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段誉看到匾额上“玉虚观”三字时,高兴之情难以言表,远远的就喊道:“母亲,母亲,誉儿来了,母亲”。
赵欢看到段誉如此喊叫,不由发现段誉好像孩子一样。但也没有出声,此时已经来到玉虚观门前。
此时观中之人听到喊叫声,已经从观中走出来站在门前,旁边站着四大护卫之古笃诚。
段誉看到门前道姑模样之人,赶紧翻身下马,跑到道姑身旁,挽着她的手臂喊道:“母亲,誉儿来看你了。”
道姑笑道:“又在淘甚么气了,这样大呼小叫的?还不向我介绍一下这两位同伴。”
段誉赶紧说道:“母亲,我没有淘气。这位公子是赵欢,这位姑娘是木婉清,他们都是我结识的朋友。赵兄,木姑娘,这位便是我的母亲,大理镇南王的王妃。”
赵欢和木婉清见到段誉介绍自己之后,便还礼道:“见过王妃”。
道姑微笑道:“不用多礼,既然是誉儿的朋友,不用那么拘礼,就当做自己家里就好。”
朱丹臣等人在道姑说完话之后,也上前见礼道:“属下见过王妃”。
道姑摆摆手道:“行了,你们也不用多礼了。”
朱丹臣等人起身后,朱丹臣上前一步说道:“听说四大恶人齐来大理。虽未交手,但江湖传言,四人武功颇为高强。为了王妃的安全,请……请你还是到王府中暂避一时,待料理了这四个恶人之后再说。”
道姑脸色微变,愠道:“我还到王府中去干什么?如果四大恶人一起杀来,我若敌不过,死了也就是了。”朱丹臣听到之后不敢再说什么,向段誉连使眼色,要他出言相劝。
段誉会意的说道:“母亲,这四个恶人委实凶恶得紧,誉儿,见到一个自称四大恶人岳老二的,武功确实高强,还请母亲暂避一下,若你不愿回家,我陪你去伯父那里。”
道姑摇头道:“我不去。”眼圈一红,似乎便要掉下泪来。
段誉道:“好,你不去,我就在这儿陪你。”然后转头向朱丹臣道:“朱四哥,烦你去禀报我伯父和爹爹,说我母子俩在这儿合力抵挡四大恶人。”
道姑笑了出来,道:“亏你不怕羞,你有甚么本事,跟我合力抵挡四大恶人?”她虽给儿子引得笑了出来,但先前存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还是流下脸颊,她背转了身,举袖抹拭眼泪。
朱丹臣看准时机说道:“既然王妃不愿回去,那么属下等人一起留下来和王妃一起合力抵挡四大恶人。属下等人在玉虚观外守候,还请傅兄回去向皇上和王爷禀报。”
站在朱丹臣旁边的傅思归赶紧回答道:“好,我这就回去。”说完,快步奔向系在一旁的坐骑。
道姑喊道:“且慢!”低头凝思。傅思归便即停步看着王妃。
过了半晌,道姑抬起头来,说道:“好,咱们一起回大理去,总不成为我一人,叫大伙冒此奇险。”
段誉大喜,跳了起来,搂住她头颈,叫道:“这才是我的好母亲呢!”
傅思归道:“属下先去报讯。”奔回去解下坐骑,翻身上马,向北急驰而去。
褚万里牵过马来,让王妃、段誉、赵欢三人乘坐。
一行人往大理方向而去,王妃、段誉、赵欢、木婉清四人乘马,褚万里、古笃诚、朱丹臣三人步行相随。行出数里,迎面驰来一小队骑兵。褚万里快步抢在头里,向那队长说了几句话。那队长一声号令,众骑兵一齐跃下马背,拜伏在地。
段誉挥了挥手,笑道:“不必多礼。”那队长下令让出三匹马来,给褚万里等乘坐,自己率领骑兵,当先开路。铁蹄铮铮,向大道上驰去。
离大理城尚有二三十里,迎面尘头大起,成千名骑兵列队驰来,两面杏黄旗迎风招展,一面旗上绣着“镇南”两个红字,另一面旗上绣着“保国”两个黑字。
段誉叫道:“母亲,父亲亲自迎接你来啦。”王妃哼了一声,勒停了马。朱丹臣等一干人一齐下马,让在道旁。段誉纵马上前,赵欢和木婉清则下马在马旁边等待着。
片刻间双方驰近,段誉大叫:“父亲,母亲回来啦。”
两名旗手向旁让开,一个紫袍人骑着一匹大白马迎面奔来,喝道:“誉儿,你当真胡闹之极,看我不打断你的两条腿。”
只见这紫袍人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见到儿子无恙归来,三分怒色之外,倒有七分喜欢。
段誉纵马向前,笑道:“父亲,你老人家身子安好。”那紫袍人佯怒道:“好什么好?总算没给你气死。”
段誉笑道:“这趟若不是儿子出去,也接不到母亲回来。儿子所立的这场汗马功劳,着实了不起。咱们就将功折罪,父亲,你别生气罢。”
紫袍人哼了一声,道:“就算我不揍你,你伯父也饶不过你的。”双腿一挟,白马行走如飞,向王妃奔去。
镇南王在王妃马前丈余处勒定了马,两人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谁都不开口。段誉道:“母亲,父亲亲自来接你啦。”
王妃道:“你去跟伯母说,我到她那里住几天,等打退了敌人之后,我便回玉虚观去。”
镇南王陪笑道:“夫人,你还没消气吗?咱们回家之后,我慢慢给你陪礼。”
王妃沉着脸道:“我不回家,我要进宫去。”
段誉道:“很好,咱们先进宫去,拜见了伯父、伯母再说。
母亲,这次儿子离家出走,溜到外面去玩,伯父一定生气,父亲多半是不肯给我说情的了。还是你帮儿子去说几句好话罢。”
王妃道:“你越大越不像话了,须得让你伯父重重打你一顿板子才成。”
段誉笑道:“打在儿身上,痛在母亲心里,还是别打的好。”
王妃给他逗得一笑,道:“呸!打得越重越好,我才不可怜呢。”
镇南王和王妃之间本来甚是尴尬,给段誉这么插科打诨,王妃开颜一笑,僵局便打开了。
段誉道:“父亲,你的马好,怎么不让给母亲骑呢?”
