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老剑王被篱无衣的枯败剑气夺走了九成九的生命力,白发苍苍,匍匐在火燎山上,方圆百米生机死绝,草木枯萎凋零。
老剑王流逝的生机和修为全部注入了篱无衣的身体里,让篱无衣的肌肤焕发艳丽,邪异至极的光彩。
王阶七觉,苦修数十年,一遭沦为他人嫁衣。
篱无衣修行的法术,充分体现了强者掠夺弱者,弱肉强食,强者恒强的残酷现实。
她会越来越强,永无上限。
火燎山安静了下来。
除了佛子外,没有人见到篱无衣是如何出手“偷袭”老剑王的。
她周身飞剑,但没用飞剑攻击,而是选择偷袭,全力刺出灭绝一剑!
“擒下她!给老剑王报仇!!”佛子吼道。
刹那间所有罗汉飞空,宛如涂抹了一层金色油漆的皮肤金光闪闪,极其刺眼。
衣裳不整的篱无衣面无表情,操控身后寂灭飞剑,以超越音速数倍的速度杀向所有金身罗汉。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飞剑斩在金身上火花四溅。
金身破损,飞剑崩灭。
几个金身罗汉修为不足,被飞剑破除金身,他们金光消逝从天空中坠落,和老剑王一样化作了垂垂老矣的枯朽老人!
篱无衣挥手凝聚三百寂灭飞剑。
吸收了老剑王的修为,让她获得了王阶七觉的法力,但她仍然需要张禾的法力支持。
因为王阶七觉,以防御天下闻名的金身罗汉有三位!
三百又三百,又三百,当所有金身罗汉拼死灭掉最后一把飞剑时,一道灰色的月牙形剑气从三位七觉的金身罗汉身体穿过。
没有一丝丝痛苦,他们失去了意识,在落地之前就变成了干尸。
篱无衣出剑很快,因为她一直以来都在追求极致的拔剑速。
夕阳残照,霞光如血。
佛子极其狠辣,他一直在半眯着眼睛观望篱无衣,在蓄力!
在篱无衣挥出月牙剑气后,停顿僵直的刹那。
佛子动身了,用了不到零点一秒便来到了千米之外的篱无衣身前!在火燎山上的法师眼里他仿佛穿越了空间!
他淡然一笑,轻轻一掌,按在了篱无衣丹田处。
恐怖的法力如海啸般席卷向篱无衣的心脏!疯狂冲击五脏六腑!!
“轰!——”一圈金色的涟漪从佛子手掌和篱无衣丹田扩散爆发!横扫向城区!荡开了火烧云!
这一掌将篱无衣从高空轰向宁城!
张禾挥手,篱无衣停在了高架桥前十米的空中。
即使遭到重创,篱无衣依旧面无表情。
佛子心中得意万分,可是他刚想默念佛号,胸口一痛。
他胸前插着篱无衣的佩剑,佩剑贯穿了他的脊柱从后背突出。
篱无衣不可能不防着佛子。
因为在很久以前,她曾经因为疏忽大意,被一位神咒级别的僧人擒拿,镇压在巍峨的浮屠塔下折磨摧残了数十年。
很多市民在对着空中的篱无衣疯狂拍照。
沐浴在血色霞光之中的篱无衣太美了。
高架桥上千个围观者像是走秀台下的观众一样,贪婪的望着篱无衣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和滑腻的水蛇腰,还有被红裙覆盖住的两瓣美丨臀,齐齐发出惊叹声和吞咽声。
她仿佛是为了满足世间所有男人的欲望而诞生,妩媚妖娆得能够让任何男人心动燥热,想要把最最宝贵的传家种子全部播撒给她。
何止上千台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篱无衣,但篱无衣没有回头望一眼,她成功消化掉所有金身罗汉的修为后,跨越空间来到了佛子身前。
佛子骇然,篱无衣淡然依旧。
火燎山上,没有人敢阻止篱无衣。
篱无衣太恐怖了,愈战愈强。
篱无衣抓住了插在佛子胸口正中间的天下第一妖剑,她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道,“我曾经被镇压在九龙山的浮屠塔下,每一节脊椎都被打上一根钢钉,高高吊在空中,像是一具傀儡。”
佛子抿唇,体内生机流逝,颤抖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你如果不起贪恋,我又怎会出现在你面前。”篱无衣淡然的给了佛子一耳光。
佛子沉默几秒,“建寺庙何错之有。”
“你刚才听得到那名年轻人的话,对吧?”
“没有。”佛子摇头,很坦然,眸光平静,相貌俊秀,让人信服。
篱无衣挥袖。
她这一耳光打掉了佛子左边的脸皮,让佛子的左侧牙齿全部暴露在了血色夕阳下。
“啪!——”篱无衣再挥袖。
佛子失去了下半张脸的所有脸皮。
“现在呢?有?无?”
话未说完,篱无衣从佛子身体拔出佩剑,毫不犹豫刺向身后!
两根宛如干柴的手指夹住了篱无衣的寂灭剑,死死压制篱无衣的寂灭剑气。
一只枯老衰败,满是皱纹的手隔着金丝肚兜,轻轻按在了篱无衣柔软左胸上。
刹那间,篱无衣消化的所有修为如洪水一般奔流而出!
