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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发廊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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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或许我能赢够钱给你做路费的。你妈最近手气特好,你看,要不怎么会这么早回来呢,老丑媳妇的钱输光了。何玉雪说得眉飞色舞,她最近才迷上麻将,正是上瘾期呢,眼里真只有麻将了。

哦。何玉雪又说到麻将,李小坏有些无奈,骨头洗好了。

何玉雪做好饭后,母子俩默默的吃完了饭,何玉雪吃得很快,风扫落叶般急促,显然下午还有麻友等着她。

玉雪啊,吃完了没,赶紧啊,晓燕她们都在等了。果然何玉雪刚吃完饭,门外就响起女人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进来。

来的正是村里汉子老丑的媳妇,叫何秀英,老丑出去城里打工了,何秀英留守在家,经常和晓燕等人打麻将,何玉雪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后也被她们拉上了麻将桌。

嗯嗯,就好。何玉雪一边洗碗一边应着。

秀英婶子,怎么又找我妈去玩麻将?李小坏有些不满。

不玩麻将能干嘛?你妈对以后的日子已经没什么盼头了。何秀英上午输了不少,说起话来没好气。

别这么说孩子。何玉雪拉了拉何秀英的衣服,虽然她对日子没盼头了,但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啊。

李小坏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何秀英说得没错,他已经不再是村里的骄傲,不再是何玉雪的期盼。

何玉雪和何秀英勾着手说说笑笑的出去了,李小坏看着她们发愣。

看着何玉雪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他突然发现何玉雪的穿着有了很大的变化,以前何玉雪几乎没怎么穿裙子的,这一天竟然穿了一件黑色的包臀裙,那裙子紧紧的裹着她的臀部,显得更加翘挺了,让男人看了无不心痒痒的。

李小坏不禁一惊,他想起村里一些老人的话,说麻将桌是滋生暧昧的温床,沉迷麻将的女人,是最容易被男人拉下水的。因为麻将桌上流行流氓文化,杠他们说成干,胡他们说成自摸,幺鸡他们说成男人的那个,还有后来流行的什么八万说成张柏芝,二条说成陈冠希的,反正都是很黄很暴力。

加上男人们时不时的在桌底下来一脚调戏,久而久之,这些长期玩物丧志的女人都逐渐被这等麻将文化侵蚀了,慢慢就成了他们的玩物。还有一些是好逸恶劳,输了钱还把身体输上的,反正就是说沉迷麻将的女人容易上手,跟女人打麻将,男人们往往会双赢,既赢钱又赢人。

会不会是跟村长或别的男人打麻将?又想起朱长贵说村长最近骚扰她的话,李小坏更加担心了。

等何玉雪和何秀英出门后,李小坏悄悄跟在了她们的后面。

何秀英和何玉雪正往晓燕家走去。

晓燕是村里汉子宏文的媳妇,在村里也算是个美人儿。乌沙镇虽是一个偏远的落后小镇,但山灵水秀,女人大多长得水灵灵的,晓燕就是其中的一个。

晓燕的男人宏文出去打工了,听说是在城里的一个水产公司做运货工,工资蛮高的,不过就是比较累,长途短途的奔波劳累颇为艰辛。宏文为了让媳妇孩子过上好日子也是蛮拼命的,一年半载都很少回家,只是每月都给晓燕寄回很多生活费。

宏文是家里的第二个儿子,他父母跟大儿子宏军住一起,所以,宏文外出后,家里就只有晓燕和一个四岁的儿子及一个两岁多的女儿。

何秀英和何玉雪进去晓燕的家后,李小坏稍微放了心,心想还好不是去男人家里和男人打。

不过,为了确认晓燕家里有没有别的男人,他悄悄跑去晓燕打麻将的客房窗户下偷听。

只听见晓燕说:玉雪啊,每次都是你慢,拖拖拉拉的,我和赵娜都等很久了。

呵呵,这不是来了吗,开始咯。何玉雪说,接着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洗麻将声音。

屋里确实只有她们四个人,其中另外一个叫赵娜的是培庆的媳妇。

培庆媳妇赵娜是越南人,那年头赶上村里光棍兴买越南姑娘做媳妇,被培庆花大钱买来的,村里别家买来的越南媳妇都陆陆续续的逃走了,唯有她留了下来。这主要是培庆生得虎背熊腰,颇有几分帅气,加上也疼她所以她留了下来。培庆媳妇模样在那群被买来的姑娘里面也是最俊俏,瓜子脸柳叶眉,身材丰满,大腿修长,属于勾人狐狸精一类,培庆正是看上了她俊俏模样才花了大钱把她买下来的,要不凭培庆那模样有的姑娘给他挑选呢?哪有讨不到媳妇的?不过培庆媳妇脾气倒也不小,硬是把个虎背熊腰的培庆治得服服帖帖,唯妻首是瞻。