王妃说道:“我不骑!”向前直驰而去。
段誉纵马追上,挽住母亲坐骑的辔头。镇南王已下了马,牵过自己的马去。段誉嘻嘻直笑,抱起母亲,放在父亲的白马鞍上,笑道:“母亲,你这么一位绝世无双的美人儿,骑了这匹白马,更加好看了。可不真是观世音菩萨下凡吗?”
王妃笑道:“就你会作怪。”说完也没再纠结,翻身骑上镇南王的那匹白马。
褚万里牵过一匹马来,服侍镇南王上马。镇南王向朱丹臣等人,低声询问敌情。
段誉与母亲有说有笑,在铁甲卫士前后拥卫之下向大理城驰去,却不免将赵欢和木婉清两人冷落了。
木婉清到是有点气不过,想说话来着,赵欢拉着她的手,摇摇头。然后跟木婉清两人分别骑上马儿跟在后面。
赵欢其实也能理解,段誉离家出走多时,回到家遇到自己的父母双亲,难免会喜极望外。忽略自己等人,自己是想回家也是回不去了。
黄昏时分,一行人进了大理城南门。“镇南”、“保国”两面大旗所到之处,众百姓大声欢呼:“镇南王爷千岁!”“大将军千岁!”镇南王挥手作答。
赵欢和木婉清见大理城内人烟稠密,大街上青石平铺,市肆繁华。过得几条街道,眼前笔直一条大石路,大路尽头耸立着无数黄瓦宫殿,夕阳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令人目为之眩。一行人来到一座牌坊之前,一齐下马。
赵欢见牌坊上写着四个大金字“圣道广慈”,心想:“这定是大理国的皇宫了。”
一行人走过牌坊,赵欢见宫门上的匾额写着“圣慈宫”三个金字。一个太监快步走将出来,说道:“启禀王爷:皇上与娘娘在王爷府中相候,请王爷、王妃回镇南王府见驾。”
镇南王道:“是了!”
段誉笑道:“妙极,妙极!”
王妃横他一眼,嗔道:“妙甚么?我在皇宫中等候娘娘便是。”
那太监道:“娘娘吩咐,务请王妃即时朝见,娘娘有要紧事和王妃商量。”
王妃低声道:“有甚么要紧事了?诡计多端。”
段誉知道这是皇后故意安排,料到他母亲不肯回自己王府,是以先到镇南王府去相候,实是撮合他父母和好的一番美意,心下甚喜。
一行人出牌坊后上马,往东方向而去,行了大概有两里路,来到一座大府第前。府门前两面大旗,旗上分别绣的是“镇南”、“保国”两字,府额上写的是“镇南王府”。门口站满了亲兵卫士,躬身行礼,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镇南王首先进了府门,王妃踏上第一级石阶,忽然停步,眼眶一红,怔怔的掉下泪来。段誉半拉半推,将母亲拥进了大门,说道:“父亲,儿子请得母亲回来,立下大功,父亲有甚么奖赏?”
镇南王心中喜欢,道:“你向你母亲讨赏,母亲说赏甚么,我便照赏。”王妃破涕为笑,道:“我说赏你一顿板子。”段誉伸了伸舌头。
段誉向赵欢和木婉清道:“赵兄,木姑娘,你们在此稍坐片刻,我见过皇上、皇后,便来陪你们。”
赵欢回应道:“段兄,你先忙,务须挂念我们。”
段誉听到赵欢的回答之后,便跟着镇南王和王妃往后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