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纵使傅老太爷已经提前让放出石桌。
不想……
依旧还是没够。
自陈煜和王傥到来之后,各国各城的宾客就好似是都商量好了似的,一位接着一位,来此的宾客竟是坐到偏院落都已经快要坐不下了。
来的宾客身份有大有小,有高有低。
不管身份如何,就冲这些客人都是为了赵信而来就足以证明赵信身份之贵。
赵信此时也重新回到年宴。
当他和傅夏再从拱门中走进时,能够感觉到所有人看他们的目光都变了。此时的赵信不再是个赘婿,而是拥有着雄厚背景和人脉关系的女婿。
“赵公子!”
上百位宾客齐刷刷的起身向赵信拱手。
赵信也笑着拱手回礼。
“真是感谢诸位能够在这特殊的日子来坐我傅家的年宴,但是啊……希望以后你们别赶着年夜的时候来,太乱了!”
“幸亏这回我是在宗家,要是在我和夫人的小府邸,都装不下诸位。”
顿时,年宴上哄堂大笑,赵信也微微抬手往下压了压,众宾客也都跟着停止笑声。
“但是啊,你们来的也挺是时候的,我很感激你们能来!”赵信噙着笑意道,“你们可能是不知道,刚才……我被折辱了,这给我羞辱的,要是你们不来,我和我夫人估计都没法翻身了。”
“赵信!”
突然间,坐在主桌的七老爷凝声怒斥。
“你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您老难道不知道么?”赵信听后突然间眯着眼睛一笑,盯着主桌上的那位老者,“您和您的孙子做了什么,难道您不知道么?一口一个我是赘婿,一口一个我夫人的浣丝深衣是假的,来……请诸位宾客告诉他们,这浣丝深衣是假的么?是赝品还是我拿二十亿的真金白银在拍卖会拍下来的!”
“赵公子拍的!”
“拍的!”
“拍下来的!”
一个接着一个的呼声响起,赵信就这样默默的听着。
他没想过给谁留颜面!
无用的关系留着只会徒增烦恼,哪怕是亲族关系亦是如此。赵信从未曾主动去挑衅谁,来到蓬莱之后他一直都是在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偏偏,他们非要一口一口赘婿的去折辱他。
还刻意挖苦他和他的夫人!
小的也就算了,就算是老的也是如此,让赵信没有办法再给他们留任何颜面。
撕破脸皮。
他也并不在乎。
一声声肯定的呼声让傅思文和七老太爷的脸色都变得难看异常,赵信又轻轻抬了下手,呼声休止。
“你……”
“傅思文,刚才你是说让我把我身份说出来么,我不需要说,我就问你,现在够不够吓死你的?”
“腿别抖,拿出你方才的硬气出来。”
赵信眼中噙着冷笑,俯身低下头看着垂头不语的傅思文。
“到了现在了,你要说什么么,要不要说这些人都是我请的啊。五十一位,我请了近两百人,嘶……也是小一万灵石呢。”
“我赘婿,哪儿有那么多钱啊?”
“我拿五十灵石请人假扮陈大老板,再拿五十灵石请人假扮王家公子和徐家小姐,我死不死啊?!”
“这要是让人家原主知道了,还不得找人砍死啊!”
“砍碎成八十八段,扔到荒野喂凶兽。”
“让你老实点你不老实,非要到现在这一步,丢人的是你还是我啊?!辱人者,人恒辱之,你可知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可听闻。”
“你一个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看到的天就井口那么大,你以为天就真的只有那么大了么?”
“看到这些宾客你有何感想?”
“你是不是曾经幻想过,我会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再去理睬你,就将此时作罢,开开心心的去吃个年宴,事后你来跟我道个歉,或者灰溜溜的跑回家里去,以后碰到我就躲着我,不再招惹。”
“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我……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垂眸低语的赵信,声音落在傅思文的耳中就如一声声利刃,在折磨他的灵魂,他沉默的垂着头,就等待着……
“赵信!!!”
