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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哲心情不好,也不想拿这件事情出来说,他之所以跑出来,只是不想听见那些夸赞他的声音,什么情深义重,什么无私奉献……听的他脑仁生疼。
所以,明知道要过年了,还是买了车票,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来了南城。
逃婚?不至于,他要么接受,要么拒绝,却不会做出这种不负责任的事儿。
他只是暂时的不想听到那些不怀好意的赞美。
季大少爷不明所以,还想再问,徐洲却已经拉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继续问下去。
“在火车上没好好吃饭吧?”徐洲把季大少爷拽到一旁,这才对盛哲说道,“让保姆阿姨给做点吃的!”
“我想喝酒!”盛哲想,在家里还不能让爷爷奶奶看出来,为了不让他们有什么心理负担,还得表现出很是欢喜的模样。
他却不知,有了到家第一天的求教,哪怕他笑得再欢,老两口也不能信他是真欢喜。
“喝就喝!”季大少爷见他好像确实心情不佳的样子,也不再多问,忙开口说道,“今儿个不醉不归!”
保姆阿姨有点担心,觉着他们年纪不大,不该喝酒,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还是秦叔给说了话,让她多准备点菜,先垫垫肚子再喝。
保姆阿姨听了,这才去了厨房。
这一天,三个人喝的酩酊大醉,原本什么都憋在心里的盛哲,也变成了话痨,把自己心里的憋屈都给说了出来。
“你说,你们说,那丫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知道,出了那么大的事故,人容易犯轴,可婚姻大事儿,能拿来玩的吗?”
“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欢我!附近院子一起长大的,我跟她哥玩得好,她屁颠屁颠的跟着他哥,大老爷们玩,带一个小丫头算怎么回事儿?就给她买点小东西打发走了!”
“你说,你还用我爷爷威胁上我了?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我早揍她了!”
“结婚?这样子结婚就真如她的意了吗?”
三个人之中,唯一脑子还有点清明的,也就只剩下徐洲了,没想到,盛哲要结婚的对象,竟然真的是那个大小姐!
不是家族联姻,而是被逼迫的吗?
徐洲看了一眼喝的脸红红,一副难受的快要死了的盛哲,非常嫌弃的收回了视线!
太正的人,就是容易吃亏!
一个小丫头片子,也能把他逼成这样!
明明就是蠢,还以为自己的牺牲有多高尚。
呸!
把人从头到尾嫌弃了一遍,徐洲这才想着,看在他为了自己打那么多掩护的份上,自己也该帮帮他。
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季大少爷扑倒了。
徐洲:“……赶紧给我滚开!”
头脑还有一丝清明,不代表他没醉,至少,没那么大的力气推开宛如死猪一样的季大少爷。
“你帮帮他!”季大少爷死死抓住徐洲的毛衣,语气有些焦躁的说道,“你看他,你看他眼睛都红了!你平时馊主意那么多……你帮帮他,你肯定能帮她!”
本来,徐洲还挺得意,觉着自己的智商受到了肯定,可是你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馊主意?谁馊主意那么多?
徐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一脚压在自己身上的季大少爷给踹了出去。拍了拍被抓皱了的毛衣,一脸的心疼,这可是他媳妇儿给他买的!混蛋玩意儿,把他毛衣都抓成什么样儿了?
“醒了给老子赔!”徐洲看着被踹翻在地的季大少爷,凶巴巴的说道。
“赔!不赔打死他!”趴在另外一边的盛哲,抬头望了一眼徐洲的毛衣,皱巴巴的,看的他一阵难受,一边说着话,一边歪歪扭扭的走了过去,抓着毛衣又扯了扯,只是,不仅没把毛衣扯平了,好像还把毛衣扯变形了。
已经醉的没多少理智的盛哲,看了看变形的毛衣,又抬头看了看徐洲,对上徐洲平静无波的眼眸,忽然就心虚了。
“他……先弄的!”纠结半晌,盛哲一指趴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季大少爷,特认真的说道。
浑身软软绵绵的徐洲:“……”
徐洲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嗯,实在是没眼看了!
这两个混账玩意儿!
保姆阿姨出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也是一阵惊呼!
这三个祖宗哟!
