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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婚篇2041 北月牙要是死了,我们俩就陪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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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也不瞧瞧她什么货色!都被咱公司的几个高管玩遍了,还敢惦记咱们总裁……”

  “哎,你们说,北总会不会是妹控啊?不会是喜欢自己妹妹吧?”

  “别胡说!小心被总裁听到!”

  “……”

  从月牙进北氏第一天起,关于她跟北幽阳的传闻就没有消停过,她怀过孕的消息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扒出来大做文章。

  月牙是在上洗手间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几个女职员在里面讨论的热火朝天,各种火辣香艳的场面都被她们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出来。

  当时只觉得哭笑不得。

  现在她无名指上突然多出了一颗钻戒,而北幽阳的手上却什么都没有,她即将结婚的消息传出,总算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流言压了压。

  司机恭敬的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北幽阳看了眼腕表,垂首叮嘱身边的小女人:“晚上八点之前回家,爸妈的飞机大概八点半落地,我们要去接一下。”

  月牙乖乖点头:“好。”

  等送他上车后,她这才转了个身,向着远远停在路边的一辆白色宝马跑了过去。

  安易生靠着车身,微笑着看着她跑进,张开手臂抱住了奔向自己怀里的小女人:“跑这么急做什么?我多等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

  月牙站直身子,眼睛笑成两弯月牙形状:“见到你高兴呀!”

  跟心理医生谈恋爱真的是一件太轻松愉悦的事情了,他的一举一动简直堪称完美。

  会在她上班之前去北家接她,会在她下班之前来集团外面等她。

  会察觉到她不高兴,会从一两句话里猜到她为什么不高兴,会在几分钟的时间里就哄她高兴。

  会送她最娇艳欲滴的玫瑰花,会带她去看最美的夜景,知道她喜欢什么菜,讨厌什么味道……

  月牙觉得他做的很好很好,可很好之余,又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这个缺了点什么的问题,她足足思考了好几天,才思考出来。

  这个男人太绅士了,绅士到像是在照顾公主一样的照顾她,不像是在跟情人恋爱。

  他没亲过她,更没有暗示过任何某种不可描述的事情,对她最多的肢体碰触就是牵手、摸脸。

  倒不是她多想让他碰,只是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这种表现,会不会也算是一种不喜欢?

  可如果不喜欢,他又为什么要向她求婚?

  “在想什么?”男人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了她飘远的思绪。

  月牙回过神来,忙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没什么,就是今天工作的时候有点忙,累到了。”

  安易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空出来去握住了她白嫩的小手:“听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幽阳会亲自做东西给你吃?”

  北幽阳是出了名的大男子主义,当初跟枝枝一起在美国留学的时候,除非枝枝心情极度糟糕或者是生病,他一般是不肯下厨的。

  其实在北家也是这样,除非她心情不好不肯吃饭,他也是很少主动下厨。

  “刚好下班的时候顺路买了些你喜欢吃的菜,今晚请你鉴赏一下,看是你哥哥的厨艺厉害,还是我的厨艺厉害。”

  月牙笑了下,半真半假的口吻:“我要是说你厉害,你会告诉哥哥吗?”

  安易生也笑,打趣道:“那当然!我们认识这么久,样样都比不上他,好不容易有一样比得上,自然是要到他面前炫耀炫耀的。”

  月牙皱皱鼻尖:“你倒是开心了,回头哥哥找我麻烦我就完蛋了。”

  一路说说笑笑着,月牙的那点小郁闷不知不觉也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

  安易生住在一栋高级单身公寓里,车子开进车库后,安易生下车,刚刚将后备箱里的蔬菜水果拿出来,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即转头看向月牙:“有个病人路过我这边,刚好要取一点药,我出去给他送一下,你先上楼,16楼202,这是钥匙。”

  月牙摇摇头:“不用,我在这儿等你一会儿就可以了。”

  安易生将钥匙递给她,声音依旧温柔却又不容拒绝:“先上去吧,这地下停车场阴森森的,你自己在这儿我不放心,乖,先上楼。”

  月牙拗不过,只得伸手接过来,刚要去提那些蔬菜,就被男人单手拦下了。

  “这些一会儿我回来拿就好,你先上楼,随便看看电视打发一下时间,我马上就回来。”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手里除了包包,基本上是不用拿其他东西的。

  这是安易生作为一个绅士的修养,她强行要拿,反而会让他不舒服。

  月牙这么想着,也就没再坚持:“那你快去快回。”

  安易生握着手机的指微微收拢,脸上却保持着温和淡笑:“好,我先送你进电梯。”

  月牙拿着钥匙,进了电梯后转了个身,微笑着对他摆了摆手。

  电梯门在面前缓缓合上。

  安易生唇角的那点浅笑很快消失无踪。

  反光的电梯门,倒映出了他阴冷凉薄的脸部线条,骨节分明的指碰触了下,到达指腹的温度,是冷的。

  ……

  这是月牙第一次来安易生的公寓。

  莫名的有些紧张。

  在车上的时候虽然聊的挺开心的,但总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不会是在想……

  她脸红了红,应该不会吧?

