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皇上,其实世间许多事,皆有因果。”皇后道。
景和帝看向皇后,一时心中凄然。
“阿沛,你的意思是,这个因难道是朕不成?”
皇后叹息:“臣妾不是这意思,臣妾是觉得,我等都是凡人,有时候因果循环,自有无奈之处,皇上要看开一些。”
静平很快就知道元祺去跟父皇哭诉一事!
宁毅本来让傅嘉宁先行送两个皇子的遗体回东安城,没想到元祺却派人传话,由他亲自护送。
傍晚元佑来看静平。
“他反应倒是极快,自己王妃的死,反而救了他一命。”
“他以为这样就能过关吗?”静平冷笑。
“你自个儿怕也要小心,信王妃腹中的胎儿已经成形,元祺到父皇跟前一哭,父皇对你难免会有芥蒂。”元佑道。
宁毅知道琰琰最是看重皇上,若是父女之间有了芥蒂,那就不好了。
静平却道:“三哥放心,元祺他想离间我与父皇之间的感情,我绝不可能让他得逞。”
“没想到信王妃的死,反而救了他一次。”元佑道。
“也不一定。”宁毅淡淡的道,“于俊还在我手里,虽然他到现在还不肯招出信王,却一定会是信王的心病。”
“这个于俊的来历,的确值得深查。”元佑淡淡的道。
宁毅查到,制龙袍是于俊一手包办的。身为皇子的谋臣,居然出主意让皇子制龙袍,这等谋臣根本就是来害主的。
傍晚,静平去给父皇请安。
景和帝对静平素来是没有原则的宠爱,这次她来请安,却露出少有的严厉之色。
“阿难,从小到大性情肆意妄为,朕对你多有包容。但朕早就跟你说过,不可插手政事,更不可过问后宫。你如今闯下大祸,你可知错?”
前世今生,静平的确是第一回见父皇如此待自己,她先是一怔,面红耳赤,心里酸酸胀胀难过不已。
一双美眸浮出点点的水光,她立即跪下:“阿难得知二皇嫂突然离世,想到她腹中还有一个成形的胎儿,今天一天坐立难安,心里难过极了。”
景和帝本来还有许多话想说,看到阿难这般委屈难过,不免又心疼起来,不忍继续说她:“你知错就好。”
“父皇,阿难如今也十分后悔,阿难当真犯下了大错!”静平眼泪掉下来。
“那日元萧招供,他称小八是被他失手一脚撞到假山而死。谁知道冬雪却说小八是淹死的,而且死前还有挣扎过。阿难便想,是不是当时还有第三人在场。”
“那第三人处理小八时,小八醒来了。那第三人却仍狠心将小八扔到湖底。我思来想去,第三人极有可能是二皇兄。”
景和帝听到此话,不免也深思。
“阿难心有怀疑,到底没有证据。不该自以为是,在舒嫔面前说出那等话,阿难真的错了,阿难间接害死了信王妃母子,阿难心里也好难过。”
景和帝听阿难居然把信王妃的死归到自己身上,暗道不好。
他忙将女儿扶起来:“檬儿的死怎么能怪你呢?你只是无心的说了一句罢了!谁知道舒嫔会跟婉妃打架,更没有谁会想到婉妃会突然发疯杀人,你千万不可胡思乱想,王妃之死跟你无关。”
“可是……”静平抽咽着,哭是真哭,她心里也委屈和惶惑。
“没有可是,此事与你无关,你不可乱想。”景和帝轻搂着女儿,“朕会严厉惩治婉妃。”
“父皇,婉妃其实也挺可怜的,她就小八一个儿子,小八突然死了,她受了刺激杀人,现在又得了失心疯。”静平道。
皇后一直在旁边,她还担心皇上和阿难会父女失和。如今总算松一口气,她道:“皇上,依臣妾看,不如让她留在行宫吧!如此也算是打入冷宫了。”
婉妃现在这样子,若是跟着回到东安城,只怕活不了几天,可能就莫名奇妙的死了。
“也好。”景和帝道。
元祺这招先发制人是聪明的,他解除了自己的危机,还摆了静平一道。
他认为,阿难虽然受宠,可是事关檬儿和皇孙,阿难至少会受到斥责,当他知道晚上父皇还留阿难用晚膳时,他难免还是失望。
“檬儿无辜被杀死,皇上既不杀婉妃,也不惩罚静平,实在偏心到没边了。”惠嫔十分不满。
元祺神色阴沉,他淡淡的道:“母妃,儿子去跟父皇哭诉,并不是为了要父皇惩治阿难,而是儿子要过了这一关。”
“阿难不仅聪明,又得父皇宠爱。她三言两语,便能哄好父皇的。”
“祺儿……”惠嫔看着儿子,不免心疼。
“如今勉强算过了这一关。”除了还有一个于俊在宁毅手里,但是他相信到这一步,于俊不会招出自己来。
“可怜的檬儿和我的小孙儿。”惠嫔拭泪。
提到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儿,元祺心如刀绞,但他知道,他一定会不会让妻子白死。
太后是次日才知道李檬的死讯,她大为心痛。
要知道皇家的子嗣现在如此艰难,李檬怀的是皇孙呢!
静平主动跟太后认了错,太后摸摸她的头:“想来你也是无心的,只可怜的檬儿,她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福薄。”
此时皇帝来了,太后不由道:“莞州行宫当真不吉利,这次来避暑却生出这么多事情来,皇帝,我们早些回去吧!”
“母后病情未愈,儿子不想您折腾。”景和帝道。
“哀家好很多了,从行宫回东安城也不过一天的路程,也不算折腾。”太后实在不想在这儿住了。
“那就依母后的意思,准备回东安城。”景和帝道。
静平从内殿出来时,远远看到元绥。
“阿绥。”
元绥回头看到皇姐,他淡淡一笑:“见过皇姐。”
“你有没有后悔过?”静平道。
“皇姐是何意?”
“那晚你遇到了子玖,那时可能小八还没死,你若是跟及时跟子玖说,可能一切都来得及阻止。”静平道。
“皇姐,我还是那句话,那晚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元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