你再这样,以后别想沾我的身。”
这威胁太给力。
他立时就怕了:“别啊。我哪里做的不好?昨晚——”
“不许说昨晚!”
她捂住他的嘴,嗔怒道:“你现在就下床,去忙你的正事。我要再睡会。”
闹了一晚上,她吃不消。
贺赢见此,隐约明白了什么:“要不要叫御医?你别羞,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还带回来一个女医?就让她来给你瞧瞧。”
桑烟记得那女医,叫洛珊,是来都城寻找丈夫的,结果半路遇到了土匪。
不仅打劫了她所有的钱财,还差点轻/薄了她。
也是她命好,遇到了他们的车队。
他们救了她,得知她来都城,便让她跟着车队,也算护送她来都城。
路上得知她研习医术,便说等她寻亲结束,给她谋个差事。
桑烟听到她的名字,忍不住说:“倒是该见见她。也不知她可寻到了丈夫。”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小说看多的缘故——在古代,每每这种乡下女子去都城寻找丈夫的,多数丈夫都是陈世美!
她身为女人,看不得女人被辜负、被伤害!
贺赢不知内情,见她有兴趣,便说:“我派人去瞧瞧。”
“嗯。可以。”
桑烟点了头,同时,再次拉开他作乱的手:“你规矩些。只要你不再闹我,我不需要见御医。”
一想到因为这事见医,传出去,整个皇宫都知道他们干了什么好事。
没准还会传出——她为了勾住皇上,如何如何孟/浪,以致伤了自己、下不了床。
不行。
那可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皇后形象的问题。
“我就是累了些。你不用想太多。”
“真的?”
贺赢盯着她脖颈的红痕,半信半疑。
桑烟见他眼神越发热切,忙拢好被子,把自己遮得严实些:“真的。我很好。”
她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也顾不得女子的矜持了:“你昨晚做的也很好。我很喜欢。你快去忙吧。”
贺赢终于听到了想要的反馈。
他墨迹到现在,就是为了听她的反馈。
“你、你……喜欢就好。”
他难得的红了脸,吻了下她的额头,满眼珍惜:“我以后会做的更好的。”
桑烟:“……”
天,不需要这么严肃庄重啊!
她快要羞/耻死了。
“嗯。我、我相信你。”
她说着,脑子往被子里缩。
行了,她真没脸见人了。
贺赢知道她真的害羞了,也不闹她了:“那你好好休息。我一会来看你。”
他满面春风穿好衣服,走出了清宁殿。
清宁殿外
秋日阳光很柔和。
他寻了处空地,在阳光下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术,正准备回去,暗卫原棠来了,
原棠之前被他派去给荣野送何红昭的画像。
现在回来,也带回了荣野的回信。
贺赢打开机关盒,取出密函,看到了北祁政局的消息——太子祁光烈猝死。祁无涯登基为帝。北祁四大家族中薛、章两家衰亡,韩、于两家崛起。另,祁无涯主导下的北祁新政开女子从军先河……
每一个消息似乎都在昭示着祁无涯的野心。
那是一只随时准备掀起战争的疯狗。
贺赢将密函攥成了团,扔进了旁边的鱼池里。
鱼池里两只金色鲤鱼结伴游过来。
它们以为是吃食,其中一只金色鲤鱼张嘴就把纸团吞进了肚子。
贺赢看到这一幕,觉得有趣:祁无涯再是折腾又如何?到最后也只会被他一口吞了。
久违的热血在血管里乱窜。
他从裴暮阳手里接过热茶,一口喝完,放回去,大步往殿里走。
清宁殿里
桑烟还在床上睡着。
秋枝正安静守在床边。
待看见他进来,欠身行了个礼。
他抬手,示意平身,往床上瞧一眼,轻声问:“娘娘还在睡?”
秋枝点头道:“嗯。刚睡着。”
贺赢又问:“她可跟你说哪里不适?”
秋枝摇头:“娘娘什么都没说。”
贺赢还是有些不放心,摆手让她下去后,坐到床上,轻唤:“阿烟?阿烟?”
他叫了两声,都没得到回应。
确定她睡得熟,他准备看下她身体的情况。
不想,刚掀开被子——
“贺新元!”
桑烟醒来了,一脚踹他胸口,力道不大,就是让他离远一些的力道。
“你干什么?”
她红着脸,紧皱着眉头。
刚刚运动过猛,哎,大意了。
他看她皱眉,也跟着皱眉:“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桑烟不想回他这话,只问:“你怎么又来了?”
贺赢如实说:“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桑烟:“……”
她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又不是病人。
搞得她多娇气一样。
“我说了没事。”
“我感觉你有事。”
他很“热情”,大手揽住她,温柔一笑:“阿烟,你这样,我总觉得内疚,要不要我帮你捏捏腰,捶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