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顾清欢忽然笑着问她。
柔慧脸一红,尴尬道:“奴、奴婢也不知道他是这种……啊!”
她恍神的刹那,错位的关节已经被接了回去。
所有的痛都只在一瞬间。
慕容泽力气很大,直接将柔慧的手骨拧错了位。
也还好只是错了位,顾清欢稍微用点力就纠正了回去。
调理一段时间,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以后别这么傻了,人贱自有天收,你跟他们一般见识干什么?”
她也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柔慧居然会这么霸气。
扇人耳光就算了,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撕别人衣服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看她这么欺负小姐,心里实在气不过,就想把她那张虚伪的面具撕碎。”
连她都看出灵素的本性,慕容泽还是蒙在鼓里,可见爱情真的已经让他冲昏了头脑。
“好了,知道你忠心。这两天就别忙活了,把事情交给张妈她们去做吧,你不用管了。”
提到张妈,柔慧顿了顿,才点头道:“是。”
处理好了这一切,顾清欢也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准备去找周公探讨人生。
走到床边,却发现床头不知什么时候被放了一张纸,上面写了个地址。
“延庆街九十九号……这是什么?”
顾清欢看着手上的字条,一脸懵逼。
且不说这张字条出现得多么诡异,单凭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东西放进来,就已经很值得警惕了。
她仔细检查了自己的房间。
或者之前确实有人来过,但是现在早已没了踪影。
顾清欢又看了看手上的字条,最后揉成一团,扔了。
“无聊,谁去谁傻比。”
半夜。
顾府夜深人静的时候,欢颜阁忽然燃起了一星微弱的烛火,摇摇曳曳,诡异又幽冷。
五彩刻丝的软绫缎上,苏氏正柔弱无骨的坐着,脚踏旁跪了一位老妇。
老妇抬起头来,昏黄的灯光照在她略显苍老的脸上,不是别人,正是被派去服侍顾清欢的张妈。
“你说,她们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却像个丧家犬?”苏氏把她刚刚的话消化了半天。
张妈连声道:“是啊,老奴也觉得奇怪,那二小姐说慧丫头被狗咬了,可依老奴看,那伤根本就不是被狗咬的,倒像是……像是……”
“像什么?”
“呃,像是被什么给弄断了。”
“断了?”
苏氏本来懒洋洋的,听了这句话,立即打起了精神,“那个顾清欢呢?可有少块肉,或是缺胳膊断腿?”
“这……这倒没有。”张妈想了片刻,如实道。
苏氏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满脸的兴奋瞬间就冷了下来。
“哼,她以前成天将自己关在那破院子里,现在我安插了人进去,她倒知道往外跑了。”
“夫人,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上次的计划没有成功,老奴担心……”张妈脸上有些焦虑。
当日端阳宴时,顾清欢身上那件衣服就是她做的手脚。
原本以为可以一击致命,那成想,她不但安全避了过去,还狠狠倒打了一耙!
何其诡异!
顾瑶现在还在禁足,苏氏也有些忌惮起顾清欢了。
这个丫头太邪门儿了,以前怎么不知道她肚子里有这么多的坏水!
她不敢再轻易用什么计谋了。
“这个小贱人最近实在太不对劲了,要不是她一直都待在顾府,我都要怀疑她还是不是那个顾清欢。”
“夫人莫要担心,她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就算有些手段,难道还能在你手中翻出浪花来?”张妈连忙奉承。
苏氏虽知道她是在拍马屁,但也听得欢心。
她斜了地上的老妇一眼,道:“还是不可掉以轻心,我觉得这小贱人背后一定有什么高人指点。”
不然那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可能发现衣服上的手脚,还将那些针脚全部都缝了回去?
回来之后,张妈特意将那件衣服拿出来,细细检查过。
那些线都是她亲手挑断的,却奇迹般的被缝好了。
顾清欢是个千金小姐,不可能会这么精妙的女红。
更何况她也知道,顾清欢的女红极差!
唯一可能的,就是她请了帮手。
“还有从瑶瑶袖子里掉出来的腌臜东西,一定是这个贱人偷偷塞进去的!”
一想到这个,苏氏眼中的恨意就几乎烧起来。
她还是太轻敌了。
但她不会放过顾清欢的。
那些耻辱,她一定会百倍奉还!
“夫人,老奴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好好查查她们今天去了些什么地方,遇到了哪些人,然后……加紧了给我盯死她!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莫非真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是,谨遵夫人吩咐。”
顾府深夜的后宅里,一股暗流正在悄悄涌动。
……
看上的铺子被人抢了,柔慧也受了伤,顾清欢这几天就不得不消停消停。
帮柔慧换了药,她又去视察那块药田的情况。
夏枯正好在帮着浇水,见她来了,忙道:“小姐不用担心,这些花花草草奴婢每天帮忙看着呢,不会出问题的。”
她不知道那些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只当是顾清欢闲着无聊种的花草。
顾清欢也不解释,点了点头,就当做是知晓了。
她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张妈来看了几次,每次都见她在无所事事的闲逛,时间久了,也就转头做自己的事情。
顾清欢知道张妈是在盯她,无奈她这个人行得正坐得端,实在没有什么把柄好被拿捏的。
游手好闲了大半天,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颓废,于是琢磨着回房把最近收集的药材集中分类。
可当她前脚走进屋子,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道圈住了腰。
顾清欢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时候,她先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不能让外面虎视眈眈的人抓住把柄。
不等她动作,房门就“砰”的一声被关上,还落了锁。
宽阔胸膛贴上她的后背,隔着夏日里极薄的布料,传递着滚烫的温度。
与那灼人同时出现的,是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
冷戾,霸道,还有几分说不出又来的焦躁。
顾清欢皱眉,拼命挣开了他的手,道:“相爷屡次闯民女香闺,不会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