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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偷看女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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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开开心心或各怀想法的看戏或者凑热闹,可李小坏是没有这个空的,他这个头人却要忙坏了,他要不断在戏场周围四处巡视,特别是一贯有重灾区之称的赌场附近,以防有人借机闹事,不过这种事情却是每年的社戏期间都会发生的,而且小架几乎是夜夜都会有的,头人需要处理的主要是不让事态扩大化就行了,要想完全杜绝是不可能的;同时他还要照顾村里的情况维持村里的秩序以及维护各户人家的财产安全,因为大多数人都出来看戏了,万人空巷,家里大多都是没人的,憋了很久的小偷们虎视眈眈就是等待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出手呢。

李小坏在周围巡视了一番,见大家还算安安静静的不闹事,就广播了一句说各户人家在看戏期间要有安全意识,要确定自家的房门是否锁好了,没锁好的要回家锁好。大家都听了,但是没人放在心上,因为大家都知道,在做戏期间,社戏头人或其他负责人会帮大家巡逻看护的。

李小坏播完广播,到赌场附近转了转,确定大家还是蛮规矩的,就往抬脚往村里巡视去了。村里人的财产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任务呢。

大多数人家的灯火还是亮着的,这是大家多年来不自觉形成的一种习惯了。家里亮着灯火,小偷在经过你家门的时候发现你家里灯还亮着,由于他们做贼心虚呢就会不自觉的琢磨起来,然后大多数都会选择了放弃,这不知道是谁当年开始用的馊主意,反正大家都跟着做了,效果还真不错呢,虽然说浪费了一些电费。不过这么多年了,小偷们后来也变得聪明了,很多小偷也有了识破的方法,比如你假装是来找人的敲敲门看有没反应人,或者捡块石头往他家的窗户上一丢,如果家里有人,这敲门声或者击窗声总会有反应的;当然小偷这一招也有失手的时候,因为几年前小偷们纷纷用这些招数都凑效了,村里人没有办法,只好又想出了相应的捉贼方案,那就是不管你怎么敲怎么击,那故意躲在家里的人就是没反应,等小偷一入门准备行窃,他就从暗处袭出操出家伙,十有九次都能把小偷制服。这样一来,小偷们又没辙了。其实,群众都是有才的,在这社戏期间,单是关于盗与防盗都能演绎出一部部精彩的片段呢。

防盗容易,可防狼就难了。

因为,有些人分明是大开室门,引狼入室的,这如何能防?

偷东西难,偷人却反成了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怪哉!

这么多年了,小偷事件倒是解决了不少,可没有人能解决这一期间的各种偷情事件,有些是本想偷东西却歪打正着把人给偷了的,有些是专给人家送绿帽偷人的,最可恶的是有些聪明的小偷,顺应时势的调整了策略,先偷了人后顺手牵羊的摸走一些值钱的东西,让蒙在鼓里的男主人公人财两失。

其实,这世界本来就是一个矛盾体,偷和被偷也是一种供求的关系,有人想偷,有人想被偷,彼此需求,就像干柴遇烈火,哪能不燃烧,不燃个灰烬都他奶奶的不罢休呢。

各村里社戏期间防盗财物能制止,而偷情之风不但未能制止,反而愈演愈烈也跟各届的头人有关,你想,黄超、福伯等人当头人巡村,他们都是天生的大色狼,让他们当头人捉奸,能制止那才怪了,黄超和福伯以前反而就凭着这丁点儿权利,虽然在社戏期间捉了不少奸,但他们不但都没有举报,反而是以此威逼利诱,跟那些偷人者同流合污,从中渔利,还睡了不少村里的女人呢。所以他们才会乐此不彼的当了一届又一届的头人,而且每到社戏期间都屁颠屁颠的,可贼精神了,不知道的人们还真的以为他们热心社戏的工作呢。

而村里那些比较乐于被偷甚至以偷制偷的女人呢,也早就期盼社戏期间的那些破事儿了呢。这不,这一天上戏,她们早早的吃了饭,跟家里人说出去看戏了就去了戏场,然后戏刚刚开始后她们就又无声无息的潜回村里了。

做啥?

等人。

等谁?

等小偷来偷她们?

