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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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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民认为天宫的主人,一定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

  但其实不是,不但不仙风道骨,而且还是一个色胚。

  张禾从不否认自己好色。

  帆船酒店,张禾坐在温泉边的藤椅上,单手托腮,安静的看着在温泉池中游动的美人鱼廖罂。

  虽然是室内温泉池,但布局,设计装修和日式和风温泉的风格一模一样。

  池边有光滑的圆润鹅蛋形石头,池子中央还有一棵树枝快要垂落水面的歪脖子樱花树。

  粉嫩的花瓣漂浮在水面。

  廖罂像是张禾养的美人鱼,廖罂这个当事人也有这个感觉,她像是张禾的玩物。不过她并不在怎么在乎这一点,张禾就算不想在她身上花一分钱,她仍然愿意给他当情人,哪怕每一次消费都由她承担。

  只要和张禾在一起,廖罂就很有安全感,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在一个大省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时候,张禾在身边,真的让她非常心安。

  张禾从来没有说过“我一定会保护好你”这种话,他只会用行动告诉她,他可以护她周全。

  张禾从果盘拿起一颗紫色的进口葡萄,随手丢向温泉池,池中的廖罂从水中探出身子,张口用牙齿咬住葡萄。她没有急着吞进口中,而是用洁白齐整的牙齿压着,让张禾看了一会才当着他的面直接咽下。

  张禾笑了笑,笑容很浅淡,眸光很平静。像是坐在午后的庭院,看着自己宠物在草坪上奔跑,感觉心安祥和的主人,没有什么话想说,只想安安静静坐一会儿,好好享受这悠闲的时光。

  “这套泳衣可以吗?要不要再换?”廖罂看着男人,将额前的红发勾到头顶,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她已经换了很多套,但男人似乎一直不满意,男人没说他不满意,但是她看他眼神就能知道他的心理。

  张禾没说话,廖罂从温泉池中走出,迈着一条修长雪白的美腿坐到了他腿上,手绕到身后解开系带。

  换上一套全新的黑色系带泳衣后,廖罂扎回温泉池中,用几种姿势游了三圈,然后上半身探出水面,“这件呢?要不要再换?”

  廖罂并没有因为男人一直不满意,一直要她反反复复更换泳衣而感到不耐烦,在她心里,张禾的地位非常特殊,就算张禾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她也是很乐意当张禾闲暇无聊时解闷的玩物。更何况张禾还把她当成了特殊的朋友。

  “你有心事吗?”廖罂走到藤椅边跪下,甩了甩红发解下系带,这件泳衣有些小,解下的时候,得到解放的两个超滚圆大白兔开心的蹦跳了几下。

  张禾捏住廖罂的下巴,廖罂放下手上的泳衣,与男人对视。

  张禾用食指在廖罂的下巴轻轻摩挲,只不过眼神中没有一丝邪火,他好像在思考什么,他捏住廖罂的下巴,和嬴九思考时扇风,开合扇子是一样的性质。

  张禾虽然在看着廖罂,但其实根本没在看,他不是在思考给廖罂换上什么泳衣,或是让这个红发大美人满足他奇怪的癖好,而是什么都没在想。

  就好像一个男人给自己放假,在清晨泡了一壶茶,只想坐在庭院看天空发呆。工作,爱情,友情,都放置到了一边。

  只不过张禾这里,把天空换成了红发妖娆的性感大妖精廖罂儿。

  廖罂全名廖罂儿,不过罂儿和婴儿同音,她不喜欢别人叫她宝宝,所以不喜欢“婴儿”这个称呼,除非喊的人是张禾。

  “廖罂小姐你害怕吗?”盘坐在空中的嬴九笑呵呵道。

  “我不懂你说什么。”廖罂淡淡的看着嬴九。

  “因为抓着你下巴的男人是一个神咒师,如果他想要对你做什么变态的事情,你绝无法抗拒,你就像一个妃子,而张先生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我这么说,是否让你有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嬴九拿出自己的白玉骨扇,廖罂受够了嬴九的扇子,她不喜欢嬴九拿出白玉骨扇扇个没完,张开又合上张开又合上,不知有什么意思。

  “你不要说你了解他,相信他不是这种人之类的话,张先生的妻子,都不敢说完全了解他,你一个情人又算得了什么?”嬴九张开扇子,廖罂的眉毛挑了挑,不是因为嬴九的话,而是因为嬴九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摇扇子。