这一回,桌上的七老爷直接拍桌站了起来。
“这是宗族年宴,你这个后辈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才算完,思文做错的事,让他给你道个歉不就是了,你还想怎样?!”
“喔!”
赵信听后抿了下嘴唇点头,旋即神情一凛。
“你早怎么不这样说呢?”
“老爷子,敢问你孙子刚才揪着我夫人的浣丝深衣真假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里是年宴呢?”
“挺好的氛围,是您孙子给搅和坏了。”
“在您孙子信誓旦旦的指责我,折辱我时,您在做什么?”
“看戏!”
“现在您说这些,如果我给我夫人穿的真实一件赝品的浣丝深衣,您还不得让您孙子把我们夫妻俩给辱到此生都抬不起头啊!”
“我是个赘婿,就不配买二十亿的浣丝深衣给夫人?”
“什么道理啊?!”
“赘婿就都是下等人对么?”
“敢问,这里还有赘婿么!”
话音刚落,王傥直接就站了起来高举着手。
“我!”
“王傥,赘婿。”赵信笑吟吟的低语,“王傥,我问你,你现在手里能拿出二十亿来么?”
砰!
王傥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拍在桌上一枚晶卡。
“卡中,三十亿!”
“敢问你这卡里的三十亿,可是女家给你的?”赵信低语,王傥听后笑道,“我虽入赘,却也家底殷实。我族所涉猎生意包括炼器、丹药、战备,也是个小私商,虽然跟陈兄相比差上一些,却也还算能够维持生活。我妻是为望月楼徐氏独女,但我们家跟我妻也是门当户对。”
“那你为何要入赘?”
“我妻不愿离开家族,我真心爱我妻子心甘情愿入赘。”
“好,请坐。”
赵信微微一笑,让王傥坐下后旋即眯眼看着七老爷还有年宴的所有宗族、旁系族人。
“诸位都听到了吧,王傥……谁若是觉得刚才他说的是假的,大可去南山城去问上一问!”
旋即,赵信就又抬头看向七老爷。
“老爷子,您应该跟我家老爷子年龄相仿,论资历,论阅历,您不该说出之前您说的那种话。”
“你能说像王傥这样的人,在这七国之中少么?”
“未必吧!”
“估计,您也碰到过许多吧?”
“可是您却一口咬定我是个赘婿,我给夫人穿的是赝品,助长此气焰。您是德高望重啊,您一开口整个年宴的族人口风都变了,您……很想看到我夫人出糗吧。”
“我知道,您应该不是针对我。”
“我是傅家宗族的赘婿跟你一个旁系没关系,我到底是如何影响不到你们什么。但,傅夏是宗族的直系,你想看到傅夏丢人,好让我们家老太爷也没面子,是吧?!”
“老朽何时说过!”七老爷怒斥。
“你没有说,但是你心里就是这样想的。”赵信噙着微笑道,“我只是替你说出了,你想说却不敢说的话。做了很多年旁系,心里肯定是很不满吧。”
“竖子,你心里还有纲常礼教么!”
“谁啊,竟然说我赵兄弟不懂纲常礼教?”突然间,拱门外走进来名男子,男人身后就跟着一位扈从,“是你这老头么,你知道我赵兄弟是什么人么,出口就是圣理名言,到你这成了心里没有纲常礼教,你是我赵兄弟的长辈么,嘶……一声竖子,还有您现在这神态,我从您的身上看不到半点懂纲常礼教的样子啊!”
“你是何人?!”
七老爷凝声怒斥道,“这里是傅家的宗族年宴,你也是外客……那就好好去你该坐的位置做好,这里没你说话的地方!”
“放肆,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不管是谁,来了这都得守规矩,外客就好好做好外客的样子,你们来找赵信傅家能留你们……”
“我家公子乃是明国储王,朱治!”
一声如惊雷般的怒喝声喊出,几乎是瞬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哪怕是陈煜和王傥都瞪大了眼睛。
“朱公子,是明国储王?!”
