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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怒火从胸口窜出来。
“徐捕头,都府的捕头有毒打妇女稚儿的习惯吗?”宁诚冷笑。
徐春却想,都府衙门的捕头有数百人,鱼龙混杂,我哪里能全管得过来。
“抓捕犯人的时候,若遇到挣扎,偶尔使些手段罢了。”徐春说。
“这不过是个十岁不到的小儿,这只是个十几岁的弱女子,需要你们使什么手段?”宁诚怒问。
徐春看宁诚已怒,心想沈家姐弟想来跟他大有关系,此时王初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查问的怎么样?
“宁大哥,不是他们打我们的,是另外几个人。”沈正大声说,他记得打他的那几个捕快长的模样。
宁诚看了眼沈正,他小小年纪被关到牢里,挨了揍居然也不见慌张害怕。
他再看沈宛,她抱着沈正,一双美眸正看着他。看到他,她似乎有些意外,有些惊喜,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只是如此被他看一眼,他又是心疼又是心动。他想,被她这么看着,我定要护她周全才好。
他转头对徐春:“徐总捕头,你这牢房已经人满为患,沈氏姐弟不过是微末案子的犯人罢了,不如下官先带走吧!”
“只要她是流民黑户,就必须看管再送回原籍。”徐春说。
“这样吧,人下官先带走。一旦确认是黑户,下官再还给你,成不成?”宁诚说。
“她们姐弟被告偷盗五香楼的配方,介时都府是要开堂审案的。”徐春又说。
“哦,这不就是开堂审官司的事儿吗?这事儿简单,开堂之时,下官保证带他们到场。”宁诚道。
“你保证?”
“我的腰牌给你,如何?”宁诚将自己的腰牌摘下来跟徐春。
不论是哪个衙门,腰牌是为官唯一身份证明,谁也不会草率的将腰牌交出来。
徐春有些犹豫,要不要接这腰牌。
宁诚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带她们姐弟离开这儿,不过他也知道做官的为难处,细想了一下之后,他走到徐春耳边,低语:“若此事有变,你可到西四街宁侯府处找我。”
徐春本来就有怀疑,听到这话脸色彻底变了,震惊的看着宁诚。
宁诚不露痕迹的竟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可泄漏他身份。
徐春很快平复下来,如此近看宁诚,更觉得他与宁毅极像。
他突然想到自己年轻时,远远见过一次的定远公。猛的又想起来,定远公有个嫡子,一直在雪狼城长大。据说是回来了,只是见到过的人不多。
而他可以随随便便的提玉渊港季家,东安城的人都知道季家和宁家交情极深。宁大人以前就是神机营指挥使,蒋东扬更是宁大人一手提拔。
一时间他种种关系串起来,此时哪里还会接他的腰牌。
徐春也是见过世面的,他正了脸色说:“腰牌就不用了,人你带走吧!”
一旁的谢进愣住了!
不是还要查沈家姐弟是不是黑户吗?不是要验证宁诚身份吗?这就算了,腰牌也不要,,就这么让一个小小的司官把人带走?
“开门。”徐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