村里人纷纷进城淘金后,培庆也不甘落后,跟着村里人进城当建筑工了,留下赵娜一个人在家,由于一直也没有孩子,所以赵娜的日子过得很悠闲。

李小坏听她们四个开始打麻将后才放心的离开。

不过,在回家的路上他觉得何玉雪说得没错,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既然退学这件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他必须要为自己的人生重新寻找出路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小坏决定去找朱长贵,看看他的砖厂需不需人,他觉得不管怎么样现在应该先赚点钱做本,然后再想别的出路。

夏日的正午,烈日当空,毒辣的阳光耀得他的眼睛快睁不开了。

有风,空气却依旧燥热。

村子里很安静,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犬吠声。

朱长贵的砖厂在村子的尽头那边,需要走一段挺长的路,但远远就可以看到砖厂的巨大的烟囱里冒出的烟,那烟浓浓的,直冲云霄,然后淡去,后面的烟又继续往上冲,如此连绵不绝。李小坏一路望着烟囱走去。

李小坏在砖厂的门口就碰到了朱长贵。穿黑色西装人模狗样的朱长贵正夹着个黑色公文包向外走,春风满面,步伐坚定。他身后的砖厂,工人们正在忙碌,没有人抬头看这边。

真他妈的黑心啊,这等烈日也不让工人休息。李小坏暗骂了一句。

李小坏拦住朱长贵的时候朱长贵才看到他,朱长贵神情猛的一愣。

傻子,你要干什么?因为李小坏家里比较穷,所以朱长贵一直以来都看不起李小坏的,他还曾阻扰过他女儿朱小文和李小坏的交往,否则,李小坏的初恋女友应该是朱小文而不是黄晓玲。

现在李小坏被人打傻他自然更加看不起了。

朱厂长,你砖厂还需要人手帮忙吗?李小坏是来求他的,所以被骂傻子也只得忍住。

你……朱长贵听了李小坏的话,似乎不认识他似的,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遍说,你是天才,又长得细皮嫩肉的,手无缚鸡之力,我厂里哪有工作适合你呢?

朱厂长,我力气很大的。李小坏听得出朱长贵话里的讽刺,没理会。

哎哟,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高材生了,是个臭名远扬的流氓了,幸亏我当时坚决反对女儿和你的事。朱长贵继续话里有话的说。

朱厂长,话可别那么说,你也别欺少年穷。李小坏已经有些火了,但为了工作,强忍着。

呵呵……朱长贵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工作嘛,要是让别人来跟我说也许会不一样。

让谁来说不一样?李小坏一时没反应过来朱长贵的话。

让你妈何玉雪过来跟我说说不定我就答应了。朱长贵的笑变得有些淫荡。

去你妈的,朱长贵你别欺人太甚。李小坏一听朱长贵说让他后妈来找他,就猜到了他的花花肠子,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哎哟哟,你要干嘛呢?叫你妈来跟我说有那么严重吗?面对李小坏的发怒朱长贵不以为然。

你他妈的想睡村长的媳妇,我告诉村长你就完蛋了。李小坏怒不可遏,忍不住说出了早上看到的一幕。

他妈的,原来在芝麻地里扔石头的是你啊。你有种去告诉村长啊!我让你娘俩从墨坑村消失。朱长贵脸色一变,知道早上的好事原来被李小坏破坏了,愤怒无比,突然一拳打向李小坏的头部,李小坏完全没有防备,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他一个趄趔,后退了好几步才总算稳住。

然后他觉得脑袋嗡的一响,头痛欲裂,接着脑袋一片混沌,眼前模糊,有点儿找不着北,这一拳打得他的头疼病又犯了。

怎么了,我的拳头厉害还是黄权升的厉害?你一个傻子,小流氓,我还告诉村长你骚扰他婆娘呢,看他信我还是信你这个傻子?朱长贵见李小坏挨了他一记重拳后完全蒙了,又是一声得意冷笑,然后夹着公文包往前走。

朱长贵,这一拳你给我记着。听到朱长贵的话,李小坏才又反应过来,狠狠的说。

我记着呢。朱长贵无所谓的一笑,头也不回的说,傻子,你还是让你妈赶紧过来吧,她现在不来,说不定打麻将输完钱的时候还是会来的呢,哎呦,想想她那风骚样我就激动。

朱长贵这话里透着一份自信,村里已经有好些女人因为打麻将把男人寄回来的生活费输光了钱找他借钱的,而她们付出的代价就是陪他睡一觉。朱长贵靠着借钱就睡了村里村外不少的媳妇,当他知道何玉雪被那些女人拉上麻将桌的时候,嘴角曾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

