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她甩上门,冲到床边,伸手要将叶英梅按回去,但被她抓住手:“悦悦,你帮将针拔了,我要跟宋家大姑娘说话。”
齐悦为难,但最终选择站在雷军这边,劝道:“娘,这事您不要管了,雷军刚刚只是口头吓吓宋家大姑娘。”
“悦悦你不明白,军子跟宋师长没关系,他们不是父子,我要跟宋家姑娘说清楚。”
叶英梅急得自己拐着手去拔后背上的银针,齐悦本被她吐露的消息震得发晕,但见到她这举动,顾不得细想,按住她的手道:“娘,你别动,我给你拔。”
拔针很快,但因为之前的错位,不少针眼冒血,她连忙拿手帕擦拭,但叶英梅却急得自己扯过衣服套上:“我不疼,我要出去跟宋家姑娘解释清楚。”
齐悦拧不过她,只得帮着她快速套上衣服,又扯过被子给她裹上,一边劝道:“娘,外面凉,你不要出去,我叫他们进来。”
话未落,房门被冲开,但不等宋思思迈过门槛,雷军如黑塔一般挡在门前,他沉着脸喝道:“滚出去,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蹦起,宋思思不敢再进一步,叶英梅却挣开齐悦的搀扶,踉跄冲到门边,抓住雷军的胳膊怒斥:“军子,你不许犯浑!”
叶英梅手上无力,脸上通红,显然高烧未退,雷军搀住她,绷着脸道:“娘,你现在回床上去,不然你冻病了,我怕自己管住拳头。”
叶英梅自是知道他的脾气,那是说到做到的性子,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出门,我就隔着门跟宋姑娘说说话好不好?”
雷军皱起眉头,显然不同意,齐悦及时上前脱下自己的棉衣披在叶英梅身上,一边对雷军道:“让娘跟宋姑娘说清楚,不然娘也无法安心养病。”
雷军望着齐悦,眉头紧蹙着,伸手解下自己的外衣,一下子搭在齐悦肩上,连同他娘一块裹上。
宋思思看到这一幕顿时明白雷军这是同意了,她喜出望外,抬脚上前,但被雷军冷厉的目光一扫,又猛地止住脚步,但不忘发问:“叶姨,我刚刚隐约听到你说雷军跟我爸没有关系,是不是真的?”
叶英梅望了眼雷军,而后才点头:“是真的,雷军跟你爸不是父子,雷军的亲生父亲是你堂伯父宋晋平,只是他去世得早,你或许不知道他。”
宋思思哪里管什么认识不认识的堂伯父,听到雷军真的跟她爸没关系,宋思思高兴得都哭了出来,又急切地央求:“叶姨,请您去跟军政部跟他们说明白,我爸就能出来了。”
“宋姑娘放心,我已经跟他们解释清楚了,宋师长很快就会出来……咳咳……”
叶英梅话没有说完就忍不住咳了起来,齐悦立刻搀扶着她往床边走,又扭头对冲门外激动得又哭又笑的宋思思道:“宋大小姐,你想知道的消息已经得到了,我娘病重,就不留你了。”
叶英梅过了最初的激动,立马想起另一件事,连忙上前恳求:“堂嫂,请你跟我去看看我妈妈……”
嘭!
她话未说完,房门被雷军砸上,他骤然逼上前,漆黑的眸子盯住宋思思:“你是不是一直不明白的我的警告?”
即便他此刻眼神可怕,但宋思思心情轻松了许多,她甚至冲雷军笑了笑:“堂哥,我们就算不是亲兄妹,也是亲戚。有叶姨的作证,我爸洗清冤情,不久就会出来,到时我再跟我爸过来跟叶姨道谢。以我爸的性子,以后必然会待你如亲子,宋明有的资源,你也会有,所以还请你看到亲戚的面上,请堂嫂为我妈妈诊治……”顿了顿,她又咬牙道,“不管堂嫂能治好我妈,我也记着堂兄堂嫂的情。”
宋思思这番话有情有理,还直言利益,一般人都不会拒绝,但雷军是一般人吗?
他低低笑了起来,凑到宋思思耳边道:“你说,若是我去跟军政部的领导说我其实是宋晋原的儿子,你说他们会信还是不信?”
宋思思被他这番话惊得差点叫起来,但雷军竖起手指压低声音道:“别叫,你要是再将我娘叫出来,我保证我刚刚的话一定成真。”
宋思思呼吸急促,她愤恨地瞪着雷军,压低声音骂道:“你就是个疯子!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有啊,”雷军扬起唇角,一字一句道,“那就是毁了宋晋原,也连带毁了宋家,让你们再也无法在我娘和齐悦跟前蹦跶,你说这个好处够不够我去军政部反口?”
宋思思对上他无比认真的神色,惊惧得心脏都停跳了,她骤然大叫:“你就是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她丢下这句话,拔腿就跑了出去,她害怕再慢一步,她爸爸,她的家都会被雷军这个疯子毁掉!
齐悦好不容易将叶英梅哄到床上躺下,宋思思的嘶吼传入房中,叶英梅一下子坐起来:“怎么了,军子怎么又跟宋家姑娘吵起来了?我得出去劝军子……”
房门嘎吱被推开,雷军收敛所有的气势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扯过被子盖在叶英梅的身上:“娘,宋家姑娘走了,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叶英梅探头看到宋思思已经不在门外,依然担忧地道:“你是不是又欺负她了,她是你妹,你堂妹,你不要总欺负她。”
叶英梅及时改口,但对上亲生儿子那看透人心的目光,她下意识地偏头避开,就听到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亲妹也好,堂妹也罢,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叶英梅心里一跳,回头对上雷军看不出一丝破绽的脸,她张口想要试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娘,”雷军握住她的手,“儿子今天上午才告诉过你,我的亲人只有你,齐悦,还有我丈母娘。”
听到他这话,叶英梅心情复杂难明,她不该强求的,军子就是这样的性子。
对他好的,恨不得剖心以报;漠视他的,他也不会多看对方一眼。
心里又酸又涩,她躺下背对他闭上眼:“娘困了,要睡觉了。”
雷军应了声好,又给她掖被子。
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齐悦忽然开口:“娘,您先坚持一会,我给您盛粥喝一些增加气力,然后我再给您用酒擦身上。”
叶英梅立刻睁开眼,撑起身体对齐悦道:“娘喝粥,但不用酒……”
“娘,您刚刚执意起身,针灸没到实效就起针了,所以现在只能用酒给您散热,或者你想让我和军子送您去医院?”齐悦杏眼透着狡黠,给出两个选择。
果然,叶英梅选了头一个。
“不去医院……酒擦身,擦一遍就行。”
齐悦脆生应了,不过具体怎么做就另说了。
叶英梅喝了粥,但身体依然没有多少气力,齐悦用毛巾蘸了酒给她擦拭散热部位,还没结束,她便睡着了。
等齐悦忙完,又给叶英梅盖好被子,齐悦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水。
收拾脸盆毛巾出了门,手上的东西就被门边的雷军接过,他用袖子帮她擦了汗水,声音低哑:“辛苦你了。”
齐悦拉上门,回身嗔了他一眼:“你娘也是我娘,你再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
雷军笑了,一只手将她揽入怀里,深深吸了口她身上的暖香:“媳妇,你刚刚有没有怕我?”
齐悦捶了他后背一下:“我说怕,以后你能不凶人吗?”
雷军认真思考了一下,发现不能,于是答道:“我不凶你。”
“偷换概念,你不诚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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