  “我没事。”张禾在嬴九说完后笑了笑,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廖罂完美魅惑的脸蛋,“不用理她的话。”

  廖罂跪姿不变,“还要换吗?还有几套。”

  “你喜欢。”

 

  廖罂重新扎入池中,张禾单手托腮,目光平静的看着廖罂,时不时丢出葡萄,或者饼干之类的小零食,而廖罂每次都会精准接住,用牙齿咬住几秒,然后不经咀嚼直接吞下。

  吞下后她会扎进水里,通过各种性感的姿势展示自己身体的柔韧性美感。廖罂如果去水族馆当水下表演舞者,参观欣赏的人恐怕得排到水族馆外。

  “罂小姐你的奴性可真重。”嬴九实在忍不住,太想讲话了。

  如果她今天没有立功,她自然没有勇气喋喋不休,但是她今天立了大功。

  “你半个小时后要参加作战会议,别忘了。”廖罂提醒道。

  “看心情吧。”张禾道。

  “张先生还真是矛盾的人呢,今天可以为了救人把自己的本命天宫搬出来,但是为了陪情人,又不愿意参加涉及千百万人安危的会议。”嬴九笑吟吟道。

  她,再次张开了扇子。

  “去吗?”廖罂道。如果不是她打不过嬴九,她一定会把她的扇子抢过来丢到地上,然后狠狠踩上几脚。

  “我习惯了一个人单打独斗,不想别人影响到我,也不想影响别人。”张禾笑道。

  “罂小姐,张先生害怕被人背叛,宁愿单打独斗也不愿意何人并肩作战,你可以从中看出什么?”嬴九笑吟吟道。

  廖罂沉默。

  “只要存在被背叛的可能,张先生就不会与对方接触,张先生性格极端,只要有可能背叛他,在他眼里就是绝对会背叛他。”

  “我敢保证,如果和张先生一起战斗的神咒师背刺张先生,张先生会直接和海妖一起围杀那个伤他的神咒师,哪怕会因此导致千万人死亡,张先生也会选择与他同归于尽。”嬴九兴奋道。

  “张先生就是这样极端的人。”嬴九笑道,“九龙山佛子,江家,雪裳剑宗,想要瓜分张先生的七星湖,张先生应该没和你说过吧,在震惊全球的火燎山屠杀发生之前,张先生曾经提着果篮拜访火燎山,想要佛子收下果篮,放过七星湖。”

  “佛子没有收下果篮,算是间接杀死了其他人吗?”嬴九笑吟吟道,“多亏他的无耻,不然就不会有让我如此愉悦舒畅的好戏上演了。”

  廖罂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嬴九的眸子闪过一丝血光。

  “佛子带来的人除了他以外全死了,张先生和大夫人与九龙山恩断义绝,七星湖方圆一千公里的佛门全部搬迁,后续江家也死了几百人,我嬴家更是死了一位神咒两位超王阶。”嬴九合上扇子。

  “虽然如此,但我仍然想说,我非常欣赏张先生。”嬴九悠悠道,“要是张先生不大开杀戒,不要说他,我的念头都无法通达,人活一世,自当一切随心。”

  “我要是七星湖之主,我不会提果篮登门拜访先礼后兵,我会直接把山上的人全部杀光,只要是会帮佛子说一句话的人都得死!杀!一直杀!杀到无人再敢帮他说一句话,没有人再敢说所谓的公道话为止!”嬴九恶狠狠道。

  “好人?谁爱当谁当,我嬴九可是天生的反派。”嬴九得意道,“扫地僧要是出面,那我就专门抓小的杀,杀他个人头滚滚,杀到他扫地僧主动把佛子的脑袋砍下来向我道歉!”

  “我作恶多端,但是派人灭一个普通人满门这种事情,我还真不屑做,可见佛子之虚伪,令人作呕。”

  嬴九越讲越兴奋,“张先生真是妙人,小九越讲越兴奋了,要是当时我在,我肯定帮张先生一起杀了扫地僧,不知道佛子看见扫地僧的尸体会是什么表情,他越后悔,小九越兴奋越感觉刺激。”

  廖罂有些迷,佛子不是你这边的人吗?