自然不是,她们要等的是心仪的人,而这人就是这一届的头人李小坏——实在等不到再求其次。

这一届的头人可是与以往大有不同的啊。以前的头人都是黄超、福伯之流的老头子,又老又丑,虽然也还是宝刀未老,威力不减,能够给予她们快乐,但那毕竟仅仅是生理上的快乐,怎比得上一个新鲜出炉的英俊后生呢?李小坏长得一表人才,极其俊俏,那可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享受啊。人,无论男人或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都是喜欢漂亮爱美的,那些在风月场里翻滚过的女人更是不用说了。

所以她们潜回村里后,就会悄悄的坐在自家的门口,偶尔起身往外张望,希望李小坏巡视的时候从她家门口经过,就算是调戏一下也聊胜于无——当然,要是村里其他她们看不上的人经过的时候,她们就会稍微心慌的说我在看家呢,防小偷呢之类的谎言……这,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大城市里的那些城中村的站街等待男人的女人。不过,仅仅是等待的姿态相似而已,站街女等的是钱,她们等的是享乐。一个穷的用身子换钱,一个温饱而思乐,不可同日而语。所以说,真正的荡,不在于妓院,而在良家。

这些想被偷在家等待着,那些想偷人的呢?自然是主动出击了。

那些老贼大都是惯偷了,他们当然再谙熟这些事情不过了,现在李小坏迎面就碰上了一个,却是区委书记培民。

区委书记培民正东张西望的走了过来,却跟李小坏碰了个正着。

哟,培民叔不看戏呀?李小坏笑呵呵的问。

啊,小李啊,我在村里转转看呢,戏场那边怎么样?其实啊,你在戏场那边就可以了,村里我转转吧。区委书记培民神色有点慌张,笑得有点尴尬。

这样啊,那就更好了。李小坏说得非常畅快,让培民觉得自己真的高兴这样做,其实李小坏已打定主意想看区委书记这老狐狸老贼到底是去祸害哪家的女人了,不过表面上迷惑了培民而已。

好,小伙子,你有前途。培民满意的拍拍李小坏的肩膀乐呵呵的说。

好,我这就回去戏场了。李小坏说着转身就往戏场的方面走了,他走出了好远,回头一看,培民还站在原地望着他呢,见他回头,又挥了挥手。

真是老狐狸。李小坏嘀咕着值得继续往前走。

隐入黑暗中后,李小坏才又转身,早已不见了培民。

既然这老狐狸刚才是迎面上来的,目标肯定这边上的几户人家。而根据他刚才那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已经是老熟人了。

谁呢?李小坏把附近几家的女人们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

最先淘汰的自然是那些老的丑的女人——除非口味非常重,否则没有多少男人喜欢老的丑的。

一轮过滤后,连李小坏都吃了一惊,难道是她?

李小坏所想到的女人是建智的女儿三妹。

难道区委书记这老牛喜欢吃嫩草?

李小坏想着悄悄向建智家走去。

三妹家的灯亮着,但门从里面闩着。

李小坏只好转到三妹的房间后面,潜伏到窗户下面,果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三妹,想死我了。果然是培民的声音。

李小坏又想起了前段时间三妹家虚掩的门,让那个他不知道是谁的汉子趁虚而入的事情,看来那人也就是区委书记。怪不得那天早晨他在按树林里看女人们解手的时候,三妹那么热衷跟村里那些妇女讨论男人,怪不得她那么容易就上了板厂老板的钩去了水沟里,怪不得她看李小坏的眼神里都放着那样荡漾的春光。原来这女人早就乐于此道了。

屋内的三妹并没有说话,但透过那些刷成了紫色的窗户里,李小坏看到里面的影子紧紧的搂在一起,然后是亲嘴声、摸索声……

前一次还知道关灯闭声呢,这一次,他们知道村里大多数都出去看戏了,变得无所顾忌了。

咳……李小坏听到了微弱的咳嗽声,似乎是从三妹家大厅那边传出来的,是三妹那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建智发出的。

要说这建智也并不是什么好人,病前的他,好吃懒做无恶不作,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他那颇有姿色的媳妇都是他自己折磨死的,对三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不少虐待,跟村里人的关系也相当的糟糕,甚至跟自己的亲兄弟建良都因为田地的水沟问题打过不少架,也曾强占过李小坏家大片的桉树林。

他得癌症病倒的时候并没有人同情,反而还觉得他是罪有应得,恶有恶报。

可叹这个平素作恶多端的汉子,在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时候,却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跟别人在自己的眼前乱荡,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他的咳嗽声又能怎样呢?对两个早已勾搭多时的男女,只不过是耳边的一阵微风而已。

李小坏叹了叹口气,觉得这区委书记做得也太绝了,好歹换个地方,让这建智死也死得瞑目啊。

李小坏摇了摇头,决定选择了静静的离开。

李小坏拐过三妹家的屋角,刚抬头,却看到了前面的屋子旁有人弯着腰,似乎也在偷看或偷听着。

那是李妃保的家,上午刚听李妃保的父亲李安修说他儿子不但带了女朋友回来,还有好几个漂亮的城里女孩子也跟着来看戏了呢,难道此刻正上演着什么精彩的好戏?这偷看的人又是谁?

李小坏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透过那淡淡的灯光,李小坏看清了,那弯着腰的人是村里的汉子培德。他正聚精会神的贴头在李妃保家的冲凉房后砖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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