“砰!——”穿着破烂麻衣的老僧人不给篱无衣机会,轻轻一掌拍在篱无衣额头,篱无衣却撞碎了火燎山的阶梯,撞入了山体里。
整个火燎山为这一掌的威力而震颤。
“张小友,还记得我吗?”老僧隔空喊话。
“自然记得。”张禾站了起来,眼中赤色雷光跃动。
“我曾救你一命,你下山前说过恩情一定不忘于心。”老僧的声音仿佛柔和的春风,吹遍了整个宁城的大街小巷。
“可以!你老带走佛子我不管,其余人全部都得死!!!!”
张禾的话,混杂着滚滚雷音,百万人为之惊惧。
“我初见你时,你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现在居然是神咒师了。”望着宁城上空狂乱的赤色雷霆,老僧感慨道。
天上扭曲的雷霆,何止万道,宛如怒蛟妖蟒正在翻江倒海!
不断传下的雷鸣声,宛如一栋大厦倾倒在大地上的声音!震耳欲聋!让目睹者发自内心感到无助绝望!
俯瞰天空的宁城人在无形的天威之下颤抖着,报团寻找安全感。
大厦之上,赤色雷海的主人张禾宛如汪洋的一叶扁舟。
“成为神咒师让你忘掉了初心吗?变成了当初自己最讨厌的那种杀伐随意的人,你当初在山上和我说最憎那些草芥人命的人。”老僧足尖轻点,身后残影重重。
他落到了高架桥的一个路灯上,仰望张禾。
高架桥上的人顺着老僧的视线望去,却只能看见一团混沌雾气。
他们看老僧,也只能看见一团朦胧雾气。
混沌雾气遮蔽的大厦顶楼,是电闪雷鸣,群雷霹雳的雷天。
雷天遮蔽了大半个宁城,门窗和市民的心在雷鸣声中颤抖。
九成的宁城人都在仰望天空。
咆哮的雷海让他们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之心。
他们感觉自己就好像非洲大草原上的蚂蚁。
下一秒可能就会被巨象无意践踏得粉身碎骨!
克里斯汀望着立交桥上的僧人,神情饶有趣味。她对扫地僧非常感兴趣。
“张先生,神台清明。”夜啸雪的声音从高空传下。
层层叠叠的万道赤色雷霆消散。
小克里斯汀失望的神情一闪而逝,她在张禾怀里感到无聊,扭了扭销魂水蛇腰和极品美丨臀。似乎很期待张禾和神秘莫测的老僧人打起来。
爱伦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子喜怒无常的哥哥!此时此刻哥哥给她的感觉像是一个自大狂妄的暴君!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都可以走,但一身修为留下,自残手足,以魂魄,以血起誓,终生不得再靠近宁城千里!”九天之上,传下夜啸雪平淡的话语。
“阿弥陀佛,道友戾气太重了。”扫地僧慈祥和蔼道。
“扫地僧,我敬你是因为你的善德,莫要得寸进尺,好好在你的九龙山扫地不好?莫要晚年不保。”夜啸雪适当加重了语气。
“佛子,不能废。”扫地僧摇头。他无意与两位神咒师结仇,可是也并不害怕。
“可以,我敬你救命之恩,那除了佛子,全部来犯者——死!!”
张禾前面的语气有些平淡,最后一个死字话语极重。
一道无比恐怖的赤色雷霆不知从何处诞生!
它一路延伸到天际,巨大无比,仿若一条血色天河!像是天穹的血色空间裂痕!!
爱伦真的很不喜欢现在的哥哥。
如果她没反应过来,这道断天雷霆的雷声不知道会震碎多少玻璃!甚至人的耳膜都会被雷声轻易撕裂!
“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愤怒。”寒风灌进扫地僧的麻布长衣。
火燎山上的法师看见断天雷霆的刹那间,腿都软了,这一道雷霆能让整个火燎山化作尘埃!
断天雷霆不散,它比如血夕阳还要猩红。
“人杀我,我杀人而已。”
张禾失去了耐心,他的语气变得好平淡。
他不想再与人争辩时,都是这般平淡。
他弹指,抹去了火燎山上除去江家老法师外,所有额头有印记的人的灵魂。
让他们死在这个残阳如血的黄昏。
血液在火燎山的长阶上流淌。
扫地僧眉头皱了起来,他叹气。
这一声叹息宛如晚风般无力。
“再给你活五分钟!传信回江家!我一个月后拜访江家!不死不休!不是我让你江家死绝死光光就是我张某人下地狱!”
张禾甩袖,化作狂怒的雷霆撕裂长空。
七星子措,夜啸雪起身,神情比平时多了那么一丝的淡漠和严肃。
“我们夫妻并非好杀霸道之人,我们一直谨遵家训,师训,恪守本分在山中修行,今,佛门圣子贪图我们夫妻的清净修行地,拉拢各方势力,想要将我们夫妻二人,以及我血亲家人赶尽杀绝。”
夜啸雪的话如风,穿梭大街小巷。
扫地僧不言。
佛子默许,那便是纵容。
“杀人者,人恒杀之。”
“一个月后,不死不休。”
“一个月后,如我夫妻二人还活着,北上,雪裳剑宗问剑!”
江家老法王跌坐阶梯,彻底失禁,双腿都在颤抖。
这一夜,莫说南离省,便是整个神蟾州,国际都为之沸腾!
神咒师啊,放在任何一个国家,那都是最最顶尖的人物!
是世界金字塔顶端的人王!
一人堪比一支装备精良,规模庞大的正规军!
现在,居然有两个神咒师同时向南离省的神咒师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