  看他这些天的表现,就算想,也该循序渐进的来才对,总不会突然就想要跟她……吧?

  嗯嗯,他今天只是单纯的想请她尝一尝她的手艺而已。

  一边这么自我安慰着,一边扯开衣领看了一眼——糟糕,今天没穿成套的内衣……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脑海,她就慌忙抬手用力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太邪恶了太邪恶了,她怎么能心里想着不要身体却已经开始做准备了呢?

  不过以防万一也是必要的嘛,毕竟还有一周他们就要结婚了,早做晚做都是做。

  脑袋里乱糟糟的,连拿钥匙的手指都莫名其妙的开始发抖,连着掉了两次,才好不容易把门打开。

  完全不熟悉的环境,她抬手摸了摸,却意外的摸到了灯的开关。

  正庆幸着,按了几次,眼前却始终都是黑暗的。

  坏了?还是她开的方式不对?

  她低头去翻找手机的功夫,只觉得颈部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却摸到了一手的黏腻。

  不等意识到掌心的黏腻究竟是什么,尖锐的痛楚已经席卷神经,她本能的蜷曲了身子,一声闷哼声从唇齿间溢出。

  ‘砰’的一声响,一颗擦着肩膀飞驰而过,打入了她身后的墙壁里,像是原本对准了她,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去了瞄准的目标。

  几秒钟的死寂后,黑暗的房间里,一束明亮的光线笔直的落在了倒在血泊里的月牙身上。

  “ohmygod!”

  男人声线性感又低沉的感叹了一声,随即俯下身,单手拽住月牙的衣角,微微用力撕下一块布帛来裹住她血流不止的颈项。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后,随即将她扛起来,紧了紧腰间吸入蚕丝的绳索,从窗台一跃而下……

  ……

  秋风瑟瑟,无人的江边,一辆停泊着的黑色越野车门被打开。

  正在烦躁抽烟的路西斯一眼看到浑身是血的路西法上车,骂了句脏话:“你他妈受伤了?!我还以为你多厉害呢,就那么个小破心理医生,至于把你搞的浑身是血?”

  本来他打算去的,但最近boss对他很是不满,路西法担心他毛毛躁躁的性格再被北氏的人发现了,于是就亲自出马了。

  路西法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纸巾,胡乱的擦拭了一下手心黏腻的血,声音罕见的带了丝紧绷:“杀错人了!”

  路西斯哼了哼,不以为意:“我当多大的事儿!不就杀错个人么?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

  “是北月牙!”

  “咳、咳咳咳咳咳……”

  路西斯一不留神被一口烟呛到,连连咳嗽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你杀了北月牙?!”

  “应该是,我不太确定,把她丢医院急诊室就溜了。”

  “……”

  几秒钟的死寂后,路西斯皱着眉头狠狠抽了几口烟,这才下决心似的道:“死了就死了!那么个祸害留着也没什么意思!省的阿司动不动就脑抽的干些出格的事儿。”

  “你懂个屁!!”

  路西法这会儿烦躁的厉害,他在一边叽叽歪歪的,他听的郁闷,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北月牙要是死了,我们俩就等着跟着陪葬去吧!”

  路西斯被踹的身子一个趔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就说不是故意的不就完了?”

  而且看他这样子,的确不是故意伤那北月牙的。

  他去杀安易生,她北月牙自动送上门来寻死,怪得了谁?阿司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责任推到他们头上来。

  他乐观的想着。

  路西法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整天就知道欢儿欢儿,除了洛欢的事情以外,他平时脑袋里几乎是没东西的。

  ……

  美国,加利福尼亚。

  黑色磨砂兰博基尼呼啸而过,轮胎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洛欢刚刚走完一场盛大的时装秀,直到凌晨才结束,折腾的筋疲力尽,这会儿正在卧室里休息,被这阵尖锐的声音惊到,瞬间清醒了过来。

  第一反应就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常年伴在苏祭司身边,早已经习惯了突发的各种状况,再困倦的状态,只要察觉到一丝异样,都会很快惊醒。

  匆匆打开被子下床,却只来得及看到一辆熟悉的跑车驶出视线。

  她从来没见他以这样的速度开过车,哪怕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从来都沉稳的让人心安。

  站在窗边发了一会儿呆,她这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转身匆匆下楼:“出什么事了?boss去哪里了?”