陈煜和王傥对望着目瞪口呆。
虽然他们认识朱治,当晚还喝了不少酒,却是真没想到朱治是储王。
“储王。”
“明国储王!”
“储王都来傅家了,这……”
年宴中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就连傅老太爷也都站了起来,傅夏也惊讶的侧目看着身旁的赵信。
她的相公,竟然认识储王!
“老爷子,您应该就是傅家的家主吧。”朱治从位置认出傅老太爷的身份拱手道,“在下朱治,来自明国,特此来寻赵兄。我跟赵兄在秦城一见如故,方才听人说赵兄不识纲常礼教,心有不忿,还望见谅。”
“朱……朱公子无妨无妨。”
哪怕是面对陈煜、王傥、徐璐这种家族庞大的,傅老爷子也未曾像现在这般惊讶,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明国,储王!
储王啊!
傅老太爷忍不住朝赵信看了过去,虽然他知道八爷身份不凡,小夏若是能够做赵信的妻室是她的福分,却也没想到……
在这年夜中,竟还能有储王亲临。
“赵兄,抱歉啊,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朱治讪笑一声道,“刚才我是实在没忍住。”
“又喝酒了啊?”赵信嗅着他身上的酒味。
“哈哈哈……”朱治突然大笑一声,“一点点,我这一会不喝浑身不自在,但是为了来找赵兄,我已经竭力克制了。”
“别怕啊。”
赵信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被鞭尸了无数次的傅思文。
“这是我用两百灵石请来假扮的明国储王,你可以拿着这消息到明国去说一声,让明国储王来砍死我。”
“赵兄,你这话是何意啊?”朱治不解。
“害,这家伙是我夫人的堂哥,我夫人穿了我拍的浣丝深衣来参加年宴,他上来就说是赝品,还说真品在他朋友那里。讽刺我,说我如果是拍下浣丝深衣的,怎么会没有人来傅家拜访。他话音刚落,陈煜就来了,他又说陈煜是我五十灵石买来假扮的,你说……我这堂哥挺有意思吧。”
“哈哈哈,自取其辱。”朱治大笑。
“赵信!”
不知是不就是承受不住那种羞辱,傅思文突然红着眼睛抬头。
“你到底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啊,我就是想羞辱你们爷孙俩。”赵信言语中没有半点掩饰,“你们辱我一分,我可以不去搭理你们。你们辱我夫人,那我就要千倍万倍的偿还。傅思文,你不是说浣丝深衣在你朋友那么,你说说你朋友是谁,这里的宾客七国尽有,你说出来个名号,让我们听听。”
“赵信,够了!!!”七老爷怒斥。
“你说够了就够了,凭什么够啊?!”赵信回头眯眼看着那老头,“老爷子,你最好别对我颐指气使的说话,在这族中我需要在意的就是我夫人还有傅老太爷,你再跟我大呼小叫,我未必还能恪守一个晚辈的身份,明白么?”
“你到底想怎样,赵公子……是我们思文错了还不行么?”傅思文的父亲也握着拳头起身。
“不行。”
赵信的眼中尽是冷漠道。
“我今天,要让他说出来,他的那位朋友到底是谁!”
“你这不是在强人所难么?”
“我今儿,还就强人所难了!”赵信眼中伴着凶光,道,“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夫人身上这件浣丝深衣是假的,来拜访我的所有人都是我花钱请的,他说真品在他的朋友手里,今天……他必须给我说出来,要是说不出来,这事儿就没完!”
“赵信,你别欺人太甚。”傅思文红着双眼道。
“我就欺你了,怎么的?”赵信直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今天,我……赵信,就欺负你了,你告诉我,你能怎么样?!我话就放在这,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你出不去这么门!”
在话音落下不久,赵信沉吟片刻后又松开了他的衣襟低声道。
“要不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赵信眼眸中噙着笑容,道,“如果你愿意说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让他这样做的,他们团体里面都有谁,我也可以放你一马,你……自己考虑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