  廖罂脑海浮现出了白衣似雪的嬴九,一剑斩下老僧头颅,提着头颅一步步走下流血的长阶,走到佛子面前,因为佛子绝望惊恐的表情,而仰天长笑的画面。

  你身边的人,才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吧,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张先生以平民百姓的身份登门拜访是为什么,你可以看得出来吗?”嬴九故作高深莫测道。

  廖罂不想理她,但是嬴九的话总能撩动她的心弦。

  “想要真实的态度。”廖罂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说完她看了一眼张禾,未经他人许可剖析他人的心理,是极失礼的。

  嬴九看向张禾的背影,“张先生登山拜访时,聪明如他,心中肯定已经有了答案,他知道自己以普通人的身份出现,必不可能得到尊重。”

  “张先生登山拜访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廖罂愣了愣,为了让自己心安?感觉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因为确认他们不是无辜之人后,张先生才可以心安理得的释放最残暴的一面,大开杀戒啊。”嬴九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

  “张先生如此极端是因为他会妄想,平行世界的自己已经因此遇害了,他必须用最极端的手段复仇,残忍杀害所有迫害他的人。”嬴九笑吟吟道。

张禾在抓住她的那一天那一晚说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死又何妨?他已经死了,七星湖的人都已经死了。”嬴九合上扇子,她的话让廖罂有些迷惑,但是廖罂很快想明白了。

  平行时空的自己已经死了,还活着自己的必须为他们复仇!

  “如果佛子收下果篮,张先生会很开心,因为这说明在某个平行时空里只是普通人的张禾,并没有因为佛子想要在七星湖修建道场而被灭满门。”

  “有强烈被害妄想症加狂躁症的张先生,会感动到不行的,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普普通通的自己,是能够得到大法师的尊重的啊。”嬴九用扇子遮挡住勾起的唇角。

  “结果让张先生大失所望。”嬴九继续笑道。她在尝试激怒张禾。

  “失望的张先生,会不停的去想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自己的妻子,未出生的孩子会遭遇何等的残害,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的无能,他因此狂怒。”

  男人望着窗外出神。

  嬴九感觉得到男人怒了。

  “我怀疑我面前的张先生,其实是另一个平行时空被杀死的张先生,他死后灵魂穿越到了这个时空,替代这个时空的张禾继续活下去。”

  廖罂看男人,男人在发呆。

  “张先生之所以如此凶残暴烈,极可能是因为他真的被残忍杀害过,他经历过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亲眼目睹过亲人挚爱在他面前被人杀死,被人放肆凌虐,而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悲哀哭泣的感觉。”嬴九感觉四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

  “呐,张先生,你有时是否分不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

  “如果是幻境的话,自己还有必要继续沉浸下去吗?”嬴九没用自己的声音,用的是张禾的声音,她的话让廖罂有一种灵魂被拉扯拖拽的感觉。

  “如果醒来睁开眼,眼前是否只有黑暗,自己是否会身处冰冷无限大的无极虚空?像太空中的尘埃一样漫无目的的飘荡?亦或是血染的竹林?”

“我在害怕什么?害怕终于不再愿意沉浸于幻想之中,鼓起勇气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已经死去的枫儿和爱伦?我原来是那么的懦弱,那么的无能。”

  “张先生你才十七岁啊,但却是货真价实的神咒师,你觉得这可能吗?”嬴九换回自己的声音,眯眼幽幽道。

  “你觉得真实的你,出身贫寒的你,真的可能在十七岁成为神咒师吗?这种事情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的,对吧,沉浸在这种为了自我安慰,意.淫而创造出来的幻境之中真的有意义吗?”

  廖罂走到了嬴九面前,冷冷道,“闭嘴。”

  “嚯?你是嬴九还是我是嬴九?你敢这样对本殿下说话?”嬴九眯起眼,笑呵呵道,“信不信本殿下以后让你和华纱一起成为这世界最下贱的妓‘女?”

  说完,嬴九用扇子扇了扇风,撇嘴,心情有些小烦闷。

  差一点,差一点点就成功了。

  “没事。”望着窗外,背对廖罂和嬴九的张禾抬起手。

  “如嬴九所言,我确确实实死过一次,但是我并非来自平行时空。”

  “先生将我复活了。”张禾居然笑了。

通过落地窗的反射,嬴九可以看见张禾微微勾起的唇角。

  “嬴九你确实厉害,我以前小看你了。”

  “能得到张先生的认可,小九不胜荣幸。”嬴九腼腆羞涩道。

  

“你的表演很精彩,我一直在强忍住不笑出声。”张禾眯眼笑道。



“张先生不愿意面对现实,拉不下脸选择强颜欢笑,那小九儿也不好意思戳穿你的伪装,撕开你的伤口,让你丢人难过。”嬴九眨了眨妩媚多情的狐媚儿眼,吐了吐小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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