  她从十岁开始就做模特儿了,这么多年下来,优雅高贵的气质已经深入骨髓,饶是在家里,走的也十分矜持。

  更何况,她每天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必然是上了精致的妆容,穿上精心搭配的衣服了的。

  因此这么突然不顾形象的跑下来,把几个女佣吓的呆了下,一脸吃惊的看着她。

  其中一个人反应的快了一些,忙回答:“boss是从楼上下来的,什么都没说就直接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

  “那路西法路西斯呢?”

  古堡很大,虽说他们是住在一起,但平时没什么事情,路西法兄弟也很少来这边,两边的女佣也都是分开的,她这么问,得到的只能是女佣摇头的动作。

  洛欢咬唇,不再把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转身折返回了楼上。

  苏祭司的书房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个禁地,除非他主动要谁进去,否则一般没有人敢随随便便闯入。

  洛欢曾经在空闲的时候,因为无聊进去过一次,刚好被他撞见。

  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男人脸色阴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比直接发脾气还要让她难受很多。

  久而久之,就几乎不怎么涉足了。

  可这会儿,怦怦狂跳的心脏却让她鬼使神差的进去了。

  檀香木的书房,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幽冷暗香,入眼处,是枯燥无味的书架跟书籍,排列整齐。

  洛欢在书桌前站定,抬手碰了碰放在一边的咖啡杯,还是热的。

  指尖滑过擦拭的一尘不染的书桌,她慢慢在真皮沙发椅中坐下,视线扫过堆叠在一起的文件,书本,花瓶……

  最后落在电脑屏幕上。

  屏幕上是干净的,什么都没有,但如果留意,就能看到左下角有一个最小化的文件夹。

  连文件名都只是——新建文件夹的文件夹。

  本能的就抬手按住了鼠标,食指轻点……

  是一个视频文件夹,带着日期,霸占了一整个屏幕。

  洛欢盯着最新的一份日期,脑中忽然就想到了,那天,刚好是北月牙最近一次跟千里视频的日期……

  ……

  孤城。

  市中心医院,经过了6个小时的紧张抢救,月牙终于被推出手术室。

  安萝泪眼斑驳的扑过去,一看到女儿煞白到看不见一丝血色的小脸,紧绷了6个小时的神经崩断,晕了过去。

  身后的男人稳稳接住了晕厥的妻子,拧着眉头将她打横抱起来,看向医生:“月牙怎么样了?”

  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满眼的庆幸:“幸亏子弹只是擦着脖子过去的,没有伤到颈动脉,手术很成功,北先生您尽管放心,大小姐只是失血过多,补一补很快就会好的。”

  要真伤到了颈部的大动脉,血直接喷涌出来,恐怕在路上就已经不行了。

  北梵行松了口气,叮嘱身边沉默的看着月牙的儿子:“幽阳,你照顾好你妹妹,我先把你妈送回去。”

  北幽阳颔首,声音平板的近乎麻木:“好。”

  ……

  北梵行抱着安萝离开,幽阳陪着月牙去了病房,走廊里顿时显得冷清了不少。

  季枝枝刚刚怀孕两个月,这会儿正是孕吐反应最厉害的时候,刚刚看到月牙的模样,心里更是压抑的不行。

  北家对子女的要求一向严格,如果月牙小时候没被苏祭司偷走,那一定也会跟他们一样接受严格的攻击与自我保护的训练的。

  至少能在短时间里感觉出危险的靠近,及时避开。

  她愁闷的叹口气:“我们先回去吧,月牙现在需要静养,我回去煲点补血的汤来给她。”

  说完转身,一步已经迈出去了,才发现季子川还站在原地,冷峻刚毅的侧脸染着深沉的痕迹。

  她抬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喂!想哪家美女千金呢?知道一个月没给你碰委屈你了,但也用不着在我面前想的这么出神吧?”

  季子川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事,走吧。”

  “别没事啊,跟我说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

  “你说不说?不说今晚睡书房!”

  “……”

  季子川默了默,有些无语的垂首瞧着她:“听说,月牙是在安易生的公寓里遇到暗杀的?而且是第一次过去?”

  “对啊,听说跟安易生约好了一起吃晚餐的,结果他临时有个病人,就离开了一下,让月牙先上……”

  季枝枝说着说着,忽然顿住,皱皱眉头。

  安易生还在警察那边录口供,她是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的,当时听了一下原由也就算了,没怎么往心里去。

  现在再这么一重复出来,就觉得……

  未免有点太巧合了。

  这世界上巧合的事情不少,但恐怕其中自然的巧合跟人为的巧合,要不相上下。

  至于究竟是哪种巧合,自然还是要调查一下才知道。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她懒懒靠着他的手臂,意味深长的口吻:“听说这个安易生在跟月牙求婚之前,还跟一个女人纠缠不清了大半年?”

  一个男人,是不可能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纠缠不清那么久的。

  要么深爱,要么浅爱,总归是要有点爱的。

  怎么就突然向月牙求婚了呢?

  明明他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贪图荣华富贵,妄图攀附豪门的小白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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