保姆阿姨把秦叔喊过来,大冷的天,总不能让他们在客厅里睡着,就算有壁炉也不行啊!
保姆阿姨跟秦叔合力,把季大少爷跟盛哲分别送去了卧室跟客房,原本还打算把徐洲也送进客房先休息休息,徐洲却不同意,他跟媳妇儿说一会儿就回去,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一会儿了!
“我先回家看看!等他们睡醒了再给我打电话!”徐洲说着,就要站起身,只是刚站起来,就两腿发软的跌坐在沙发上。
“要不我送你回去?”秦叔问。
徐洲听了,连忙摇头,“不能你送,我媳妇儿瞧见了,就知道我喝多了!”
秦叔:“……”
保姆阿姨:“……”
合着,不让送,你媳妇儿就不知道你喝多了?
徐洲摇摇摆摆走到家,嗯,原本五分钟的路程,愣是被他走成了十万八千里,他也因此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咫尺天涯。
好不容易到了家,徐洲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洗澡,冲冲身上的酒味儿,要不然在熏着媳妇儿跟两个娃。
洗完澡,又觉着太冷,这才爬上了床,一睡睡到下午。
杜宝秀在楼下带孩子,跟徐琳两人,等两孩子玩累了睡着了,又一起在工作室研究了一下化妆跟发型。
杜宝秀想要打开传统婚纱的市场,这配套的服务自然也要好好的构思一下,现在韩谦予回了老家,徐琳也不用上班,正好有时间,姑嫂两人便一起研究了起来。
有定型啫喱水,还有黑色的小发卡,别说,还真给两人捣鼓了几个发型。
“是不是得带点啥?这空空荡荡的也不行啊!”徐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了想,这才歪着头对着自家嫂子说道。
“没事儿!”杜宝秀沉吟了片刻,这才开口道,“明儿个问问你哥,让他去找杜老板,看他们能不能打造一些适用的头饰!”
“……那这一套嫁衣首饰得多少钱?”徐琳听了自家嫂子的话,想了想可能会花的钱,谁家结的起这样的婚?
“没事儿!”杜宝秀不在意,“也就两套,卖不出去,就放在店里,实在不行,不还有你哥了么!他总有法子的!”
徐琳听了,用力的点了点头,“对,我哥肯定有办法!”
“对了,我哥还没回来吗?”徐琳想起来,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了吧!”杜宝秀说道,“在对面呢,估计有事儿要说,之前打电话过来,说要待一阵,让有事儿打电话过去!”
这会儿大过年的,倒是没什么事儿!他难得出去跟兄弟聚聚,杜宝秀也不拘着他。
阴差阳错,一个回家倒头就睡,一个还以为他在跟兄弟聚会聊天。
一直到饭后,杜宝秀准备睡个午觉,看到在床上睡的小脸发红的徐洲,才发现这个乌龙,哪怕很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闻着淡淡的酒味儿以及看他睡得正香的样子,到底没舍得打扰他。
去了洗浴室,把他的换下来的衣服收拾一下,该手洗的手洗,该机洗的机洗,嗯,也不午睡了,就在窗前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看书。
徐洲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想想盛哲的糟心事儿,越发觉着自己幸运且幸福。
徐洲翻了个身,趴在床上,下巴垫在自己的手臂上,看着窗边的媳妇儿。
杜宝秀听见动静,回头,就看见醒了的徐洲,忙放下书走了过去,有些不放心的问:“怎么样?难受吗?”
徐洲摇了摇头,伸手把站在床边的人给拽下来,杜宝秀顺势坐在了床边,依旧不放心的盯着他。
“怎么喝酒了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杜宝秀语气温柔,小声的问着。
徐洲听着,本来觉着不该把朋友的事儿随便跟别人说,可一想,他媳妇儿也不是别人啊,于是,就把盛哲马上就要被逼着跟程妗妗结婚的事儿跟杜宝秀说了。
杜宝秀听了,也是震惊不已,好好地一个姑娘,怎么就忽然出车祸了?上一回见还是一个娇娇俏俏的小姑娘。
“好好地怎么就出车祸了?”杜宝秀问。
“……开车的人你也是认识!”徐洲想了想,开始道。
杜宝秀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她认识的人有几个有车的?
“钱舒桐!”徐洲道。
杜宝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