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江城沿海半岛湾,建在边崖的王子别墅,蓝白相间的清新风格,华丽中透出一丝淳朴。
屋里暖气弥漫,屋外细雨沥沥,海上景致变得朦胧而遥远。
多美。
天衣惬意地躺在湛玥的腿上,手里举着一部平板,快速地浏览着网络上的信息。
她兴致勃勃,却再也找不到前几天那些,热闹到足以整个江城沸腾的司家隐秘。
对于这种豪门秘事,天衣本没有多少兴趣。但毕竟像司屹川这种出色的男人,哪怕是再心高气傲的女人,都会忍不会悄悄地关注。最主要的是,司屹川是乔楚的男人。
直到确认再也不可能找到任何关于司家的信息,天衣才把平板放下,叹息一般说道:“原来乔楚傍上了司少这么棵大树,难怪这么嚣张。以后想要动她,肯定是难上加难。”
湛玥的手一下一下抚在天衣垂落地面的飘逸长发,只当她在说笑,随意地应了句:“好端端的,动乔楚做什么?”
只是普通一句疑问,却让天衣立即皱紧眉心,原本满带笑意的面容,瞬即变了脸色。
“我为什么不能动她?她敢拿话呛我,还对我毫不客气,我就是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猛地坐起来,满脸不高兴地瞪着湛玥,“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乔楚了?如果我要对付她,你会阻止我吗?”
看着天衣认真的表情,湛玥心里顿时升起几分警惕。
他认识天衣这么多年了,自然知道她的性子如何。从小到大,只要是她认准的事,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没有办法让她妥协。
湛玥试探地问:“天衣,你什么时候和乔楚有过接触的?”
“就在你开演唱会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乔楚,我要她不许你对痴心妄想。”天衣的眼睛里有一抹非常炽热的怨恨,“可她非但不听,还给我讲大道理。岂有此理,她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用那种态度对待我?如果不让她吃点苦头,我咽不下这口气。”
真是糟糕!
他千算万算,算到天衣会因为他对乔楚的亲昵而吃醋,却没算到,天衣那残忍易变的性格,也许会给乔楚带来无尽的麻烦。
湛玥伤神得头都要大了。
“你明知道的,我根本不喜欢乔楚。我连她长什么样的,都记不清晰,如果不是为了气你,我甚至加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我这一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他试着和天衣讲道理:“天衣,我们不要理会乔楚好不好?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你就不要为了她伤脑筋,嗯?”
湛玥以为故意把乔楚说得一文不值,这样就是帮乔楚,可他忘了,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敏感骄傲,多疑又神经质的女人。
这是个,不可以跟她讲任何道理的女人。
听完湛玥的话,天衣缓缓抬起雪白的下巴,妖与媚结合的眼神,因为含了丝委屈,反而隐隐透出几分委屈。
这样冷艳而美丽的女人,性格又反复无常,身边几乎是没有朋友的。但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么桀骜清高的女人,如果能把她征服在身下,男人在那一刻的满足与虚荣,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例如湛玥,就无法抗拒她露出这种表情。
纤长细手圈住湛玥的脖子,天衣用她天籁一般的声音说:“阿玥,我讨厌乔楚。如果我想让她吃苦头,你会帮我吗?”
她的声音仿佛带了蛊,湛玥情不自禁地点头,“好,一切依你。”
此时此刻,他终于肯承认,自己爱天衣,已经到了某种病态的程度。在天衣露出这种表情之下,哪怕要他去替她杀人,恐怕他也不会太犹豫。
“我就知道,这世界上只有阿玥对我最好。”天衣满意地笑了,踮起脚尖吻上湛玥的下巴。
湛玥的喉咙顿时阵阵发干,双手搂住天衣的纤腰,把她压到沙发上。
窗外,雨仍然在下。
很多故事,仍然在继续。
这几天,天衣一直呆在他的别墅里,半步也没有离开。湛玥推掉所有的通告与工作,他们过着看似美满的二人世界,这是他以往只敢在梦里奢望的美好。
一阵欢愉过后,天衣懒洋洋地趴在湛玥的心口上,满足地说:“阿玥,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很幸福。我真想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结束。”
湛玥抱着天衣光洁的肩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望着窗外的朦胧景色,瑰丽的目光深远而宁静。
半天得不到湛玥的回应,天衣忍不住坐起来,“阿玥,你为什么不说话?”
“天衣,我们结婚吧。”
这句话,在湛玥的心里藏了那么多年,所以说出来时,充满坚定的力量。
但是,这突兀的求婚,却让空气凝住了。天衣原来焕发光彩的眼睛,突然黯淡下来。
她面色古怪地反问:“结婚?”
“对,我们结婚。”湛玥紧紧地看着她说,“结婚后,我们就到国外去定居。我会给你一个安稳的家,我们会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幸福地在一起,永远也不会分开?”
“为什么要结婚?”天衣突然怒了,“像现在这样平平淡淡地在一起,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贪心?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得寸进尺吗?我都已经把自己交给你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是不是不结婚,你就不肯跟我在一起了?”
湛玥一阵哑然。
他没有想到,不过是提了一句结婚而已,天衣的反应会这么大。
“天衣,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所以我想和你结婚。”湛玥试图拉住她的手,款款情深地说:“我们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宝宝,这样,这世界就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把我们分开了。”
“你还想让我给你生宝宝?”天衣的面色更加古怪难看,“你想得好美!”
湛玥看她脸色,完全不似正常女人被求婚后的羞涩或紧张,反而像是被背叛与抛弃的可怜人。
他终于觉得哪里不对劲,连忙坐起来。
“天衣?你怎么了?”