李小坏并没有听清朱长贵后面的话,他抱着头蹲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起身往回走,脑袋还是混混沌沌的。

刚过午的太阳,烤的地面都快冒烟了,热浪滚滚。

李小坏觉得喉咙也快冒烟了,经过村里小卖部的时候,就买了条冰激凌。

小卖部的老板朱德平给了他冰激凌后继续跟几个妇女打麻将,没人有空搭理他。李小坏便坐在门口的一条长木凳上一边看他们打麻将,一边吃冰激凌。

必须把头疼病治好才能有出路。李小坏一边吃冰激凌一边想。

无意中却看到小卖部老板朱德平的脚和麻将桌下另一只脚纠缠在了一起,磨磨蹭蹭,那只脚细腻白嫩,指甲猩红,脚脖子还戴着一圈红色的细线,往上看去,脚的主人却是石蛋媳妇。

此时两人脚缠着脚玩得不亦乐乎,看看两只脚的默契程度,估计关系已不止于此了。

打麻将的女人果然很堕落,没想到长的一般的石蛋媳妇也出轨了。无意中捕捉了麻将桌底下这一隐秘风景的李小坏,亲眼证实了老人所说的话。

这时他又看到小卖部对面朱永和的媳妇出来了,朱永和的媳妇拿着柄厚钝钝的刀头出来劈柴,朱永和媳妇身子异常凶悍,她一刀劈下去,木头便开成了两半。李小坏看朱永和媳妇把刀舞得虎虎生威,劈柴如麻,他的灵感就来了。

好刀,真是一把好刀。李小坏心里说,我要是有这么一把厚重的刀,黄权升、朱长贵就欺负不了我了。

李小坏想到这里,扔掉舔完冰激凌的棍子,大步向小镇上走去。他决定,找老郎中买药,然后再买把刀。

村子离小镇很近,出了村口再走二十多分钟便到了。

这时候的小镇上不是很多人,街边的摩托佬和门店里的售货员都懒洋洋的,都懒得抬头搭理他。街头老郎中的摊位也撤了。

李小坏便决定先买刀。

他没买过刀这玩艺儿,便开始沿着街寻找卖刀具的店。但他走完了整条街都没找到有卖刀具的店。

街尽头的那片空地上围着一大群人,并不时传出一阵阵的喝彩声。

李小坏便向那群人走去,原来是耍猴的。一个五六十岁脸色跟猴子屁股一般红的汉子正拿着鞭子指挥着一只干瘦的猴子做各种动作,并不时的用鞭子抽打那个猴子,猴子嗷嗷的叫声引得人群阵阵暴喝。李小坏很快也加入这暴喝的队伍中,看得津津有味,忘了买刀的事儿。

直看到那个红脸汉子卷铺走人了才想起他是来买刀的。

这时天已黄昏,黄黄的阳光散落在人去街静的道路上,把李小坏的影子长长的拉到了另一条街上。李小坏沿着第二条街重新寻找刀具店。经过一个发廊门口时被那个发廊老板娘叫住了,她说,靓仔,进来洗头吗?李小坏看到了发廊门口的旋灯像一条彩蛇一样盘旋着,并看到了坐在旋灯的旁边的老板娘。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画着眼影,涂着厚厚的胭脂粉,嘴唇丰润,脖颈雪白,算是个很有姿色的女人。

李小坏以前和村里的年轻后生们逛街的时候也曾经见过这发廊老板娘,那时候的他自然是不屑一顾,但今天他意外看到了村长媳妇的身子,此刻觉得老板娘也是异常的风情万种。

何不试一试我是不是真的恢复了?李小坏想。

李小坏的想法瞒不过精灵的发廊老板娘,她过来拉住李小坏的手说,进来洗头吧。说话的当儿顺势用丰满的身子挨着李小坏。

李小坏也不挣扎便由着老板娘拉入了发廊。老板娘让李小坏坐好,湿了水便给李小坏洗头,洗得非常的温柔,十个纤纤手指在李小坏的头发上绕来绕去。李小坏以前是很讨厌洗头的,小时候常常被母亲压着打屁股才肯洗头,这是他一生中洗得最舒服的头,酥酥麻麻的感觉甚是享受。

同时,老板娘时不时用她那高耸的胸部紧贴着他的后背,偶尔还摩擦几下,让李小坏有些心猿意马,也彻底证实了他真的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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