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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9章 你的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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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跟阿狼他们在一起。

他们宁家军这次随行来的有八人,这里是一个两进的院子,足够他们八人住了。

他们随行有一些干粮,宁毅百忙之中也想到他们,在下午命高进送来了不少肉和酒。

而房子里有现成的锅碗,他们这些男人做起了饭。

做了几大盆的猪肉和牛肉,又烫了很多壶酒,在院子里还生了一团火,欣赏着宫中绽放的烟花,围在一起吃饭。

如今,对容非来说,他早适应了跟战友在一起。

大家都是豪爽这人,说话行事直来直往,他也是爽朗自在的人,跟大家相处融洽,不知不觉中,喝了不少酒。

“淑离,你萧带了没有?吹一曲来听听。”其中一人道道。

他们在军中的人都知道,每日他们训练结束后,容淑离就会在军营的小坡之上,吹上一曲。

久而久之,军中的战友皆知道容淑离的萧吹的极好。

“今日如此高兴,我便吹上一曲。”容非道。

他拿出腰上的萧,缓缓的吹起来。

一曲灜州曲毕,大家又让他再吹一首。

他连着吹了三五首,一群人开始唱起了战歌,听着鞭炮声直到深夜。

夜越深,雪下的越大。

其他人都睡了,容非却了无睡意。

他腾空而起,跳到了房顶,坐着房顶之上,看着东安城的万家灯花。

今夜除夕,家家户户皆点着烛火,他在屋顶还能远远看到皇城,看到西四街。

往年除夕,他们一家人总坐在一起说话,那时容家当盛,父亲总要拒掉那些拜年的官员,自自在大的一家人吃饭。

他们兄妹三人陪伴在母亲身边,是多么开心。

如今母亲带着嫂嫂侄儿在古玉塔受苦,父亲,兄长,姐姐皆已亡故。

“淑离!”阿狼跳了上来,“你怎么还不睡?”

“我们大安人在除夕夜是要守夜的,自然不会睡的。”容非道。

阿狼拿了酒上来,给他一。

“我也睡不着,咱们俩再喝点。”阿狼道。

容非接过酒,跟他碰了一下,然后灌了一口。

不知何时,容非喝酒已经有些酒量,被灌了这么多,仍没有醉意。

“你们大安人,总喜欢多想西想。”阿狼说。

“阿狼你难道就没想过要什么?”容非问。

“自然有想过,我想要的,自己便去夺。”阿狼道,在北境靠的是拳头和武力,他是打架打到大的。

容非笑了:“我以前也如你一般,想要的,不想要的清清楚楚。”

“现在为何又不同了?”阿狼不解。

“人不能总顾着自己,还要顾着旁人。”容非道。

“那岂不是太累,所以我不爱跟人来往。”阿狼说。

他吃过人的很多亏,从小也被人排斥,渐渐的学会像动物一样生存。

容非笑了,往自己喉咙里灌酒。

“你平常吹的曲子,跟你的女人有关吧?”阿狼问。

“”容非惊住。

“你女人在东安城?”阿狼又问。

容非万万没有想到,平时那么粗糙的阿狼,竟能猜到他的心事?

“你今天下午送完宁芷回来就心事重重,大家都看出来了。”

“”容非脑海中浮现宁岚的模样,狠狠灌了一口。

“去看看她吧!”阿狼又道。

“”

“过两天我们就回东安城了,到时你想看都看不着。”阿狼说。

我已经见到她了!

如今却不敢去见,怕是再见一面,就想见第二面。

“容淑离,你是洒脱之人,若我是你,就直接将她扛回雪狼城。”阿狼说。

容非没说话,最后却将一酒悉数喝尽。

此时静平和宁毅也没睡,宁毅要守夜,静平虽然累了,却毫无睡意。

“如今已经回来了,琰琰为何闷闷不乐?”宁毅看她坐在炕边,手里抱着汤婆子,神色凝重。

“你今日在宫中可看见了,元瑞等人都盯着三哥的腿看”静平说。

“你的意思是四皇子他们还有别的想法不成?”

景和帝皇子不算多,但也不少,皇子之间倒没有过争储。

“若是三哥的腿一直不好,他们自然会有想法?”静平道。

“”

“自古权位没有人不喜欢,否则元真汲汲营营做那么多,又是为了什么?几日宫宴,我看元萧元瑞一直在一起,元萧还跟阿绥说了许久的话。”静平道。

“琰琰,你且不要如此忧心。”宁毅道。

“只希望三哥的腿能快点好起来。”静平靠在丈夫怀里,她不由又看向他,然后微微叹了口气。

“做什么又叹息?”宁毅实在不爱看她如此。

“你祖母只怕是急了。”如今他们回来,若是她一直不怀孕,着急的又何止是老太太人一个呢!

“回头我便说是我的身体有问题,让冬雪给我开几副养生的方子吃吃。”宁毅说。

静平听了他说这话,微微怔愣,这世子的男子,最怕被说自己无用。他却要将此事推到自己身上。

“不过我现在却觉得,你的身子好了许多,兴许孩子很快就来了呢!”宁毅说着便去亲她的嘴儿,手解开她的外衣,然后伸了进去。

静平手圈着他的颈,闭上眼回应。

宁毅亲了她许久,唇又一点点的移到她的颈侧,她身上实在香滑细嫩的很,亲的他身子发热,手上解衣的动作也急切了些。

“小九哥哥,你说岚儿心中,是不是还喜欢容非呢?”静平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宁毅顿住,从刚才浓郁的热情中微微清醒,然后迎上她盈盈水眸。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宁毅问。

“今日在殿上,我听三哥的意思,竟是不想跟岚儿成婚。”静平道。

“太子自然觉得,他腿伤未愈,怕耽误了岚儿。”只是岚儿和太子的婚事早定,宁家也绝不会因为太子腿伤,便不要这桩婚事。

“我听李嬷嬷说,岚儿近来日日抄经,前些日还去了法光寺求佛,仿佛是为三哥祈福。”静平道。

“岚儿心中自然是有太子的,她和容非本来情缘浅,估计早就放下。”宁毅道。

“”那容非呢?

那首瀛洲曲!

静平思虑极多,一时头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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